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还这么客气。”苏亦淡淡的口吻。
“还有,谢谢你对安晨的包容。”
苏亦看着她,“你这样就显得生分了。晨少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说,童家和苏家本来也是世交,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亲兄弟却甚似亲兄弟。这三年来,他和我的关系倒是比从前更密切,每次一见面都要问有没有你的消息,他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这话,他没说,梗在了喉间。
他这话,让拉斐心里有些酸涩,她想说,对不起。可是不应该对他说,更应该跟童安晨说。况且她出国狠心不跟国内联系,多半是因为他。三年无名无分的婚姻,让她满身伤痕地逃离这座伤心的城市。
“心亚……”
“请叫我拉斐。”这一刻,她有些抗拒,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他接着说:“昨晚,你就已经承认你是童心亚。”
“证是假的。我们早已离婚。”是了,在派出所时,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她当时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她一直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就不能说这话。可是她才不信那张红色的本子真的是结婚证。
什么白痴才会把结婚证随身携带。
那一段三年的婚姻,早已在三年前,无效。
“不
管你是童心亚还是拉斐,你都无法否认我们曾经有过的过去。”苏亦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虔诚的光,令拉斐有了那么一瞬的错觉:他对过去还未放手。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真心。
她对他而言,和那些他招惹过的女人有什么两样。不过是,一张结婚证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三年。三年里,她们各行其道,彼此陌路。三年后的今天,他还能像朋友一样对待她帮助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他还能记得她,已经是奇迹。
“苏亦,我该下山了。”这一句,才是她一直想要说的,“打扰了你一天一夜,非常不好意思。”
冰天雪地里,她一袭白衣,似乎要融入进身后的雪白里。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说话的时候,热气呼出来,这画面突然很窝心。苏亦盯着她看,一眨不眨。
拉斐被他看得直发毛,不自觉就后退了一步。感觉踩到了一块硬的东西,要调整脚步有些来不及。
“小心。”话刚一出口,苏亦就眼明手快去拉她。力道控制不好,将她整个人直接拽入怀里。
拉斐惊魂未定。
苏亦抱着她,一时没有松开。
这画面暧昧极了。远远看去,就是一男一女在雪地里深情拥抱,不畏寒冷,不愿分开。
三年前,有工人爬上苏氏集团工地的楼顶以跳楼要挟讨要工资,她当时作为电视台记者前往工地采访,她恐高,可是为了稳住工人的情绪,她主动上了楼顶劝说。虽然腿软到站不起来,但她还是努力说服工人冷静,最终劝阻了工人,可是她却晕倒了,苏亦抱着她下楼。那是他第一次抱她。当时她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恐高产生的眩晕感,一阵一阵犯呕心,再没别的感觉。
记忆插了翅膀,竟然又忆回从前。
“谢谢。”她挣开他的怀抱,适时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苏亦松开手,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谈不上打扰。其实,你可以在这多住些日子。”似乎怕她拒绝,又补充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晨少说要在我这住上一段日子,大概是他以为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如果你现在要走,他肯定不同意的。”
“他未必就会真的住在这。你别当真。他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可不少。”拉斐倒是没想过这个,在她看来,这个不是什么问题,童安晨要住便住,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猜你不会再回之前住的酒店,那你也得花点时间去找下一家酒店吧?在没找到合适的酒店之前,可以先住在这里。”苏亦说。
“这个没事,我可以先住到卢斯年那儿去。他在南城有房子,而且听说房间挺多。我暂时借住是没有问题的。”拉斐说出打算。
苏亦当下就皱了眉头,“他一个人住还是跟家人住?”
看卢斯年的样子,应该是单身未婚。
果然,拉斐说:“他应该是一个人住。他的家人在不在南城,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人住。”
孤男寡女住一起……绝对不行。
“你别倔了,听我的,你就先跟晨少一起住在我这儿。刚好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晨少一个人住在这,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你在,他就不会惹出什么事,我放心,你也安心不是?”苏亦循循善诱。
拉斐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先问问童安晨到底怎么打算,于是说:“这事,回去再问问。”
天冷,两人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昨晚,你怎么离开酒店的?”苏亦问这话,似是不经意一问。
拉斐想起那个带他离开酒店的不知名,也记不清长相的男人,一时还不清楚那人到底什么身份背景,于是也不想胡乱推测,便说:“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跟着人下楼了。”
苏亦沉默了一会,才说:“是吗?”
这话听在拉斐耳朵里,像是不相信她所说的,但她也没多做解释。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难走,因为要上一段长长的坡。拉斐走在前面,走的有些慢。苏亦依旧走在后面,视线不离开她的范围,生怕她一不留神就摔了。
拉斐想起自己这一天都没工作,真是过得舒坦极了。她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每天不是在赶通告就是在拍戏,这三年,她过得一点都不轻松。人前风光,人后就得付出不知多少倍的努力。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她早已忘了心疼自己。
她突然想起,这一天,他也没去上班。
他的忙碌程度绝对不会亚于她。
她问,“你这一天都没去公司,没关系吗?”
苏亦似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没关系。”
拉斐眉眼一抬,也是,钱是赚不完的,况且他又不缺钱。
苏亦在后面小心跟着,嘱咐她慢点,担心脚下。他想,如果能每天这样陪着她,他宁愿从此不去办公室。
第二更。一不小心多码了一千字,觉得自己萌萌哒O(n_n)O~
今天的9000字更新完毕。
☆、135。捐错了镯子
拉斐跟着苏亦回到别墅时,天色已青灰。
冬天的白天总是短一些,感觉这一天过得挺快。楼下静悄悄的,只有阿姨坐在大厅里绣花。拉斐见牡丹花绣得栩栩如生,图案秀丽,绣工细致,一时有了兴趣,坐在阿姨边上细细看。阿姨见她也不避讳跟她一个下人坐在一起,心里温热,便说起了从前。
阿姨的母亲是苏州的绣娘,从小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阿姨也会苏绣的针法,阿姨嫁人之后离开苏州再没绣过。三年前拉斐离开后不久,阿姨的丈夫意外身亡,两人一辈子没有生育儿女,这几年一直在苏亦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她人勤快,做事知分寸,从不多嘴多舌,最关键是能做一手好吃的家常菜。苏亦对她挺满意,见她孤身一人觉得可怜,对她跟别的下人不太一样。阿姨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一切她能做到的事都亲力亲为。渐渐的,苏亦也把家里的事都交给她,放手让她去做。家里还有别的下人,但是饭菜一直都是阿姨自己动手做。一来,苏亦口味刁钻,别的人做的菜他不吃;二来,这也是阿姨自己的心意,她已经把苏亦当做家人,觉得为家人做饭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拉斐坐着,听阿姨诉说着这些年的琐事,竟也没觉得无聊。以前她是不太喜欢这样的,觉得跟上了年纪的人交谈没共同语言,可是如今不再这么认为。年长的人身上,经过岁月洗礼和沉淀,总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比如:烟火气。她以前不懂,觉得女人就该冰清玉洁,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心,才能过得幸福舒心。可是现在想想,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生活的实质。
苏亦见她和阿姨聊的都是些再琐碎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而她一脸温和的笑意看得出来都是发自心底,有些意外。从前那个穿着普通,忙起来的时候一身臭汗就来见他的童心亚,虽然也是接地气的,可是跟现在又有些不同。他看着,竟也觉得这样的童心亚别有一番味道。
卢斯年和童安晨在楼上打游戏,两人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醣。
拉斐上楼见都要吵起来了,制止了两声也没用,觉得好无语。都这么大人了,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居然也小孩子心性。
“你们两个,几岁了?”拉斐直接拔掉了电源,“还能因为游戏吵成这样,知不知羞的!”
童安晨立刻奔过来,腻歪在拉斐身边,“卢哥玩游戏太次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