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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佳乐一路在抱怨周生带她们来了这样危险的地方。
“对不起,佳乐,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别生气了,咱们以后再也不来这地儿了。”周生一脸无辜,天恒确实奢华至极,可也是一烧钱的地儿,他带她们来这里,只是想让她们开心。却没成想,遇上了火。拼。
外面有车等着。童心亚一直被扶进了车厢。直到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她才找回些力气,身子虚弱得如同大病了一场。
一场惊吓一场梦,这就是许浩安给她的惊喜吗?
“停车!”从包厢出来就没吭声的心亚,突然出声。
“童小姐,大哥在等你,他吩咐我要将你安全……”
心亚提高音量打断他:“要么你停车,要么我跳车。”
口气决绝,一如她脸上的表情,不容置疑。
车子戛然而止。她快速跳下车,跳得太急差一点崴了脚,周生在身后适时地扶了她一把。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心亚被铃声惊到,身子猛颤了一下。慢慢地掏出来,是电视台打来的电话,她清了清嗓子,同时努力压抑下心底那一抹还未散去的心悸。
“心亚,天恒发生一起突发事件……”
心亚站在街边,风吹在脸上凉凉的,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平和的表情,才惊觉刚才那些所有的危险和暴乱,似乎都已远去。她定了定神,突然沉下气来,立刻接下这活:“我现在就在天恒附近,我去吧!”
周生和彭佳乐担心她的状态,还未劝阻,她就说:“我是一名记者,基本的职业素养我有,不用担心,而且现在警方想必已经封锁现场,我去只是去拍事后场景,没什么危险的,放心。你们两今天就打车回去,好好休息,车子改天再去取也不迟。”
心亚和采访车几乎同时赶到现场。此时,一贯肉/池酒林、夜夜笙歌的天恒,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半个小时后结束采访走出天恒,心亚觉得头有些晕。工作告一段落,一放松下来,被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脑海中蹦出一个身影,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本是没抱希望,却在隔着一条马路的对面看到了他。站在黑色的车子旁的他,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黑色的大衣,俨然是一道酷酷的风景,却也像蒙着一层纱,带着神秘。
心亚喉咙哽咽着,定定地望过去,鼻头酸酸的,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隔着一条街,横亘在中间的,却是再也迈不过去的伤害和恨意。
他突然摘下墨镜,对着她扬起一抹笑容。
心亚突然转身,像是没看到他一般,接着跟身边的同事说着刚才在现场拍到的情况,谈论接下来一系列的工作细节。
再抬头,他仍站在对面,墨镜已重新架上鼻梁,在与她视线相对那一刻,他似乎又是笑了一笑,然后弯腰钻进车子,随即绝尘而去。
心亚一直看着车子离开,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漠的,冷绝的,她试着用自以为冷傲的脸,去掩饰一切。
看见他走了,她的一颗心,才渐渐地回落。她忍不住闭上眼。
不知道过去多久,在同事的催促声里,她渐渐地睁开眼来。
街对面,没有了他的身影。只有一树又一树的樱花,开得绚烂夺目。满眼的粉,让她悬而不落的心跳、呼吸,才渐渐地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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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想什么
回到电视台,童心亚还是有些茫然无措。
佳乐担心她,打电话过来安慰了一番。
在提到许浩安的时候,心亚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反问她,“你和我提他做什么,他如今是谁,身份如何与我何干。”
佳乐沉默之后,便真的不再提,只说要她别胡思乱想。
心亚应着,想起佳乐即将到来的婚期,还是再一次劝说:“周生虽然对你好,你最好还是不要嫁给他!”
佳乐明显听不进去,“不要因为一个苏亦,你就打死一竿子有钱人。”
童心亚靠在墙上,想起秃顶、微胖的周生,很正色的警告她:“他不就有俩臭钱!你绘画天赋这样好,不瞅不红。况且你姿色出众,你即使再恋父,也不必如此吧?”
彭佳乐在那边哈哈大笑,“滚粗!”
心亚摁着突突跳动不停的太阳穴,有些烦乱地闭上眼睛,“就算你非要找个有钱人,也不愁找不到,我也可以帮你介绍。”
“他是真的对我很好,夜夜去我唱歌的酒吧献花,用一大把一大把的火红玫瑰为我捧场。总是替我买那么多的上等颜料,还有那些贵死人不偿命的画册,他都是成箱成箱买回来。我生病,他整夜不合眼在床边无微不至照顾我。我在电话里的一句气话,能让他从千里之外的出差地马不停蹄赶回来,只为哄我高兴……”
彭佳乐在电话里零零碎碎说了一大堆周生的好,心亚却听得心不在焉。
她也明白,不是周生不好,是她不相信有钱男人能从一而终对一个女人好。
旁边有同事叫她,“心亚,主任找你。”
心亚挂了电话,屏息凝神静默了一分钟左右,才朝着采访部主任办公室走去。她以为主任找她是关于刚才对天恒现场的采访情况,因为涉及到人命,总得比一般的报道要更用心些。在这种时候,领导往往都爱嘱咐几句,以示重视。
“听说事发时你在现场?”主任张蔚坐在办公室上,干练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框里透出精明睿智的光芒。
刚才和同事聊的时候说过,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主任耳朵里,心亚便如实告知:“对,我和朋友去玩儿,突然就听到外面混乱不堪。后来才知道是火/拼。”
主任看着她,眼里有一丝异样,“天恒那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这话什么意思?
心亚看着她,“朋友老公请我们去的。”
“去哪里玩是你的自由。”主任脸色一沉,突然就严厉起来,“但是童心亚,作为一名电视台新闻记者,你的职业敏感度和职业素养呢?”
主任对待工作一向严厉,但是通常都很冷静,此刻突然发了火,童心亚有点吃不消。直到走出办公室,耳边还回响着主任不满的声音:“你不知道这一季度的节目评奖活动对咱们采访部有多重要吗?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最佳编辑奖、最佳摄影奖和最佳采访奖已经胜券在握,如今就差独家新闻奖,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你人在现场却白白错失了良机,你到底有没有点作为记者的职业精神……”
同事见她一脸颓败地出来,安慰道:“你也别怪主任发火,听说敌台记者冒死拍下了当时混乱的火/拼场面,你说她能不气吗?你就当自个儿倒霉,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说到底,她不是对你个人有偏见或者怎样,只是不甘心工作落后于敌台。”
所谓敌台,指的是李蔚前夫执掌的新闻台。自从几年前两人离婚,主任便视前夫为敌人,他掌管的新闻台也成了她的死对头。这是电视台人人皆知的事实。
童心亚不是因为被骂低落,是她觉得自己作为记者真的不合格,明明当时有很好的机会能拍下来,就算没有摄像机,用手机拍下来也好。如果当时她在第一时间冲出去,也不至于后来被反锁在包间里。
平时对工作那么拼命的人,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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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陪我去
童心亚本以为在医院见一面之后,很长时间里都不会再见到苏亦,就像这三年一样,名为夫妻,实则陌路。可是没过几天,佳乐直接找到家里来,要她一起参加苏氏集团的公司年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亦公司的年会邀请卡会发到彭佳乐手里。
童心亚自然不愿意去,而且是铁了心地不想去。
可是佳乐整整缠了她一个下午,寸步不离,一直在她耳边念念叨叨。
童心亚真的快要被她烦死了,连绝交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是佳乐软硬不吃,就是要逼着她去参加苏亦公司的年会。最后她实在是没辙了,只得妥协,“你这碎碎念的功夫要是被唐僧他老人家知道,定会羞愧而死。”
“礼服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佳乐这下乐了,赶紧把礼服摆到她跟前,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瞅着自己,她拉着她的手,“亲爱的,你就当是陪陪我嘛,你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想要再参加这样的派对就没这么自由了,趁着我还没嫁人,你再陪我疯一次嘛,就一次,行不行?”
童心亚把她伸到眼前的一根手指头拍开,“彭佳乐,你就是占着我对你好,你才这么折磨我。”想了想,还是很不想去,一把将头埋进沙发垫子里,“彭佳乐,你知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