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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蚕胝庋饷髡蟮睦翟谒拇采希踔料竦蹦赆q忘台的时候一样与她同枕共寝。
可是,我讪然地扯了一下嘴角,那样的时光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文澜在写的似乎是小说的结局。我在旁边观望着,却感觉到她心绪上的不安宁。之前她与她姐妹的对话我也听见了。她说她最怕写结局。她说写结局的心情,就像是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盖棺论定的总结一样。她说她受不了那样的心结。可是,哪个故事没有个结局呢?就比方说爱情吧,不管甜蜜还是苦涩,不论幸福还是痛苦,也总是会有一个结果的。小说,又岂能有始无终?
所以,她还是写了。
我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由键盘敲出来,然后咀嚼着,又一行一行地删掉,然后再冥思苦想再重新写起。那样的折腾,让我看得有些唏嘘之叹。其实,她怕的又岂会是写一个小说的结局呢?她不过是害怕面对宿命的结果。
我就那样不被察觉甚至都不被感觉的在旁边看着她反复地折腾,陪着她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她为她的这一部新的小说划上了一个句号。真不容易啊!我为她感慨。从她的折腾劲来想,其实古人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一点儿都不对也不公道,照我看,应该是“女子无才便从容”才是。看看我这个前任,才情好又如何?活得一点儿都不从容也不自在。
如果我得以解脱能够投入轮回的话,我肯定我不会选择拥有像她这样的才情。我倒是宁愿平庸一点,我想活得洒洒脱脱从从容容的。我不想这么伤脑筋的穷折腾!毕竟,这三百年里,甚至从三百年前,我就已经折腾够了。
小说终于结稿了,文澜也如释重负,趴在电脑边便睡着了,既没存档,更没关机。我站在她身后,阅览着她最后敲定的结局。不甚圆满,有些牵强。看来,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有未能解开的结。我犹自这边叹息着,那边,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叫艾米的她的好姐妹蹑手蹑脚地进来了。我淡远地移到窗边望着艾米端详她的脸,更用手指轻刮她的鼻尖。我的心里有轻微的那么一颤。深呼吸中,我很快地抚平了那一茬不平的波动。再冷眼望着艾米帮她存了档,关了机,更捧来了一床毯子为她披上。那样无微不至的关爱之情,令我莫名的吃味。
曾经,这样相濡以沫的姐妹之情,是在我与文澜之间的啊!
哦,不,是我的前任,那时她还并不是文澜。
艾米在她的厨房里找了许久,大概是没找着想吃的东西,于是,拿了文澜的钥匙出门去了。应该是出去买早点吧。看了看窗外不如前天灿烂的阳光,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文澜,我也走了,从窗口离开。却见那个叫韩应仁的家伙与艾米此去相反的方向而来。他的脸皮还真厚呢!还有脸来!来做什么?上演一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老套戏码?我撅了撅嘴。不知道文澜会不会心软呢?也不知我昨天夜里对她的提醒她理解没有。忧心着,我尾随在韩应仁的后面又上了楼去。
该死的,他硬是吵了文澜的觉。
开门后的文澜,让他也让我吃了一惊。那表情,那态度,绝对的冷漠。简直把他透视成空气一样。绝对的无视。我心里暗喜。却也在暗忧。因为我感应到她心里的挣扎。她是在硬撑。她是在撑着那一张冷漠的脸努力地挣扎着想要与过往的那一段不堪结局的爱情做个决断。
叹息着,我转身离开了。
爱情这东西,真是让人又想又要又抗拒又害怕。甜蜜的时候,它让你忘乎所以;痛苦起来,它让你欲醉欲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简直堪比现今的毒品!
楼下,有一辆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移至车窗边,瞥了一眼车里正在通着电话的人。这正是昨夜跟踪文澜的那个猥猥缩缩的家伙,副驾驶位上还搁着一部相机。我刻意地窃听了他的通话内容。听着,我瞪大了眼睛。韩应仁!我就知道这个姓韩的是个祸患。我真庆幸昨天夜里现身给了文澜提醒,我还恨没有挑明了呢。
怎么回事?
车里的这个家伙原来是个私家侦探。从通话内容来看,韩应仁显然是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没自尊的生活了,想要跟那个富家女离婚。而他那个富老婆疑心他在外面有“小三”,更疑心是那个所谓的“小三”狐媚了她老公,所以请了这么个私家侦探来调查,说是要揪出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我呸!谁是“小三”?她自己才是第三者呢!竟然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文澜是什么狐狸精。我真恨不得立即去勾了她的魂拖去阴司送去拔舌地狱。可是,我得忍着。毕竟,我不是勾魂使者,不能越权。更何况,她应该还未尽阳寿,我不能以身犯法乱扼生灵。
可是,我也不能眼巴巴地看着不管啊。这矛头指向的可是文澜呢,不是别人!别的人我也就不操那份心了。就在我寻思着该怎么出手给他们点苦头的时候,我的助理突然冒了出来,跟我说下面的头儿要召我回去开会。我真是无语了。什么时候起这阴司里的领导也跟人世间学着喜欢开会了?我问助理是不是下面出了什么事情。助理却只是摇头。
也是。他不过是混迹在我手下的一个小小助理而已,又岂会知道那些行政上的事件呢?
我仰头望了望六楼文澜家的窗户,有些担心却又不得不随着助理下去了。岂料,下面那个会是专门为我而开的。为什么?只因为那个有了身孕的大学生到底还是死了,一尸两命。不过她在阴司路过在职执行官简介长廊的时候一眼认出了我,并指认我曾经恐吓过她。这不,头儿召我回去问话。
我接受了禁足一天的内部调查。
第八章
内部调查终于结束了。其结果可想而知是不了了之的。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这阴司,其实,官官相护的弊端都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的头儿还是给了我一个警告:身为阴司里的一个部门执行官,少插手人间的是非恩怨!
我沉默受教,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抗逆情绪。
尽管被投诉被指证因而害我受了一天的禁足不出的内部调查,可我还是帮那个女大学生求了情,免去了石压地狱的刑罚之苦。就像当年我的前任替我求情开脱一样。只不过,我的前任救我是有目的的,而我救这个女生却并没想有什么偿贷。在这一点上,在事后想来,我竟不如前任那么会绸缪,会打算。
在被禁足调查的这一天里,我还一心念着我那个前任的今世。想及那个姓韩的老婆和那个私家侦探,我就不放心。于是,我特地谴了一个小鬼差,告诉他那个私家侦探及文澜的生命代码,让他去帮我盯着。不过,我也警告他:不管遇见什么风吹草动,不要插手动作,只要回来告知我就好!
毕竟,人间与阴司,是各有定数,各司其职的。所谓“井水不犯河水”。而我这样一个留恋人间爱管闲事的异类,只一个就够了。
因为调查刚结束,我不便立即的又返上人间,所以我不得不放乖了些的驻守着我的醧忘台,打理着我的份内事宜。我的助理也得以轻松了些,更向我告了半天的假,说是也想去人间走走看看。我应准了。但我告诫他一定要注意低调。万一让别的部门知道了,肯定又会到头儿那里去告我一状,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的,或者告我一个纵容属下。
我临着奈河边独自站在那儿,望着浑黑汹涌的奈河水,再望望那座阴森耸矗在河边的醧忘台。忽然想,什么时候去找头儿递个申请,给咱们这儿也置办一台咖啡机,然后让我在这奈河边辟那么两三亩小田也种些咖啡豆。那么一来,自给自足的,我在这阴司里也便可以喝着咖啡了。那样多好!即便我哪一天得以解脱了,也可以恩泽我的下一任啊!
扬着嘴角笑了起来。我想我是深受文澜的影响。竟然也这般地爱上咖啡的味道了。笑容中,我忽然很想念她呢!
正想得出神,却见那个被我谴上去盯着文澜身边情况的小鬼差回来了。见他回来,我眉头一纠。莫不是文澜出什么事了?我迎过去问他。从他口中得知文澜离开了原先的那个地方,去了一个小城,说是要参与一个电视节目的主持工作。我暗自点点头。原来她现在是跟那个叫祁亮的主持在一起。不管怎样,这总算是件可喜的事。尽管有逃避的成份在里面,可毕竟她还是当机立断了。也不枉我那夜现身说教了。可接下来小鬼差又告知我,说那个私家侦探也跟随其后去了那个小城。
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怎么还跟着文澜?那个韩应仁的老婆到底是想怎么样?那个韩应仁,说他是祸患还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