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更加茫然,“皇上的意思是……”
“朕不是要你为朕排忧解难么?”楚萧离循循善诱,“只要你做到了,朕就重重有赏。”
她犹豫,“可是……”
“人心有别,在你入宫前与朕素未平生,再者宫里那么多女人,你们岂会各个都对朕真心实意?”
他若连这点都不晓得,皇帝算是白做了。
听了他的话,花清舞心里安宁了一些,似乎皇上不像传言中的可怕。
楚萧离冲她笑得平和无害,“你看,朕是不是个开明的好皇帝?”
头一回见识万岁爷的厚脸皮,花清舞的心脏可不如慕容紫强大,憋了半响才道出一句‘皇上英明’。
受了夸赞,又总算开好了头,楚萧离不耽搁,干脆就那么蹲着,“那说吧,假若一个女人连后位都不要,你说朕该给她什么,才能赢得她的心。”
有了免死金牌在先,她也轻松多了,想了想便直言道,“自然是以心换心。”
他撇嘴,“可是朕的心只有一颗,要给天下,要给黎民百姓,还有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如何都换不完全,你说,是吗?”
花清舞自然晓得他口中那个‘她’指的是慕容紫。
虽然是听皇上亲口说起立后一事,可或许正如他所言,因为没有那份‘喜欢’,就不会对此期待,反而如同旁观者。
说起以心换心,世间众人哪个逃得过一个‘情’字?
她道,“世间有心人难求,倘若皇上觉得她就是您的挚爱,谁也无法替代,更不可或缺,那么请皇上恕臣妾斗胆,后位根本算不得什么,同样的,她若真心对皇上,稀罕的也并非皇上的身份地位,而是皇上这个人。”
说到这里,花清舞抬眸探视了下楚萧离的脸色。
眼前的俊庞波澜不惊,比起方才像是沉凝了一些,喜怒难辨,但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看来你似乎很懂情爱。“楚萧离道。
“事实如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花清舞定了神,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后位是权利荣华的象征,坐上那个位置,便是大楚最尊贵的女人,可是皇上却没有真正为她想过,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楚萧离茫然问,“她想要什么?”
单仔细他的语气都茫然得厉害,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会真的明白……
花清舞目光灼灼的望他,勇敢道,“若她连后位都不要,却无名无份的留在皇上身边,唯能证明一样,她是真心爱皇上的,只说‘喜欢’都太浅薄,后位算什么呢?她要的是皇上您一个人,您全部的心,缺了零星都不完整,这与后位本无关系!”
“原来如此。”楚萧离状似了然的点头。
他的反映实在太快了,连思考都不曾有就直接应和她的话。
花清舞觉出异样,“皇上,你……”
“难得是个明白人,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楚萧离站起身,垂眸睨她笑道。
她更为费解。
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在说笑么?
照他所言,除非将三宫六院散尽,只与慕容紫一人白首到老,否则,任他怎么做都是徒劳。
可是在花清舞看来,能够做到这一步,能够亲自来问她,已经不容易了吧……
毕竟他是皇上,是楚国至高无上的君主。
“皇上……真的知道要如何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花清舞问。
话随心出,音从口出,说完方才恍悟失言。
楚萧离莞尔,云淡风轻的凝着她,意味非常道,“自然是晓得了,否则今夜怎会来找你。”
她诧异。
他却笑意融融的卖着关子,再不说此,只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今夜为朕解了困惑,说吧,想要如何的赏赐?”
这就要赏了?
花清舞脑中乱成一片。
她根本……根本什么都没说啊……
况且此时再看皇上的脸色,仿佛他早就心中有数。
那么又是到底为何而来?
举目之余,她忽然看见楚萧离手中多出一物,那是她的白玉短笛!
他兴致昂然,等着她自己醒悟,能不能如愿,全赖她敢不敢了。
“想清楚了再开口,朕只来这一次,你也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对着一个全无了解,却掌控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皇帝。
一个他明知你不喜他,更还要你为他分忧情爱困惑的……
花清舞霎时一震,目光紧紧注视他手里的笛子。
不过是为了一个成全!
“求皇上放我出宫!”
看不出你如此黏人
后半夜。
楚萧离回到东华殿的时候,大半宫人们已被宋桓撤下,寝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他想象中的嬉闹,反而更显得宁静。
宋桓正抱着手站在门槛边打盹,看着像是睡得眨个眼皮就会倒在地上的形容,却在沉缓的步声愈发靠近时,蓦地打了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跟在楚萧离身后的东莱不得不心生佩服:师傅就是师傅,打盹的时候都能耳听八方。
宋桓弓着腰迎上来,将自个儿觉着万岁爷想要听的话回禀了一道钫。
小殿下来陪慕容姑娘坐了会儿,一大一小交换了有意思的话本,又拿着万岁爷当话头说了会儿话,偶不时娘俩笑得歪东倒西,被支得远远的奴才们一句都听不清楚。
子时中,姑娘见夜了,就想留殿下在这儿歇。
哪知小殿下说,他已是男子汉,不能赖在父皇的寝殿,接着似个大人般意味不明道‘奈何本殿下生不逢时’,就……叹着气走了旱。
慕容紫看得一愣愣的,半响没反映过来!
楚萧离听后乐不可支,儿子那句话别个听不明白,他是当即了然。
含着笑踱进寝殿,一盏宫灯亮在桌案那处,幽幽淡淡,九龙盘旋的香炉里焚着安神的香,丝丝缕缕炉顶飘散出来,一派安好。
慕容紫已经睡得半刻,楚萧离站在殿中往床榻那处望去,依稀见到一个小小的轮廓缩在那里,顿时心安。
原本初五该前往安都巡视漕运,也因为些许事情推到月末。
思绪正凝在此处,忽听个轻轻软软的声音道,“回了怎么不过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略回神,楚萧离依言走了过去,踏上玉石阶,来到床榻前,也不像往常那般往边上坐下,就那么抱手看着她。
东华殿太大,炎炎夏日的时节,外面热浪滚滚,晒得人头晕目眩,这殿中却依旧阴凉。
慕容紫怕冷,每晚都要用丝被把自己裹得好好的,再挨着楚萧离才睡得着。
他今夜不过晚回了些,见她覆了两条被子,缩在宽敞的床铺上就那么一小点,不觉有些好笑,“如何就那么怕冷?”
慕容紫掀着眼皮和他对视,故意玩笑说,“你不知么?我可是去阎罗殿逛过一圈的人,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就放了我回来,只去过阴曹地府的人身上终归带了点阴气,怕冷实乃寻常。”
别瞧她说着是玩笑,表情却真真的。
似乎和她在一起,总会有让他意想不到。
楚萧离好心情跟她打趣,“就那么冷下去也不是办法,阎王爷有没有跟你说如何根治?”
“当然有。”慕容紫认真的点头,眼色里写得都是:我说的话你不能不相信。
“说来与我听听。”
“嗯……就是找个阳气鼎盛的男人,守着他过日子。”
楚萧离面无表情的‘哦’了声,看起来像是相信了,“那你留在朕身边,可真是明智之举。”
慕容紫再把头点了点,“可不是么。”
语气里带着洋洋自得。
他无奈的笑,俊庞上溢着宠溺,拿着她实在没办法。
移身坐下,楚萧离靠在床边,将冰冷的寝殿环顾了下,顺着她的思绪道,“这法子虽可行,只如此一来,你此生想要好活,岂不离不开朕了?”
慕容紫最不乐意的就是离了哪个谁活不下去,尤其此话还是从他口中出。
眼珠子一转,她起了坏心,反问道,“九郎你可听过一句话?”
楚萧离哪会轻易中计,“朕听过的话可多了,你爹在朝中说的那些算不算?”
慕容紫嗔了他一眼,他服软,“好好,你说。”
“这世间所有的情话,无非是一个骗子说给一个傻子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到这里她遗憾的冲他眨眼,勉勉强强道,“你要信我,我也是爱莫能助的。”
楚萧离倏的一诧,“四娘你总算承认自己是个小骗子了!”
慕容紫不甘示弱,“也就只骗得了你这个傻子。”
“成!”他大方的应,“骗着吧,朕有天下,有荣华富贵,有好吃好喝,把朕骗好了绝对亏不了你。”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窝心的话,仿佛冷殿都热乎了起来。
默了片刻,慕容紫想起晚上的事,再问他,“淮漱宫那边如何?是不是与我猜想的差不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