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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痴插话说道:“庄哥哥说我俩是两口子。”
四个徒弟忍不住又低笑起来,姜古庄大窘。
济慈大师知道上官痴不懂世事,说话有口无心的,并不在意,接着说道:
“呵!你们是两口子。所以我推断出,只有‘夺命神尼’才使你俩走到一起。而‘夺命神尼’一生性情太刚烈,所以一直没有成家,你肯定不是她的女儿,惟一的理由,就是她的徒弟。”
姜古庄非常佩服济慈大师的洞察力,但不知他说这些是有什么目的,还是随便说说。
正在低头沉思,忽听济慈大师说道:
“姜少侠,听说你是受孙铸掌门人所托,给我带一封血书来的,可有此事?”
姜古庄看见济慈大师终于谈到正题,心里一喜,忙说道:
“是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块血书,递给济慈大师。
济慈大师并不接,说道:
“不用了,姜少侠,你放下吧。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叫我将‘绝命魔尊’藏宝图的另外半块羊皮给你,对不对?”
姜古庄惊道:
“孙老前辈确实是想成全晚辈?”
玄斐在一边冷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济慈大师双目微闭,叹口气道: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一切都有报应。姜少侠,以后你做事可得多留几个心眼,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唉……”
姜古庄虽然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团,但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所以老是想不通,只是隐约感到孙铸、肖源、谭剑峰三个师兄弟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
卷二——第 六 章华山之秘
听济慈大师这一说,更是心中感到不安,心想: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古怪,我做了什么错事?
姜古庄想到这里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说道:
“大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济慈大师平静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华山派的不幸。唉,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这些我就不跟你谈了!”
姜古庄猛然想起孙铸说的话,我师兄那人性情孤僻,有可能不愿给你,但你要有耐心,心想:济慈大师谈来谈去,是不是推诿什么,既然不想给我,就直说,何必这么转弯抹角。
谁知济慈大师沉思了一会儿道:
“玄斐、玄通,你俩往正北方向去二十丈外的那个方形巨石下面,将那个罐子取出来。”
玄斐、玄通闻言大惊,叫道:
“师父,那羊皮图可是欧阳前辈交给你保管的,你……”
济慈大师叹息道:
“物度有缘人,哪里来哪里去。这本来就是‘夺命神尼’的,欧阳兄弟叫我代他保管,现已该物归原主。因为这些年来,对‘夺命神尼’的惩罚也是够赎回她以前所犯的罪了。”
玄斐道:
“师父,这一定是孙铸的阴谋,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济慈忽然威严地说道:
“任何事冥冥之中都有定数。玄斐你不要多讲了,为师心意已决,你就去吧!”
玄斐狠狠地朝姜古庄瞪了一眼,和玄通一起极不情愿向外走去。
姜古庄又惊又喜,想不到济慈大师就这么答应了他的要求。
从两人的谈话中可以知道,那半块羊皮之所以在华山派手中,并不是自江湖上流落到此,而是“绝命魔尊”亲手交给济慈大师的,这一点“夺命神尼”也不清楚。
“绝命魔尊”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交给济慈代为保管,然后再在适合的时间交给“夺命神尼”,好让她重返人间。
这说明“绝命魔尊”和济慈的交情,绝不是一般的关系。
肯定是信得过的朋友,不然他不会这么放心。
姜古庄这么想,更觉得济慈大师人格高尚。
因为连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都信任的人,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靠得住的人。
姜古庄不由得敬佩地朝济慈大师看去,济慈大师正安详地看着他微笑,说道:
“姜少侠,本来这藏宝图是一块完整的羊皮,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两半块!”
姜古庄摇摇头。
济慈大师道:
“欧阳兄将他的绝世武功藏于一个秘处,后来将这一秘处的路线图,及藏宝地点绘在一张羊皮上,交给老衲保存。”
姜古庄奇道:
“那后来怎么变成两半块,一块在你这里,一块在程老前辈那里。”
济慈大师说道: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怕自己随着岁月的流失,私心萌动,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所以对欧阳兄提出这个想法,一人一半,这样那半块在我手里等于一张废羊皮。”
姜古庄听了大是惊叹,江湖上人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济慈大师却毫不为之所动,这份对朋友的赤诚真是难得。
姜古庄忽然想起孙老前辈要他禀告的事,好生差点忘了,说道:
“大师,孙老前辈还有一事叫晚辈面告于你。”
济慈大师微显意外,“哦”了一声,说道:
“你请讲!”
姜古庄就把孙铸的话重复了一遍。
济慈大师越听脸色越凝重。
良久,良久……
济慈大师回过神来说道:
“报应,报应,我华山派愧对天下武林,孙铸和谭剑峰到现在还这么不思悔改,真是可悲,可叹!”
停了一下又道:
“孙铸的作法还更是阴险,居然利用姜少侠的阅历尚浅,来这里……唉!”
姜古庄叫道:
“大师,你说我是被利用了?”
济慈大师点点头,说道:
“姜少侠你将你到我这里来的情景讲来我听听!”
姜古庄就把他如何下山,孙铸相送,然后再写血书,等讲到山下碰到皂色长袍的人才记取,那皂色长袍的人也托他带一封信,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济慈大师说道:
“哦,我差点忘了晚辈刚下山的时候,碰到一个武功奇高的前辈,说是你和孙老前辈的朋友,也托我带一封信。”
济慈大师面色微微一变,道:
“朋友?”
姜古庄说道:
“他们这么讲的,但又不告诉晚辈的姓名!”
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济慈大师接过信,一看,脸色大变,低呼道:
“谭师弟!”
拆开信一看,更是大惊,信由手上飘落下来,姜古庄俯身一看,只见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
“要报世仇!”
这四个大字,鲜红,鲜红,特别刺目。
忽闻济慈大叫一声:
“快,不好!玄斐和玄通他俩……”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两声惨叫刺破夜空。
姜古庄心往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身子一晃就冲了出来,上官痴略一迟疑,也跟着疾冲而出。
两人如离弘之箭,向正北方向疾射。
只两个起落,两人先后就赶到一块巨石面前。
在朗朗的月光下,眼前的一切看和清清楚楚,姜古庄不由骤感背脊冷气直冒,愕然失色。
只见一块重约万斤的巨石,已被掀在一侧,下面已被掘出一个大坑,一个瓷罐已被砸得粉碎。
玄斐和玄通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姜古庄目龇尽裂,说不出的难受,一摸两人的尸体,还是温热,显然遇害刚刚不久,突然玄斐的手指动了一下。
姜古庄赶紧将玄斐抱了起来,玄斐还有一口气,经姜古庄一挪动,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是姜古庄,眼里露出愤怒,那眼神犹如在姜古庄的胸中一记闷锤。
姜古庄忽然感到心弦的震撼,到现在他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呀!
冥冥之中,他感到自己被人利用,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孙铸和谭剑锋两个人。
首先是孙铸,他只知道济慈大师隐居在大樟山,所以先告诉他另外半块羊皮这个天大的秘密,放长线钓大鱼。
而谭剑峰更是绝,他等在华山脚下,如果往更深一点想,他还或许听到了孙铸和自己的谈话,然后以蓝色长袍的老者身份现身,叫姜古庄为他捎来一封信。
这样姜古庄就成了引狼入室的罪祸魁首。
但不知引来的狼是孙铸,还是谭剑锋?
姜古庄托着玄斐的尸体,心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真让他痛心疾首。
忽然,他看到玄斐的嘴唇在嚅动,似乎在说话,连忙将耳朵凑到玄斐的嘴边,才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快……救……师……父……”
还没说完,头一侧,气绝而死。姜古庄暗叫道:不好!
将玄斐往下一放,身子一弹,倒纵而去,上官痴不明所以,也跟着电闪而去。
刚到古庙门口,只见两条黑影从古庙里疾射而出,眨眼之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情急之中也顾不了那么多,手一指,示意上官痴去追黑衣人,自己则飞扑进古庙。
上官痴略一迟疑,马上向黑影疾追过去。
姜古庄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