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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顶处,一座大墓碑进入眼帘,杜冽走到墓前,随手抹了抹墓上的尘土,又蹲□拨去墓旁的杂草。
“才一个星期,就杂草丛生,尘土飞扬了。”杜冽一边拨着草一边说:“我花钱请人每天来打扫,竟然还会这个样子,看来要解雇了,找些听话能做事的。”
连漪想过去帮忙,却见他立身拍了拍手说:“你站在那里,别过来,等我拨完了草你再过来。”
她捧着花不敢向前。
几分钟后,杜冽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她走到墓碑前,将白百合放了下来,清楚地看到了他父亲杜清威的照片。不到六十岁就病逝,可见不是有了钱财就可以买到长寿与快乐,人活在世上不图荣华富贵,只图身体健康,家人平安那才是真正的财富。
“爸,我带漪漪来看你了。”杜冽沉闷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前两年的清明节我就曾经对你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一定会把她带来看你,今年漪漪成了我明正言顺的女友,以后还会是妻子,您在地下看到我如愿以偿一定也会为我感到开心吧。”
停了几秒又说:“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带她来看您。”
连漪面对一座墓碑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只能低着头感受着沉闷不已的气氛。不知何时,手被杜冽牵起,语气没有方才那般阴沉。
“漪漪,我们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被他拉着手下了石阶。
坐进车里的时候,悲伤的情绪还未散去,杜冽也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将她的手贴在面颊上问:“漪漪,你不会再闹脾气同我说分手了吧?”
她微微一怔,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问,正要开口回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周雪打过来的。
她不想隐瞒他,对他说:“周雪的跨洋电话,我下车接一下。”
杜冽点头,看着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又轻轻关上车门,在不远处接听着电话。
拉下车窗,他看到她先是浅笑嫣然,然后是平静无波,最后是微微发愣,见她转身,他又拉上车窗。
连漪上了车笑着说:“周雪谈了个法国男朋友,非要把男朋友的照片发到我的邮箱上,让我参谋参谋。”
杜冽对周雪的话题不敢兴趣,又问 :“漪漪,你还会闹脾气同我说分手吗?”
同样的意思,他问了两句却用了不同的表达方式。
“只要你没有做错事,我一定不会再闹脾气了。” 连漪回答得十分坦然,没有接到周雪电话之前,她就想好这么回答了。
“也就是我如果做错了事,你就会同我分手。”杜冽还真不依不挠了起来。
连漪不知他是何意,歪着头不明所以,也没有回应。
杜冽发动了引擎,暖了车数分种后才发动车子,转动着方向盘,他心思重重,可能是刚刚祭拜过父亲,他的心情欠佳,再加上怕失去漪漪的心理做怪,他真的怕她离开他。
他做过错事,比如在牛奶里下药,比如……
想到这里他通过头顶上镜子看了看她,她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对他做过的事显然是一无所知,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担心不已。
他没有带她回那个温馨浪漫的屋子,而是带她回了紫园,母亲与英婶都想她了,所以叫她回紫园吃个饭。去墓园之前,他就问过她,她没有意见。
眼看着紫园就快要到了,他的心情才渐渐好了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当他再一次看着她时,他不再像方才般显得那般卑微害怕,而是露出了他霸道的本性。
就算所有的事情败露,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
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有没有居住在上海的?
第051章
四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半左右;连漪在杜冽的陪同下回到了北京。
快五月的北京;阳光普照,气温舒适;这种季节结婚不冷不热,恰好。一路上,杜冽陪着她,话题都是绕着连家的婚事,他听她说五月结婚天气适宜的时候,忽突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说,“我们结婚,也选在五月,你觉得如何;”
连漪躲闪开;俏皮地说:“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原因是她觉得结婚离她还很遥远,假的原因是如果选杜冽做老公还算是一件很靠谱的事。
这个时候连家上下应该是沉浸在婚事的喜庆中,但事实并非如此。连漪与杜冽回到家中时,连老爷子独坐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连家三兄弟连正国,连正强与连正刚还有他们的妻子都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暗灰色的真皮沙发被这几个人坐得深深陷下去,却不及这些人脸上的皱纹深。
连漪一踏入大厅,就见到了此番景象,连家三兄弟难得聚在一齐,如果有一天真聚到了一齐,就说明连家出大事了。
这大事可以是喜事也可以坏事,要说喜事就是连帅的婚事,照理他们要高兴才对,可都死心沉沉地坐着,说明了绝非喜事。
林美莲看到了久未见的女儿,愁容勉强舒展开来,起身迎了过去,其他的人还是闷闷坐着,就连连正刚看到了女儿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激动,更别提那两个伯伯了。
连漪觉得气氛很不对,见母亲相迎的样子也很勉强问:“老妈,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美莲看着女儿身边站着的杜冽,觉得让连家丢尽颜面的事如果让外人知道了,非笑话不可,所以话咽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杜冽是个察言观色之人,提起行李箱对母女俩说:“我把行李拿到楼上,顺便休息一下,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提着箱子便上楼去。他知道连家出事了,可连家的人不说,他也不想过问。
连漪见他上了楼,越过母亲走到沙发那里,父亲还有两个大伯,大伯母们个个脸色异样,看到了她也只是勉强点了点头,二伯与二伯母的脸上还略带笑意,可大伯与大伯母脸臭得像奔丧似的。
她的第一预感是爷爷出事了,拉着母亲的手问:“老妈,是不是爷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美莲摇着头说:“你瞎说什么,你爷爷在书房里,不想见任何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说嘛!”她就见不惯母亲有话不直说,以前那个心直口快的林美莲到哪里去了。
林美莲将女儿拉到一角说:“你堂哥连帅逃婚了。”
‘逃婚’这个词连漪以前在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看见过,但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有点不可置信,可看着母亲那一张紧张的脸,她还是相信了,一言不发地听着母亲诉说着祥细经过。
原来连帅今天一大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说前女友生了他的儿子,婚他不结了,他要找她们去了。他也给将要结婚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叫秦媪的发了短信说他并不爱她,婚礼取消。
连漪听后一方面佩服大堂哥逃婚的勇气,另一方面也鄙视他,他寻找他的幸福去了,可把一堆麻烦事留给家人,早干什么去了?非得到火烧屁股的时候,他才反抗,这请贴都发了,酒店什么的都安排好了,眼看着后天就是婚期了,这新郎官突然逃婚,两家都乱成一片。连家与秦家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逃婚这事传开来让两家丢了面子不说,在官场上也肯定变成死对头。
“我们派人去找连帅了,就是没有消息。”林美莲叹了叹说:“你百战沙场的爷爷也没有主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连漪看是倒是很开,“无非就是两家人的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如果不把脸面与仕途看那么重,也就小事而已。”
不知为何她有点幸灾乐祸,撇开连帅这事做得冲动鲁莽不说,主要原因也是大伯大伯母太注重门弟了,如果当初不死活拆散连帅与前女友,也不至于落得个这种下场。
“漪漪,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懂。”林美莲听她说的风凉话自然会生气,“和爷爷说话可不敢这样乱说,明白吗?”
知道了事情来回的连漪担心起爷爷来,没顾得上理睬母亲便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她敲了几下,不见里面的动静,又敲了几下后,书房里才传来爷爷苍老的声音:“我不是说不要吵我吗?”
“爷爷是我。” 隔着门板,连漪说娇里娇气地说。
“原来是我的宝贝孙女回来了。”连老爷子好似想通了一些事,再听到孙女的声音放下毛笔,起身缓缓向门走去,并打开了门。
“爷爷!”开门的瞬间,连漪就拉住了他的手,还娇气地甩了甩。
连老爷子两个多月没有见着孙女,疼爱地拍拍她的头说:“好像又长高了。”
孙女俩有说有笑地走到样式古老的书桌旁,连漪还给连老爷子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