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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逃出去,如此才不白费她的心意。
缩回床榻上,卷了被子,闭上眼,良久……人像是睡着了,四周安宁如初,冷不防,床*上那团小东西忽然拧起五官,打滚捶床板,上窜下跳愤愤然——
“我还没有打他一顿,气死了!居然偷看我更衣,啊啊啊啊啊……好亏啊!娘我对不起你!!!!”
“……”
影子趁夜恢复少许元气,把自个儿移到横梁上,自然将下面发生尽收眼底。
差点闷出一口老血,摔下来跌死!
……
往后两日,慕容紫很快就忘记了这回事。
三哥哥同她说过,人的一生会与许许多多的人相遇,有些不过是擦肩而过,不必记得太牢,记住了,那个人却忘记你,日后再遇,难过的只会是自己。
费心又伤神。
宫里巡逻的禁卫军明显增加了不少,前两天各宫各院沸沸扬扬的搜查一通,刺客没抓到,倒是搜出一个妃子陷害另一个妃子的证据。
此事闹得挺大,害得皇后都被北皇责骂了一通。
后来,慕容紫这舅母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私下里对着她眼泪婆娑,说,皇后难为,若有可能,千万别嫁进帝王家。
这是实诚的真心话,她听得出来。
皇后娘娘会有感而发,只因她的北皇舅父有意从姻亲大臣里挑一个儿子娶了慕容紫。
意在亲上加亲。
但嫁在北狄也不好,离家太远,隐约里她有意识,舅父是想利用自个儿?再深的她说不出所以然,反正事情挺玄乎。
慕容紫本人不太愿意,可她知道此时自己做不了主,再说母亲正与国师在山里不曾回来,再说,她的太傅爹爹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听说三哥哥已经在来接她与娘亲回楚国的路上,同行的还有两位将军,威武得很,她想早点回家,不想在北狄呆下去了。
……
得舅父好几次委婉的表示要给自己赐婚后,慕容紫便不太愿意出去闲逛。
外面热,还多是非,她宁愿在娘亲的寝殿里憋着,没事翻翻小画本,折腾折腾那只怎么也不嫌弃自己的猫儿。
这天,来了位不速之客——十七公主宁赫姗。
说起这位,出身不高,来头却不小。
北狄后宫有两派,一派为皇后,一派是能够与皇后分庭抗礼的陶妃。
陶妃受北皇的宠爱,奸猾得很,膝下只有一子,名唤宁赫琰,据闻她一直想要个女儿,也不知是想以此向北皇表示自己更爱女儿,没有想为儿子争夺皇储的心,还是别有用意。
矫情么,争宠的花样多得很,慕容紫远在苏城都把楚宫里那些听腻味了。
从前陶妃还怀过一胎,可惜五个月的时候小产,当时御医说了,是位公主,对此她始终耿耿于怀,北皇爱怜她,允许她从妃位不高的宫里抱一位公主,过继到自己膝下当亲生的养。
宁赫姗便是。
在北狄的皇宫里,慕容紫初来乍到,数不清楚公主皇子们。
伺候过母亲的老宫人暗自里跟她说,记住前面的十位就好,后面的都不值当!
北皇都不一定记得全呢!
排在十七的宁赫姗命好,赶上陶妃矫情这趟,打小把她养在身边,要什么有什么,连皇上都爱屋及乌的喜欢。
加上皇后只有两个儿子,虽出息,到底比不上女儿贴心。
由此陶妃走哪儿都把赫姗公主带在身边,不但能让皇上更喜欢,还能给六宫之主的皇后添堵,两全其美。
在如此情景中长大,宁赫姗必然娇纵跋扈。
这日,她来找慕容紫的茬,不外乎一个‘情’字。
两人年纪差不多,正是及笄之年,女儿家及笄就该议亲了。
宁赫姗不是陶妃亲生,却给她带来无尽的隆宠,由此,陶妃对女儿的婚事不遗余力。
举国适婚的栋梁都被翻了个遍,家底查得滴水不漏,要文武双全,要相貌品性上佳,忙活数月,选中了镇国大将军的长子。
这厢还没来得及向皇上提,皇后占了先机,趁着皇帝想给慕容紫指婚的空荡,把这个人点了出来。
北皇听了觉得相当不错!
镇国大将军,手握几十万兵马,忠君爱国,倘若他的儿子娶了慕容紫,无论在公在私都是极好的。
这下可好,陶妃连开口都不用了。
歇着吧,万事以国为重。
宁赫姗不乐意,所以亲自打上门,泼骂来了——
“慕容紫!你这小***狐狸,看着楚国兵荒马乱,就跑到我们北狄来作乱,四处勾搭,不要脸!!”
小丫头还挺厉害
刚过晌午,吃罢了午膳,正是打盹儿犯困的好时候,耳根边静悄悄的,难得宫人们不折腾了。
慕容紫心甚安,想着睡个瞌睡起来练字,谁料,忽然得人从殿外骂骂咧咧的冲进来,宫婢们随之跪了一地,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喘,生怕被牵连的形容。
定眸看去,来人是公主皇子排位前十以外,她唯一认得的人。
宁赫姗的仗势,举国皆知,人又不讲规矩礼数,素日三言两语不合,连皇后她都敢当面泼闹,委实是北狄皇宫的小霸王。
小***狐狸?勾搭铌?
慕容紫有点发懵,这是……自己被骂了吗?
好歹,她是世家望族的闺秀,从矮榻上起身,站得端正了,也就没有说话。
要给骂她的人再尽个礼数,那是不能够了梵。
再说回先前不多时,宁赫姗和其他几位公主在马苑打马球,公主也是女人,女人一多,是非总要说几句。
公主们之间不乏明争暗斗,都晓得赫姗公主属意镇国大将军的长子,可惜啊,父皇有意给慕容紫配婚,你就是再得宠都只能歇着了。
几句话没有说到让她高兴的地方,马鞭一扬,骑着马儿横冲直撞的就冲了来。
这会儿,那皇上钦赐的御马正在宫殿外面的花圃上肆无忌惮的吃草。
和它的主人一样放肆。
宁赫姗一身孔雀蓝的骑装,褐色的皮马靴,神采奕奕,手中握着黑黝黝的鞭子,仿佛,随时会扬鞭抽死哪个!
这也是慕容紫不敢靠近她的原因之一。
大抵宁赫姗看出了这一点,眸子里绽放着尖锐的光,手里的鞭子一甩一甩的在半空打了圈儿,扬威耀武的问,“怎么不说话?”
末了,恶狠狠的补了一句——
“小狐狸精!”
慕容紫不是笨蛋,人家特地找茬来,要是和她一般见识,正中下怀。
宫人们心里不向着自己,别看这时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模样,没准都想看她如何出丑,心里可乐了。
见宁赫姗穿着骑装,她心思微动,问道,“公主从马苑来?”
“是又怎样?”
“那为何不见其他公主?”
素日喜欢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个,慕容紫也见过的,状似随口一问。
这一问,宁赫姗面上晃过丝迟疑,貌似反映过来些什么。
慕容紫再向底下的人吩咐,“赫姗公主骑马累了,把点心和茶奉上来。”
宫人们得命,各自忙碌起来,宁赫姗四下看了看,这会儿子轮到她茫然了,话是脱口而出,“我骂了你,你不介意?”
有没有羞耻心?!
慕容紫笑了笑,坦然道,“不介意,不过有些生气,可是你手里有鞭子,我就是介意也没法。”
终归她怕疼,对十七公主的‘威名’早有耳闻。
宁赫姗一愣,忍不住笑了,笑里不乏冷色,是嗤笑,面上仍旧不近人情,“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让我放过你?你来我北狄做客也罢,父皇专诚为你设宴,哪样都不曾亏待,为何你……为何你还……”
“抢了你的心上人?”慕容紫直言,问得她肝肠寸断。
宁赫姗微窒,眼底闪烁,把唇咬得发白,真真快要恨死她!
慕容紫还大而化之的叹道,“原来你真的喜欢镇国大将军的长子啊,他模样生得很好么?”
她一副不以为然的形容,大有取笑之意,宁赫姗又恨又恼,红了眼睛,扬起鞭子作势要打,“你——”
“别动手!别动手!我就是随口问问!”
慕容紫被吓得连后退了好几步,小手惧怕的摆了又摆,苦了脸解释,“这全是舅父的意思,我做不了主,那人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何来勾*引之说?母亲未回,就算回了,定也要经过一番商讨,兴许还要修书安都,问过我爹爹的意思,若问我,我只有一句,换做是赫姗公主,你可愿意远离家乡,去到楚国,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傻子都听得懂这是何意思了,她们这些小辈,统是身不由己!
宁赫姗迟疑了又迟疑,“那你……”
动摇的目光在跟前的人儿身上来回扫视,不确定。
慕容紫端出正色,说道,“且不说那还没成定数的婚事会如何,时才我听到马蹄声,又见公主穿着骑装,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来,真的打伤我,岂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