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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走的第三天,从贾府给刘妍送来一个人,还有她的卖身契。说是刘妍曾寻找多年的人,刘妍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就把人叫了进来,来人一进屋,刘妍就知道是谁了,眉心的胭脂痣,生的婀娜纤巧。刘妍扶扶额头,心中叹道,怎么把香菱弄到林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妍直接问。
香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奴婢自幼被拐子拐卖,成了薛府的丫鬟,昨日,奴婢偶然见到林姑娘身边的嬷嬷,她问了奴婢几句话,然后很是疑惑告诉奴婢的身世,说奴婢原名甄英莲,祖籍苏州。恰林姑娘和四姑娘经过,看奴婢哭得厉害,问了原因,两位姑娘心善,当即从薛姑娘手中,把奴婢的卖身契买了过来。然后今日就从到林府。求太太帮奴婢找到家人,奴婢万死不辞。”
刘妍一愣,道:“听着糊里糊涂的,你先下去休息吧?看你的长相到与当年丢失的那个孩子差不多,此事等老爷回来再议。”
“太太……”香菱还要说什么,却被刘妍挥手阻止了,
香菱被带下去后,刘妍叫来送香菱回府的黛玉的大丫鬟冬梅,问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前日黛玉去贾家,正是因为薛宝钗一家的到访。黛玉向来派头大,之前住贾府的时候,丫鬟婆子就一大堆,这次更是官家小姐的范儿十足。当然上次来贾家,贾母还是给她指了一个叫鹦哥的丫头服侍,可是黛玉跟前,紫鹃、秋雁、碧水、冬梅、蓝月,还有被几个丫鬟回炉教育的雪雁,根本就不缺人。即使这个鹦哥再怎么聪明灵慧,黛玉对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待黛玉熟悉了贾府生活,后来又为了躲宝玉不扎眼,跟惜春住在一起后,把这个鹦哥给了惜春。
贾母也看自家孙女们身边服侍的人确实都太少了些,于是给三春都添了丫鬟,还把自己身边的晴雯给了迎春,翡翠给了探春,另外还给她们添了几个小丫鬟。所以初次见过王夫人后,王夫人就对薛宝钗身边的丫鬟数量给薛夫人提了个醒,因此黛玉到了贾府的时候,薛宝钗因为就把香菱和莺儿带在身边。
也就有了秋水看到香菱而产生的疑问,两人聊天时,秋水很容易就从香菱口中套出她的消息,因此按照香菱依稀记忆中,看花灯被拐,家旁边是个庙……判断出香菱及有可能是当年刘妍说的那个甄家被拐的女儿甄英莲。两人正说着这件事,刚好黛玉跟惜春从屋里看到她们似乎都在哭,叫进去问了原因。
林黛玉一听,当年林如海也帮着找这个女孩,再加上香菱凄惨的经历,也忍不住落了泪。此事贾惜春还没有之后的愤世嫉俗,再加上这么多年跟林黛玉处的不错,秋水等人有意无意的扶照,这个小姑娘心直口快的就当着众人的面问薛宝钗要了这个丫鬟,林黛玉则在后面感动的边擦眼泪边让碧水拿了卖身的银子给薛宝钗,说是不能让薛姐姐有所损失……
经过一番激让,林黛玉如愿拿到香菱的卖身契,给薛宝钗了100两银子,薛宝钗不要,林黛玉不行,最后硬是塞给了她!然后今天才有香菱进林府的事情。
刘妍听后无语的望望天,等林如海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如海,林如海倒是比较谨慎的让人调查了一下,之后,也确信这个香菱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甄英莲,只是因为薛蟠为了抢她弄出了人命官司,还有贾雨村听了贾家的话,竟然混淆视听,放过了薛蟠,林如海尤为不满。
“贾雨村……贾雨村?这不是当年大姐儿的先生么?而且也是受过甄士隐帮助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甄英莲?那颗胭脂痣那么明显?”刘妍吐槽道。
果真林如海一听脸色更黑了,本来想把香菱送回苏州找她母亲,可是鉴于香菱是薛蟠杀人的重要人证,就派人去苏州接封氏来京。
刘妍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看住香菱,这个人刘妍在看红楼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聪明的,能把一个弯男迷直了,又能讨到薛宝钗和薛姨妈的喜欢,能不聪明么?太过聪明的人,都是要注意的。
林黛玉去贾家,刘妍让林黛玉自己安排住的时间,本来以为会住很久,结果才住了五日,黛玉就回来了,回来后看着气色也不是很好,刘妍打发她下去休息,用眼神示意崔姑姑留下。
“大姑娘看着气色不怎么好,您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么?”刘妍直接问。
崔姑姑愣了一下,道:“姑娘带的人有些多,又从薛姑娘手里买了她的丫鬟,惹了些闲话,所以……”
刘妍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看着崔姑姑,冷冷道:“我家大姐儿上次去贾家,带的人就不少,而且香菱的事,贾四姑娘也有参与,为什么会被说闲话?贾老太太她们都没有反应么?”
崔姑姑看着刘妍,思索了一下,笑道:“太太放心,姑娘只是长大了,不会像以前一样隐忍而已。”
刘妍一听,皱了一下眉头,道:“既如此,我且信你!我把姑娘交到你手里,不求我有多好贤名,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不让我家老爷,孩子为她操心、伤心,一生平安便是!”
崔姑姑道:“奴婢知道了,有太太这句话,奴婢知道怎么做了,以后定会用心教导姑娘的。”
刘妍没有问林黛玉在贾家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告诉她,林如海已经派人去苏州接封氏了。林黛玉又从刘妍口中知道了当年香菱的事情,然后问:“那个癞头和尚是同一个人么?”
刘妍点头道:“听着相貌的描述,倒是同一个人,只是甄英莲当年还有一个跛脚道人跟着那个癞头和尚。”
林黛玉沉默了一会儿问:“当年在哥哥出来打那个和尚之前,他也说要化我出家,后来哥哥打了他,才改了口,是么?我有哥哥出头,她却什么都没有……”黛玉的话越来越低,但是刘妍还是知道了她的意思。
第48章 赞封氏思黛婚事
刘妍让人安顿了甄英莲母女,又应下派人去找甄士隐的事情,看黛玉还没有走,就笑着问:“可是觉得我不放她们,有些不近人情。”
黛玉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问:“宝姐姐的哥哥真的是打死了人?”
刘妍没有丝毫犹豫,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黛玉。
“是我鲁莽了,只是想着之前爹爹和您都在帮着找人,想着她身世可怜,才想着帮一把,可是没想到给家里惹麻烦了。薛家大公子既然为着她连人命都敢犯,定然是非常喜欢的,我却因为……却为难宝姐姐强买了过来,真是两头都不落好!要是了解清楚了,好好说说,定不会至此。”黛玉有些低迷。
刘妍无所谓道:“最起码你救了一个母亲,你没有看到封氏那兴奋的样子么?”
黛玉道:“我没有后悔救人,香菱,不,英莲真的很可怜。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处理妥当罢了!”
刘妍看她这个样子,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等林如海回来问了此事到底什么时候解决,自己好尽快安排,封氏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所以刘妍也想成全。
“先前薛蟠打死的那个人叫冯渊,无父无母,事死后也是忠仆帮着收敛的,之前贾家帮着处理了这件事,可是听说那个仆人没有罢休,这件事迟早还会被翻出来,那个姑娘还是留着吧!”林如海吩咐道。
外面的事,刘妍一向不插手,两人又逗了一会儿小女儿。林如海突然对刘妍道:“今年林氏子弟都有大出息,之前在尼山书院读书的人,今年有两人已经通过了乡试,我想让他们早点过来,好好准备一番,努力明年的科举,你帮着准备一下?”
刘妍抱着女儿,道:“嗯!我知道了,之前就说都是聪慧的,果然不错?”
“梓轩将来出息更大,你会埋怨我不让他参加吧?”林如海笑着问。
刘妍摇头道:“虽然我不懂您的想法,可是梓轩年纪还小,等几年也是使得的。梓轩现在即使中了又能做什么?这事您有经验不是么。”
林如海没有说话,接过刘妍怀中的女儿,抱着她道:“爹爹的小子晴,以后一定跟你娘一样聪明。”
自从那年丁忧,林如海把几个略有出息的子侄送去读书之后,就常有书信往来,而且之后,但凡林氏族人中有资质不错喜欢读书的,林如海都想办法帮衬着,所以这几年跟族人间的关系,处的很不错。这次进京的两人,刘妍就把他们安顿在梓轩书柏院中,让梓轩跟他们好好相处。
两人之中一人年纪比刘妍小不了几岁,也快三十了,但是因为辈分的原因,还是恭敬地称呼刘妍为婶婆,一口一个婶婆听得刘妍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自己已经升级为婆子辈了……一连几天刘妍都很哀怨。
封氏母女在林家安顿下之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