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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不在家?”
总编更怔了。这话也问的出来?文澜要是在家的话自己早进门了。也不会听见里面有贼了。
袁斌放下了手里的行李箱,摘下眼镜,揉了揉因为舟车劳顿而有点晕花的眼睛,也揪了揪眉心。重新戴起眼镜,问:“你确定里面真的有贼?”
“当然!”总编要疯了。“别再问了,快开门啊!”
袁斌白白地眨了眨眼睛,摊开双手,说:“我没有钥匙啊。开不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跟文澜相处了这么久,还常进常出的,居然没有她家钥匙?谁信哪!”
“真的!我真的没有她家钥匙!你不信可以问文澜啊!”
总编真的要服了。倚着墙,摇摇头。“那你说,文澜家进贼了,你管不管吧?”
袁斌点点头。“当然管。这样吧,我去楼下找物业找保安。你先在这儿守着。”
望着袁斌钻回到电梯里,总编这才松了口气。好在不是真傻啊。不然的话,回头他还真想好好劝劝文澜呢。跟个傻子怎么谈恋爱,以后怎么过日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袁斌带着两个保安杀回来了。两个保安撬开了门,首当其冲地冲了进去。总编和袁斌紧随其后。刚走到客厅里,便见两个保安推搡地押着一个男子从房间里出来了。总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是什么贼啊!这不是文澜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吗?以前他见过。他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袁斌。心想:这个文大小姐今天闹的这是哪一出啊?新旧两个男朋友居然在她家里撞车了。这可怎么收场?
两个保安推搡着韩应仁便要揪去法办。总编紧赶几步上前去拦了下来,陪上诌媚的笑脸,不停地打招呼,只说是一场误会。惹得两个保安毛毛燥燥地横着眉忍着骂松了手,满肚子怨怒地走了。而旁边的袁斌却脸色大变。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总编认识他?他怎么会在文澜的家里?文澜呢?”
总编看看袁斌阴了的脸,又望了望窝到沙发里一副狼狈相的韩应仁。耸着肩,不知说什么好。怎么说,这也属于个人隐私一类的事吧?他这个局外人可不能乱说话呢。万一说错什么话煸了风点了火,那自己可成了罪人了。那跟文澜怎么解释?个人感情问题,还是留给文澜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见总编往后退缩了,袁斌干脆直问韩应仁:“问你呢,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韩应仁打量了他一下,不屑地说:“你又是谁?你跟文澜又是什么关系?”
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尽管有些狼狈,却不失嚣张之态。袁斌的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这人到底是谁?自己跟文澜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可却从未听文澜提过类似这般的一个人。这个人居然还质问自己跟文澜的关系。那么他到底跟文澜又是怎样的关系?袁斌的心里非常的不是个滋味。
第六章
文澜万万没有想到,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家里,竟然会如此的“热闹”。且还云雾缭绕,难辨天上人间。
陪同她回来的艾米,在进门后也是给怔住了。不仅怔住了,还更给震住了。怎么回事?袁斌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韩应仁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的?还有那个左右为难中顶空秃的总编。这三个大男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又是怎么进的门?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嗬,今天倒好,这三个大男人不服气,也想唱上一出呢。只是不知他们要唱什么?
自己的家,自己不在,反倒被这三个大男人登堂入室了。先不说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就光是这一点,文澜就已经是相当的气恼。将眉一横,目光逐一扫过这三个神色各异却人手一支烟的男人,冷中带愠,问:“谁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是人手一支烟,可实际上,茶几上不知谁从厨房拿出来替当烟灰缸的碟子里已堆积了厚厚的烟灰和烟蒂。这也正是这屋子里云雾缭绕似是人间仙境的原因了。
艾米左右奔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得尽快的散了这一屋子的二手烟啊。为自己,更为文澜着想。听,文澜已经在咳了。艾米怒瞪着那三个男人,去倒了杯水来给文澜。
咳得面红耳赤的文澜,接过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止了咳。见他们仨相视之后无人发话,还只是径自抽烟。文澜的火警又升了一级上去。她拿手指着韩应仁,斥问道:“你,先不说你脸皮够厚,你倒是说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这到底是谁的家啊?这物业还管不管了?我那些物业费是白缴的?”
韩应仁从烟雾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可又缩了回去,继续抽烟。
倒是总编掐了烟头,站起来,走到文澜身旁,率先开口,如实告知,毫无保留。只是说着的同时,眼睛时不时地转过去瞅瞅韩应仁再瞅瞅袁斌。
疯了!
不是韩应仁疯了!是自己。文澜感觉自己快疯了。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抓贼?抓哪门子贼?文澜拍着脑门子,自讪自嘲地笑着,往书房走去。
艾米狠狠地剜了韩应仁一眼,迟管他低垂着头根本没瞧见。剜过韩应仁,她还顺带着一并剜了袁斌和总编。还真没错。这三个大男人今天还真是唱戏来的。唱的哪一出?抓贼。只是,这贼可不是一般的贼。抓贼的,也不见得能落得什么好。这出戏,还真是够精彩的。精彩的,简直寒碜人!
不过,她倒是楞也没想到,那个韩应仁居然还有脸再返回来。这么一来倒好,跟袁斌倒是不太好解释了。瞧袁斌的脸色。真叫个难看啊!让人心里纠结呢。
屋子里沉寂了好一会儿。直到文澜拿着两张犹有温度的刚打印出来的文稿走出书房。将文稿交到总编手里,说:“这是专栏的稿,您先回去,其它的事,咱们往后再议。”
窥了一眼文澜的脸,总编点着头,说:“那好,我这就先走一步,你忙你的,不耽误你了。回头再联系!”临走之前,还使了个眼色给文澜,意思是让她好好地处理这局面。
听着关门声,文澜从鼻子里冷嗤了一声。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这么私人化且混沌化的事,能耽误到哪儿去?再说,她现在根本也没打算“忙”什么。“艾米,帮我煮杯咖啡吧。”头疼呢。那烧刚退,家里又热腾成这样。真是让人头疼。瞥了一眼沙发里坐着的两个瓜葛不浅的男人,文澜真的是提不起劲来或解释或斥责或抓狂或说谎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静静,好好地休息。她只想让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要想。于是,她在请艾米帮着煮杯咖啡之后,便回去了书房,还关上了房门。
艾米对着关上的书房的门,一声叹息,转而走进厨房里。文澜的家里有现成的磨得好好的咖啡粉,这就省事的多了。她将咖啡粉倒进咖啡机里,加进适量的水,然后打开电源,若有所思的望向外面的两个男人。
客厅里的这两个男人,其实她都不怎么看好的。
韩应仁,也不知是真的“浪子回头”还是只是“心血回潮”,但是照她推测,即使文澜对他还心存留念,也不会轻易吃回头草的。因为,文澜也是一个倔强的人,更是一个不会轻易说后悔的人。这一点,艾米是清楚的很。至于另一个,袁斌,就真的不好说了。从感情角度出发去看,文澜在他面前始终都是留有一定距离的,从钥匙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文澜对他其实还并没有用上心。或者说,并没有用上全心。而从他自身出发,也是能活活急死一宫的太监。怎么说?慢吞不火的,相处一年多了,也没见他主动和文澜有过什么进展。作为旁观者,艾米有时候都为他干着急。
客厅里,有了点动静。是韩应仁,终于没趣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招呼都没一声,闷闷地自行开门走了。
咖啡的香气溢散了出来。实在是挑衅人们的嗅觉神经。艾米取了两只瓷杯来,先倒了点热水温着杯子。却见袁斌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直往书房走去。艾米急忙放下杯子,紧赶慢赶地挡在了他前面,拦住了去路。脸上打开一抹笑容,说:“你就让她休息会儿吧。你还不知道呢,她都感冒好几天了,今天还发烧了,三十九度多,我这也是刚陪她从医院回来的呢。”
不出她所料,听到文澜病了,袁斌的脸上的阴色稍微地淡了些。他哼了一声,捺下了情绪,点点头。“那好,让她休息吧。你转告她,注意身体。还有,我晚上再来,有些话要跟她好好谈谈。”
艾米笑着应下了,且笑着送他出了门。返身关上门的时候,艾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结果,等到晚上,袁斌依言而来。途中还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