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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试探着问:“崇公子莫不是陷入情网了?”
“情……”崇天奕细细思量着。他对他姐和陌寻,那是崇敬与亲切,更当他们是知己。他对他妹,则是作为兄长的责任和关爱。他对眼前的这二位红颜,完全是欣赏,欣赏她们的才华,也欣赏她们的善解人意。至于他的正妻李琵琶,他说不清楚,她的豪气与强势并非是他所喜欢的,她的相貌也不及眼前这二位,她更不会吟诗作对,她甚至给他带来了一大堆的麻烦,但她却就这样强横地闯入了他心中。
“情之一物,在心而不在行,也许你心中的那个人有着太多的不完美,有着太多的可恨,那都不过是表象,扪心自问心中是否有她,便知是否是情。无论是润物无声,还是强取豪夺,是情便去留住,可莫要落得一场人面桃花,暗自伤心才好。”凝香笑着道。崇公子对她的友善,她自是记在心中,而今崇公子为情所困,她也绝不会吝啬自己这几句小小的鼓动。
崇天奕默了片刻,道:“凝香,谢谢你与我说这些知心话。”
凝香又笑:“友人之间说这些话,又何必言谢。”
崇天奕也回以一笑:“也是,那我收回这句谢,你可别再跟我要呵。今日便到此吧,再不回去,被娘亲发现可不好。”
“还望崇公子有空还来听曲。”朝露停下手中筝弦,欠身轻道。
“恕凝香不远送了。”凝香也微微欠身。
……
夜空被雨水洗去了蒙尘,独剩一轮璧月,几点疏星。
夏花早已凋尽,金桂填满潦水,走在路上便被那馨香染了一身。再过几日,又不知该有多少文人要开台斗诗,大赞婵娟了。
崇天奕回到御书房,看着那叠已经批好的奏折。
与遇到她之前分明是同样的忙碌日子,却觉少了什么人来捣乱。之前凝香所说那句“是情便去留住”忽然浮现在他的脑中。
她离家出走,究竟去了何方?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还在宫中,也不会回娘家,难道是在城西继续闲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崇天奕一边思量着,一边翻开了一本奏折。
那是,与乌同国交战的战报。其中有一段文字说,在主将差点被敌军箭矢射中之时,忽然出现一位身着浅紫色劲装的侠客,一脚踹飞了箭矢。
崇天奕忽然想到了什么。曾经,他教李琵琶的最后一句话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会吧……”崇天奕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语。
次日早朝,皇帝无故失踪。
三日后,边境。
眼看着战鼓已经击响,战局却忽然出了变数。还未正式开展,乌同国的弓手,却已拉开了弓弦。
万箭所指,却是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战场正中央的一个锦衣玉簪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崇天奕。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奇*|*书^|^网他知道他在赌,赌她在这里。
还未赌出结果,崇天奕忽然脚下一空,坠入三丈深坑。
“还好挖准了地方。”一个声音自旁边响起。
崇天奕听闻此音,先是一惊,接着是深深的失落:“陌寻?你来这儿干嘛……”
“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吧。”另一个声音出乎崇天奕意料地响起。
崇天奕再次一惊,却忽然说不出话了。
“你以为我是神,在这种场合下还能把你救出来?还是说,你以为我那么恨你,非得在你最危急的时刻才肯出现?”
“我,呃……”崇天奕本有一百种解释的理由,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出了傻笑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搅屎棍,这么急跑过来,要不是我太了解你,这地道可就不一定能救你了。别在这战场底下呆着,去出口的树林那边,离开这里你们有的是解释的时间。”陌寻笑骂着。
言罢,三人便一同跑着离开了地道。离开还没多久,就发现地道已经塌了一半了。
一出来,陌寻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只剩崇天奕与李琵琶四目相对。
良久,崇天奕终于开口:“那个……要听我的解释吗?”
李琵琶咧嘴微笑:“不听。”
崇天奕心中忐忑,试探着问:“因为,无论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李琵琶点了点头。
崇天奕心中一沉:“你来这里是为了躲我?”
李琵琶继续点头。
崇天奕越发往坏处想了,继续问:“如果我说,你我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当没发生过,只作萍水相逢,你会怎样答我?”
“好。”'。电子书:。电子书'
崇天奕愣愣地看着李琵琶淡然中似乎还带了欣喜了神情,怅然半晌,终于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我结为夫妻这是本来就是个错。”
“对,是个错,错得不能再错的错。”李琵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依然淡得看不出有任何味道。
“所以,我……”
“所以你娶都娶了,对我有点感情会死啊!”一脚飞起直踹崇天奕肩膀,李琵琶再也忍不住了,“他娘的,姑奶奶我对你做的那堆对不起我的事都既往不咎了你还给我摆着这么一张臭脸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想通了打算无条件原谅你你居然还给我说这种话!”
崇天奕瞪大眼,愣了半天也没把李琵琶这句话给顺过来,但看着李琵琶发飙的样子,心头却一轻。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上泥土,道:“咱回家吧。”
“回家?”李琵琶微微皱起了眉。
“呃,错了……是回京,先休了你,然后再与你私定终身,再把你给娶进门。”崇天奕嬉笑道。
李琵琶给了崇天奕一肘,道:“折腾。”
崇天奕呵呵一笑,拉起李琵琶的手,一同踏上归路:“那就折腾吧。其实,你走后,我想了很多。我很清楚,我对你的这份情是别人撮合出来的,是被捏出来的,是被胁迫出来的,但那又能怎样?情已成情,又岂能有假……”
“啰嗦,都说了不用解释的。”
“不解释我憋屈死了……”
……
三个月后,城东的某个旮旯。
二胡与筝合奏,瑶音婉转似霞。
一旁并排坐着二人,一男一女。女子身着淡紫儒裙,正将一粒核桃仁囫囵塞入口中。男子锦衣玉簪,微笑着向一旁的女子道:“这曲名为《浪淘沙》,乃是……”
正在这时,一位一脸纨绔相的青年闯了过来,忽然看到那紫衣女子,道:“哇,这妹子正点,过来陪陪爷?”
“这位爷不好意思,她并不是……”拉二胡的女子停下了手上的曲子,上前想拦住青年。
这时,那锦衣玉簪的男子动了。只见他一脚踏在桌上,侧仰这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浑身散发着正宗而地道的痞气:“我了个擦,你TM钓马子钓到你崇大爷头上来了?皮痒了?有本事跟爷单挑啊!”
青年与那男子开始争吵了,整个楼也跟着闹起来了。唯有角落里一位有着一双邪魅丹凤眼的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以没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代痞帝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