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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茶色玻璃落地窗前,抽着上等的雪茄,目光幽远地望着碧蓝的天空,心情很是矛盾。
如果有了漪漪的消息,他是直接找她,还是暗中监视呢?
如果直接找她,只能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既然答应五个月后会回来,就一定会说话算数,所以只有暗中监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等着她。可这样,就等于是在煎熬着他的心,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能直接抱着她,这份罪可真够受的。
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谁叫他当年使坏的事被暴露,她暂时的离开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手机铃声响起,他快速接了起来,静静地听着,而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
自神秘的送花人身份暴露后,连漪依旧每天收到一大束娇艳的蓝色妖姬,不仅上班时间收到,周末休息两天也收到,纸签上还是注着那一段花语,也有了署名。
一收到花的同时,她就接到费南的电话,要约她出来,她拒绝他的语气十分决绝,最后毫不客气地挂断手机。
费南并无作出过份的举动,还是坚持每天送着花,打着电话,尽管每一次都是以拒绝收场,但他仍显得十分绅士。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后,单纯的她以为这个费先生只是太过无聊,只想找她消遣消遣。
一个周末,她刚刚制作完干花,才摆放在桌面上,门铃响起,她看了看时间,以为是花店送花的来了,不以为然地说:“就放在门口吧。”
门铃依然在响,她听得烦,通过猫眼果然看到了一大束的蓝色妖姬,像平常一样,一朵朵蓝色的花朵摭住了送花人的脸,她不悦地打开门,却见蓝色妖姬慢慢放下,费南那张菱角分明的轮廓完全显露了出来。
“费先生,没想到这次竟劳您大驾。”她轻薄地说。
“你不会让我一直捧着花站在门口吧。”费南说起话来,露出嘴角边那个小酒窝。
“很抱歉,我确实会这样做。”说完关上门,却被一双大手掌给拦截住了。
“费先生,你不会想要私闯民宅吧。”
费南摇头,“我只想把这束花送给你,然后就走。”
连漪快速接过花,客气地说;“费先生,这花我收下,那就请您离开吧。”
费南说话算数,一个转身离去。
连漪只觉得此人不简单,这次都亲自上门了,下次一定会有更疯狂的举动,所以这里不能住了,他的公司也不能呆了。
第080章
连漪的再找房子并不顺利,问了一家家的房屋中介公司;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而另一头的辞职手续也审批了好多天;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辞个职都要层层审批,麻烦到家了。
直接卷铺盖走人;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明白做人的最基本原则是有始有终,所以她还要等答复后再走。当然她等的同时并没有闲着;另找了几家公司面试,可结果都是没有任何消息。她更想不通了,明明一开始面试的时候;招聘方对自己的形象与气质都很满意;面试的时候也是连连点头;可最终都销声匿迹。
带着一天的疲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忽然之间竟想起了杜冽。想起了住在上海时,他对自己的体贴,对自己宠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深圳这座城市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定会心痛的。想到这里,一只手情不自禁伸进包里摸了摸手机,想要听听他的声音。
离开这座城市,回上海,随便让杜冽或堂哥的公司开一张实习报告证明,这本是非常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受罪,还要被上司莫明搔扰。她好想将这些苦都对杜冽吐出,然后让他来接自己,最后自己再回上海在他的护翼下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
突来的念头让她拨通了杜冽的手机。
彼时的杜冽也正在思念着心上人,刚想拨打她的手机,手里的手机忍不防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欣喜若狂,抑制不住心中的窃喜,在手机铃响第二声后就接了起来,不等她先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漪漪,我正想给你打过去呢,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杜冽,我想你了。”这段日子连漪受了不少委屈,在家总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独自生活,看人脸色工作,她明明很努力很用心了,可是一切还是不顺人意,不是她想半途而废,而是那个叫费南的男人她实在惹不起,因此此时此刻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她也忍不住吐露了思念的心声。
杜冽从派过去的人那里早就得知了她找房与面试并不顺利,但又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像正常情况一般劝着说:“宝贝,如果实习很累就回到我身边吧。”
这番甜宠入心的话语让连漪的眼眶一度湿泣,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从电波里将这段日子受到的苦全都对他倾述出来。
“杜冽,是很累。”她吐着苦水,可就说了这几个字,后面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不想说了。
漪漪,这点苦与委屈算什么,和那些身上只带一点钱,住着简陋狭小房子,吃着方便面,啃着包子的那些到外地打拼的人来说,你算是顶级的生活了,身上有花不完的钱,住着高级公寓,每天吃得都是大鱼大肉,无非就是因为长得漂亮被上司缠上,逼不得已要搬家换工作而已,虽然过程中并不顺利,可身上带的那些钱够她不工作用几年的了。
这么想着她收回了后面想说的话。
杜冽疼媳妇疼到骨子去了,又亲自从她嘴里听到‘累’这个字眼,自然是要劝慰她一番:“宝贝,我还是那句话,累就回来吧,不要自讨苦吃,至于实习这事,我可以安排上海这边更好的公司,就算你不实习我也能交出你的完美实习报告。所以,别没事瞎折腾。”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连漪的心态微微调整,改变了想要说的话:“虽然很累,但觉得很充实,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多月了,再坚持三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宝贝,让我过去看看你吧。”杜冽倒也顺着她的意,不再劝她回来,“就看看,不会妨碍你工作的,我用人格保证。”
他的提议未偿不可,听得连漪那是心里头痒痒的,但内心深处还是挣扎了很久。
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她怕见到他,怕见到他就想到他当年做得那些不耻的事,看到他阴险狡猾的另一面。当然,也担心,见到他在他的哄骗诱惑之下,心底的委屈出苦楚绝堤,如同洪水般倾泄,最后又在他的连番安抚下乖乖投了降,回到了上海。
他来看她的这个结果并不是不可能,而是有百分之百的可能。
“算了吧。”连漪想得很清楚了,“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暂时分离五个月,这五个月也算对我们感情的考验吧。”
杜冽的希望落空,情绪一下低落了下来,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力气,“宝贝,那就依你吧,不过如果受了苦可不要憋在心里,都说出来,让老公我开导开导你,嗯。”
“好。”应下了之后,连漪又觉得不对劲,“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不要整天把‘老公’、‘媳妇’这些词挂在嘴边,不然我回到上海的时候有你罪受的。”
杜冽又被将住了,只好可怜兮兮地说:“老公再也不敢了,不过愿意等着媳妇回来教训。”
“你——”连漪气得不行,可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两人你情我侬地聊了些话后,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各自挂断了手机,又各自接了其他人的手机。
这一头的杜冽接了手机后,脸色顿变,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守株待兔了,他非得去找他的漪漪不可,否则就会被那个叫费南的男子便宜了去。
这一头的连漪接到的自然是费南的电话,原本她是不待接的,可她还是想问问这个大老板辞职手续的事,所以才实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通话中,她表现得相当机灵,并没有扯破脸,自称北京老家有一些急事要办所以得回去,不得不停止实习,而费南的语气也很温顺,似乎对她这个理由表示理解,说他同意她辞职,只是她得陪他吃一顿饭还有参加一次宴会。
连漪左右为难之际,又听他说:“连小姐,我的请求并没有很过份,如果你非要往坏处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真想臭骂他一通,然后狠狠挂断手机,拍拍屁股回上海,可多年的修养又让她觉得对这种人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再说他不是同意自己辞职了吗,只是吃一顿饭,参加一次宴会而已,都是在公众场合,他不会乱来的。且这些日子,他除了每天送花,每天打手机,约自己出来,确实并无其他过份之举。
“好吧,你说时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