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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不会说假话。
他的顾虑一则是为慕容紫,另一则,是为了天下苍生么?
是连她都觉着稀奇了,登时,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崇高了起来。
说不定影子此行是为了楚国呢,不然三哥哥为何会连迟疑都没有就不惜代价的要救他?
听了她的话,慕容徵良久沉默。
两国的纷争么?
用不了多久,楚国会先乱作一团,如此时候激起矛盾,确实容易成为北狄借以开战的理由。
楚萧离果真……深谋远虑。
“三哥哥。”身旁,慕容紫叫回出神的他,问,“你今日刚来就又出了宫,还带回来一个人,会不会引起怀疑?”
自己先前的举动足够奇怪了,加上她的亲哥哥,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想不叫人多加猜测都难。
毕竟这是北狄的皇宫,别人的地盘,哪怕母亲回来,听闻此事,也要逮着他们兄妹两个要说法。
慕容徵笑了一笑,是有些轻狂,“假如你三哥我连这点事都会被人非议了去,往后就不用再活了。”
安抚的拍拍小妹的脑袋,他道,“放心吧,北狄的皇庭又如何?宁越曦那几个人,我根本没放在眼里,不怕,万事有为兄在。”
一句话消除了她所有的顾虑,心安了,悄悄的回首把余光望着内殿里瞄。
也不知道影子现在如何。
慕容徵看到她细微的动作,眸光微闪,语色严肃了些,“倒是你,无端端藏了个男子在此,好大的胆子,此事我暂且替你隐瞒住,让母亲晓得可就不得了了,没得几天她与国师就回了,你莫露出马脚,连累我进去。”
“是是是。”慕容紫被他说得心虚,连忙往好了表示,“四娘往后一定听三哥哥的话,三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最好。”他不客气,对着自家妹妹,不是长兄,却胜似长兄。
父亲不在这里,他这做哥哥的不给妹妹出头,谁来为她呢?
“等天黑了我就将人带出宫去,你个人老实些,莫再惹事。”
听到影子要走了,慕容紫有些着急,“我能不能进去看他?”
“他刚取了箭,这会儿需要静养,你去闹什么闹?”
“可是……总要道别么……”
晚上就出宫了,下回还不知何时能见到。
真没想到,会发生得这样快……
慕容徵斜目睨她,不舍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这可是他的亲妹妹!
有句话卡在喉咙里,想想还是咽了下去,改为继续严厉,“道什么别?要不要你再送他一送,生怕别个抓不到你的错处?”
小丫头撇嘴,嘟囔,“不准就不准,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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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救命恩猫(第一更)
对于兄妹俩在这天不寻常的举动,慕容徵找了个十分简单的借口——四娘养的猫儿摔断了腿。
啧啧,他家妹妹,打小就是慕容家的宝贝,宝贝养的宝贝猫儿断了腿,这如何是好?
别说他这亲哥哥才刚入宫,就是远在楚地,闻讯都要飞奔前来,赴汤蹈火的帮她……救猫。
接骨的兽医是慕容徵的在北狄的旧友,就是那么巧,从小妹这儿听来猫的事,他立刻想起此人高超的医术铍!
当时情急,没有多加考虑就做了主张,出宫把人请回来。
夜晚宫宴的酒席上,说起此事,慕容徵侃侃而谈,连那只被妹妹呵护万千的猫儿长什么样,都描述得详细非常。
他口才了得,滴水不漏,明明不算个什么事儿,愣是叫当场诸位听得津津有味。
慕容紫的性情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古怪的,大公主不在宫里,没人管束她,皇上皇后对她宽厚,纵她比纵其他公主更甚。
她何时养的猫,别个谁也没见到,不就随慕容徵说了算么?
既然他这被楚皇赞做‘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敢说,那就证明完事俱全,不怕谁怀疑揣测,找出破绽。
从旁还有借此初初入宫,却一身不凡气度,登得了大场面的商霭附和。
两个人联手,一唱一和,拿下区区小场面,不在话下。
反正慕容徵对楚萧离的人放心得很,大有借机试探之意。
假如商霭无法配合他,或者失言,他也有法子周*旋过去,由此就能证明……楚萧离的无能。
但是,没有。
不知慕容徵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更加警惕。
便是在如是复杂的心情中,酒饮下一杯又一杯,谁也看不出藏在他笑容底下的忧虑。
唯独慕容紫,坐在他旁边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
在妹妹这里,慕容徵亦说到做到。
应付了北皇为他与楚星涵接风洗尘的酒宴,走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楚萧离也一并带走。
这中间,慕容紫硬是没与影子见上一面!
依着慕容徵看来,妹妹还小,无论哪方面都不可能是楚萧离的对手。
单是回想他领商霭来时,不小心听到的那番对话,做哥哥怕妹妹吃亏的心情啊……委实没法儿形容!
那会儿子楚萧离在他眼中便不再是楚国的皇子,抑或者未来他将效忠的谁人。
而是出言不逊、厚颜无耻调*戏他家小妹的狂妄之徒!
楚萧离对四娘的心意真假与否?
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往着长远考虑?
他暂且无暇计较。
至少此时,在北狄,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没有处处让这个‘影子’占尽上风的说法!
身为兄长,为小妹把架子端好端牢靠,当义不容辞!
慕容紫仿佛能从三哥坚决的态度里品出些滋味来,故而见他中途离席,她没有跟从上去。
心里再记挂着也好,忍一时……风平浪静。
待到晚宴结束,回到寝殿中,那只三哥口中断腿的猫儿果真乖巧的躺在篮子里。
雪白的毛,碧蓝的眼睛,受了伤的后腿被纱布抱着,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药味儿。
慕容紫走近,就听到它喵呜呜的对自己可怜的叫唤。
将它抱起来细看,那伤竟然都是真的!
不禁对三哥佩服万分,之余,又为这替罪猫心疼。
可怜这小东西了。
除却怀里的猫儿,这座深深的大殿又恢复到许多许多日前,似乎谁都没有来过。
鞋子上的铃铛响得再清脆,也无法填满空落落的心。
人生至此,初尝思念。
……
后面的时日,慕容紫过得恹恹的。
一切仿如毫无变化。
若非有那只猫儿相伴,若非三哥哥每日都会进宫与她闲话几句,看她的眼色里明显比从前复杂,那部分,只与影子有关……
对这个人,慕容紫差点生出错觉,以为是自己痴梦一场。
母亲那边,因着三哥哥来了,所以人是不急回来,派人捎回口信,让三子将妹妹照顾好。
北皇欲要赐婚的事宁珮烟有所耳闻,只她身为北狄的大公主,父皇对她疼爱有加,与国师一起在山中祈福是为本质。
嫁去楚地多年,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尽可能的将祈福一事做到圆满。
由此,慕容紫在宫里呆的时日更长了。
没得办法,她是家中最没能力做决断的那个,只能对母亲和兄长听之任之。
她给小猫儿取了名字,叫做‘白白’。
听宫里的老嬷嬷说,白白品种珍奇,有异国西域的血统,故而它的眼睛蓝得如同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白色的皮毛柔顺得似连城的绸缎,无一处不矜贵。
不过,这猫儿不会捉老鼠。
说这话的时候,老嬷嬷看白白的眼色里都是嫌弃。
不会捉老鼠的猫要来有什么用?
老嬷嬷还意味深长的道,要说这只猫儿哪里最值当呢?
自然是它的眼睛!
只要把它的眼睛挖下来,就能变成蓝色的宝石,那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呐!
慕容紫听得毛骨悚然,急忙忙把白白往怀里护,从此以后不敢再将它单独留在看不到地方。
三哥哥贵人事忙,影子又被他送出了宫,母亲不晓得何时回来,在这个地方,只有白白能够与她相伴。
格外的珍惜。
每天,慕容徵带给她有关影子的消息都不多。
今日他的伤好到了怎样的程度,午饭吃的是哪样……鸡毛蒜皮,无关痛痒,听得让人只觉乏味。
久而久之,慕容紫也就不再缠着三哥哥问东问西。
他这个传话筒做得极其不称职。
晃眼过去七、八天的光景,这天早上越俎代庖的陪北皇舅父上朝议政后,慕容徵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四娘这儿,给她带来个她爱听的消息——
今儿个他会带她出宫去,晚上影子与她一起在城中玩儿。
逛灯市,闹花会。
“三哥哥!你说的是真的?!”慕容紫高兴坏了,一蹦三尺高,围着慕容徵边跳边转圈圈。
挨她腿边上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