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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语气颤抖着，
“原来你露出那种眼神，是在怜悯我这个巫女吗？”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举动。
拳头紧紧的握紧，咬着下嘴唇。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永远都不需要，也不会从你的身上得到！”
我低下头大喊着，第一次这么失常，我感到胸口里面的某个东西被扎到了，痛的快要窒息了，连呼吸都开始不均匀起来。
可胸口明明没有淌血啊，却觉得像是被荆棘扎过胸膛一样，揪的发紧。
平常都没有让我如此动摇过，为什么他现在的话会让我有如此大的反应？
我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胸口，血，似乎还在无息的流淌着，可这个男人他看不见。
“你是在怜悯小玲，还是在怜悯一个巫女呢？”
我问他，却将头撇向一边，连注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我会显得如此胆怯，在这个时候。
从以前到现在，对于死亡我都没有如此的畏惧过，为什么现在的我却在害怕呢？
怕的连身体都在颤抖，连眼泪。。。。。。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第一次。。。。。。被妖怪彻底的打垮。。。。。。。
“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那时候。。。。。。你要用天生牙救我呢。。。。。”
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却还在压抑着自己，眉头紧锁，低着头继续紧咬着嘴唇不发出颤音。
“你后悔遇见我吗？”
我突然听到他这样问我，难以捉摸的语气。
没有勇气看他的脸，也不想让他看到哭泣的我。
我始终低头不语。
“我。。。。。还是想救你，即使现在的你在痛苦，我也想让你活着。”
那一刻，眼泪又掉了下来，凝聚在脸颊的泪水突然掉了下来，无声的掉了下来。
“如果我不是巫女，你会爱我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即使我知道自己泪流满面，我也不在乎了，我想听到他的答案。
“如果我不是小玲，也不是巫女，我只是十年之后才认识你，十年之后才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会爱我吗？”
他看着我，惊愕的看着流泪，逞强，却还是显得脆弱的我，然后近乎残酷的告诉我，
“你始终还是小玲。。。。。。。”
我怎么了，不知道，一片空白，只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巫女的怨恨，是由爱生起的。”
“如果如果在死前还是无法忘记你，那我的爱便会变成恨，无法原谅你。。。。。。”
母亲的话突然出现在耳际。
“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呢。。。。。”
这是。。。。。。我的话。。。。。
以及，
“你始终还是小玲。。。。。。。”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听到母亲的话，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开始烦躁，开始混乱，开始被支配。。。。。
我什么也不再想了，什么也不想抵抗，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在紧紧地拉住弓，手臂开始抬起，然后对准了某人。
或许，这就是真正意义上巫女爱上妖怪所走的必然结果。
曾经是否有个叫桔梗的巫女，封印了一个叫做犬夜叉的半妖，为什么要选择只是封印呢？
如果是我，我会如何呢？
第二十一章 疯狂
杀了你，我会很痛苦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手却紧紧的拉着弓，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就是诅咒吧，明知会痛苦，依旧要这样。
不远处，那个男人看着我，在想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也许是在想，当初那个让他感到被阳光温暖的小女孩会是今天这个想要杀他的巫女，是以怎
样的心情面对这个事实呢？
怜悯，不解，或者……根本就没有感情……
“你没有能力杀了我杀生丸。”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
“不然你就杀了我吧……”
我的态度很冰冷，周围的一切都被冰雪所覆盖，包括胸口的这颗心……
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神，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也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
“你到底是不是小玲？”他似乎在这样问我。
我开始嘲笑自己了，我……是不是小玲……
“十年以前，那个女孩就消失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露出自嘲的表情，
“在被那个男人‘抛弃’之后，就不存在了。。。。。。”
但是，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一直都是如此，可这依次的表情冰冷的让我震惊。
不知是这样，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激怒了我，怨恨也开始更深的增长。
当我发觉到一切时，手中的弓已经被自己在不经意间逐渐向后拉去，然后是自己难以控制的脱口而出，
“请。。。。。。去死吧。。。。。。杀生丸大人。。。。。。”
很快的速度，快的足以让周围的风被划破，我听到了风撕裂的声音，虽然悠扬，但很残忍，然后是那个男人的身影，没有任何的回避，什么举
动也没有，让我再一次因他所震惊。
箭就是以这样的速度射去的，但我最后听到的，是箭扎进他身后那棵繁茂樱花树干上时的震动声，飘洒的樱花在刺进的那一瞬间也伴随着纷纷
落下，被风吹拂着撒向天空，寂静的绽放在黑夜。
怎么会。。。。。。射偏呢？为什么会射偏呢？
我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为什么。。。。。。
而且，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他不那样做？
像是害怕感觉到什么东西，害怕自己的心被温暖一样，不觉间，我冰冷的抽出第二枝箭，固定在弓上，随着拉动的动作发出摩擦的声音。
这一次，他会有所行动了吧，我心里想着，这样，就可以看出他对我现在的恨吧，然后就不再有所动摇。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被他怨恨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经意间已将它放了出去，梭般的箭划破风向他冷漠的身影刺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办法集中起来呢，明明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更专著一些。。。。。
置他。。。。。。于死地？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然后，我分心了，就在将箭射出的那一刹那。并且就在那时，他以我难以捕捉的速度靠近我，而那枝箭，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溶化掉了
，已经。。。。。来不及了。。。。。。。他马上就靠近我了！
我急忙转身闪了一下，以此来躲过他对我的攻击，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杀生丸用右手更轻易的遏住了我的喉咙，然后又以刚才那让我畏惧的速
度将我推向了那棵樱花树下。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让身体撞击在树干上，以至于大片的花瓣随处洒下，缓缓的飘落，然后覆盖在地上。
身体的刺痛让我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但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感到遏制住喉咙的手放轻了力道，但依旧没有放开我。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杀生丸吗？”他的语气很冰冷。
“难道。。。。。。不应该吗。。。。。。”我原先低下的头缓缓的抬起，嘴角勾起的一丝弧度充斥在他的视线里，我感觉到，有一种邪恶的东西在体内更疯狂的滋生了，疯狂到，我难以驾御。。。。。
“我现在。。。。。。最讨厌妖怪了。。。。。。。尤其是你。。。。。。”
我的眼神很犀利，但似乎又有其它的东西充斥在这瞳孔之中，
“你不是。。。。。想让我活着吗？杀了你。。。。。。我就可以活下来了，就像你说的，即使痛苦，只要我活着就够了。。。。。。难道。。。。。。不是吗？”
我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只是他犀利的眼睛。
“你以为你的仁慈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现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不更紧一点的遏住我的喉咙呢？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我狠狠的瞪着他，
“玲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在去关系她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巫女，心已经开始污浊了，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想杀她吗？杀生丸！”
他眼睛里的冷血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在增加什么东西，只是。。。。。。毫无感情而已。。。。。。
而我，也无法再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他看我的。。。。。。温柔了。。。。。。
那一瞬间，心颤动了。
巫女。。。。。。果真不该爱上妖怪。。。。。。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