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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张少爷的信。”说罢便看了眼四周,既而从袖中掏出那信,清桐看了顿时眼泪夺眶而出,这信中说道‘今晚亦可离’,可是‘今晚’已过,慧子终是没能赶上,这让清桐更加的心酸,捂着自己的脸,使劲的克制住自己追悔的表情。
“清桐小姐,您可是别难过了,想这定是天意,你我亦是无挽回的余地。”珠儿低着头,她当时听到乔慧的事儿连着心都凉了,“昨晚我本是要将这信送与小姐您的,可是路上偏偏碰上了四夫人,四夫人还训了我一顿,那鸡蛋中怎都能挑出骨头来,于是珠儿便被四夫人罚在了厢房,愣是没得出来。”
“二小姐,您别难过了,当是珠儿的过错,小姐若是觉着委屈,只管将那气朝着珠儿身上发着便好,可是别屈了自己。”
“珠儿这是说的甚话,我怎会怪你,要怪亦是怪那无有良心的,今日你我便是好生的将此事商量商量,待晚间那门边的侍卫换班之时,我就让你们出去,若是没有遇到张俊生,你们暂且选个隐蔽的地儿住下就是。”说罢清桐便拉着她朝着里屋走去。
“那珠儿须得立刻将那衣物备好才是。”宝珠点头示意。
“你可还有那闲工夫备着衣裳?”清桐没好气的说着,“只需得将明儿换洗的衣物带上就好,这出门定是要将身上的银子备得多些,你可知你小姐平日身边可是攒了多少的银两?”
“小姐平日可是少用钱的很,连着月供都不愿领,说是够着便好,倒是有不少大少爷赏得珠宝,平日里亦是不见得她戴上,被我放在了衣柜中。”宝珠如实的答着。
“我这来的匆忙,亦是没得准备,在箫家我倒是藏了不少,够你们过活一阵子了,待会子我便让人去到我府拿来。”
“二小姐,这银子可是不打紧,若是急用着,珠儿亦是有的一些,可我们家小姐那身子骨这般的弱,哪能受得如此的折腾?若是老爷发现的紧,一路少不了颠簸。”眼前这倒成了最关键的难题,可若是慧子再不走谁能想到会受何等的折磨?
“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做便好,若是不想见你们家小姐那么的受苦,亦是只有如此。”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说罢宝珠离开了那屋。
宝珠走后清桐便想着,那宝珠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若是那李衡发现的早,派人去找她们,这一路上的颠簸,慧子那才受过重创身子可能挺住?且按着理儿说,既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对着那方玲亦是没有了影响,她当是不会为难与她,可是,让慧子不断的在这深宅中耗着自己的生命,可是何等的难受,久而久之,她是不是就会认命?一如她当时那样的问她,她连着想都没想当地的拒绝了,今日之事,她当是也不会答应的吧,可是,作为一世的姐妹,就让姐妹为你做一回主吧,想到这里,清桐微笑着看着前方。
夜晚,林间落叶飘零,一片沙沙作响的声音,正如着这车中人的心情一般的岌岌的落下。
“二小姐,出了前方的那道门,便是直通吴门的路。”珠儿懂得多,可教她省了不少的心。
“待过了那吴门我便回去,你们走到枫桥暂且住下,那方与着官府偏了很多,当是不会即刻便查到那方。”
“可是小姐,您可是要如何交代?”珠儿倒是没将这些顾全。
“我当是没有见到你们,这问起来我怕是已经回了箫府,他还到箫府问我不成?”清桐说的简单,珠儿不自觉的颔首,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末了,清桐下了车,最后看了一眼一直昏沉着的乔慧,逃出袖中的五千两银票放于珠儿的说中说道:“照顾好她,若是银子不够了,只管托人与箫家告诉我,清桐定是竭尽全力。”说罢她转身离去。
后随着顾着的马车回来的路上,她不断的朝着身后的窗户看着,希望还能看见昔日好友的身影,可是这如墨的黑夜早就将她的身影吞没了,淹了她心中的凄凉。
待马车至了李府已到了清晨,如今慧子当是到了安全的地儿了吧?!清桐这样想着,后准备收拾着东西离开回箫府。
“二小姐,箫府来人了,说是夫人请您去议着些事儿。”
“夫人知道我是来了这方?”想着也有三四个日子了,瑞子她们即便是想瞒着亦是瞒不住了,于是随即问道:“你可知他们来了哪些人?”
“箫夫人只让身边的丫头来这方捎个信儿,并无其他人。”那老妈子毕恭毕敬的回着,毕竟是跟着孙氏这些年,便是如着清桐的姨娘,也是懂了这清桐是担心着甚,于是岌岌的说道:“小姐当是回着,这几次三番的回着娘家可不是叫人笑话,如今慧少奶奶可是无了大碍,小姐若是还不回当是唠了人家的口舌。”
“随我去看了再说。”这方的事情还是没有办完,她当是不会走,如今只是希望箫家那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好,哪怕是被唠了口舌她也是无暇去管了,于是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莲儿给三少奶奶请安。”这丫头是箫府出了名的会说话,且不说她明着里是何人都不得罪,可是暗里,却连着后进的奶奶们都敬畏她几分,当是因着大夫人与老爷的赏识,人便是如此,仗势了,总是要欺人的。
“莲儿姑娘何时得空而来?我这也正准备要回去,与着母亲说说闺中话。”
“夫人听说三少奶奶回了娘家,心中可是急得很,生怕奶奶的肚子里的小少爷受不得颠簸,这不,特命莲儿来服侍着回呢。”那人说着,竟是面笑如花。
“这母亲病着了,岂有女儿不在的理儿?孝当是百家敬的,此事三少爷已是允了我的,你且可先回,我随即就到。”清桐说着,学的自然。
“既是三少奶奶说了,我便是如数的回了夫人,还望少奶奶早些回了,夫人说,若是连累着了当是不好。”
“这是何意?”她的这话令清桐好生的奇怪。
“奶奶可是不知?”那莲儿说着近了身问道,似是惊讶至极,清桐不解的摇摇头。
“这本是不该我们这些丫头在主子们面前乱讲,可奶奶既是问了,莲儿当是没有不说的理儿,听说李大人如今正因着上回骆大夫的检举受了不小的事儿呢,如今还都未妥当,三少爷可是因为这事儿忙的不轻,少奶奶怎会不知?”
“哦,我亦是听着点了,只是没有细问。”她当是没有时间问他的事儿,这些时日都生疏他了,竟不知他如此的劳累,竟还瞒着她,“既是三少爷未得详说,想必亦无大碍,你且先回了吧,我与母亲话别了就走。”说罢她便转身朝着门中走去。
“爹爹可是出了甚事儿?”清桐忙来了母亲的房问道。
“这青州闹蝗灾,上面拨了一百万银两,可到了哪里只有区区十六万,这中间被各级的官员各拿了无数,如今事儿闹得不轻,那贪银子的官员指证骆大夫为上家,骆大夫便一口咬定是你爹爹指使的,亏得姑爷在中周转,不然这次便是名声不保。”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见自己那般的热情,原来是报恩呢!清桐想着,可笑至极。
“你这是回了?”孙氏见女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恩。”清桐悻悻的点着头,既而说道:“清桐这回去,母亲可要好好的照顾自个儿,夫君说了,他要为我再备府邸,等那府邸一落定,我便即刻回来接母亲离开。”
孙氏听得她这一说,仿佛看见了希望,于是激动的说道:“可是看见出头的日子了。”一把老泪纵横。
待话别了母亲,清桐便按着原路回了,待走的时候,天才算是刚亮,李府中的人都未得起来,晨间的风总是这样的冰冷,看着天边的一道曙光,是不是就真的看见了希望?清桐不能回答自己,于是大步的上了马车,既而马不停蹄的朝着箫府赶去。
那边的人是回了府,这边待到发现时姨奶奶已是闹翻了天,方玲虽是心理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可是嘴里当然还是要稍微的关心关心,毕竟这事情是值得闹大的,名声不能让她落了好,于是看着空空是也的床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这可是哪个杀千刀的气了姐姐?姐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些下人往哪里活啊!”
“看着床上的被禄叠的整整齐齐,怕是自个儿走的,那随着的宝珠可是去了哪里?”四夫人瞟了一眼边上的泪人说道。
“回夫人,宝珠昨晚就没有回来。”同着一房的丫鬟回道。
“瞧瞧,瞧瞧,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管家将我姐姐掳走了。”她终究是要将她的罪名按上的。
“胡说八道。”大夫人始终顾着大局,“惠子不定是出到哪里透了风了,她心里苦,可有谁能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