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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不知道唐炎是什么时候下的车,更不清楚温行昀是什么时候带她离开的,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唐炎最后跟她说的话——
“你那跟神一样道貌岸然的小叔温景之,他为了拆散你和罗盛秋,跟齐馨儿曾经私下达成过协议,只要齐馨儿能跘住罗盛秋,那么,他就帮齐馨儿坐上罗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吧?滕曼,你当着以为,这世上,你的男人,就是纤尘不染的么?”
温行昀不知道做了什么让步,最终,唐炎也没有将那天的照片曝光。
可是,暖暖的身份,也终究是瞒不住,滕曼依稀记得,温行昀是将过错一力承担,说是这件事其实是他和小叔小婶儿商量过才这样决定的。
最终,温家的两老,也只是狠狠的对着他们说教了一番,好在,孩子还是温家的孩子,只是辈分变一变而已。
而滕曼也知道,那一天,是她和温景之,领证三周年的纪念,可惜,他定了包场的浪漫晚餐,就这样胎死腹中。
便是从那一天起,滕曼的心,又重新回归迷惘。她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不该轻信唐炎,就算小叔确实做过那样的事情,那也只是说明他爱她心切。
可想归这样想,滕曼终究还是打从心眼儿里不愿相信,甚至是不齿!
她的小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对罗盛秋有愧疚,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终究是没能抵抗的了诱惑的。
滕曼不知道,那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是从被她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总之,当她将那副眼镜戴在眼眶上独自忆往昔的时候,温景之出现在她的眼前。
带着浓浓的受伤的表情。
滕曼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率先跟只刺猬似的,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准备将对方刺个体无完肤。
“小叔,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能不能说说,当时在拆散我和罗盛秋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番感想?”
她甚至是笑得最无辜的那一个,带着那副遮美的眼睛,凑到温景之的跟前,将他的惊异和慌乱一一收入眼底,笑看他的羞恼,对他的错愕,报以不屑的一瞥。
滕曼记得当时他几乎是黯然失色的要转身,她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眶上的眼镜脱下,往他离去的方向砸去,哐当一声巨响,那挂在离她不远,墙上那幅婚纱照,便被击落,实木的相框摔得裂开好大一条口子。
两人相顾无言的瞪着地上那幅照片,当时滕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儿:真是邪了门儿了,一副眼镜居然有这样大的攻击性!?
温景之的背脊稍弯,僵在了当场。良久,他才缓缓的蹲到地上,默默的收拾起那个摊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一处凹痕,蓦然蜷缩、收紧。
“曼曼,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我自私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盛,如果你打算爱我,就请爱我的全部,不论是优点还是缺点,即便是你厌恶的,你也得学着去习惯,否则,我们将来,很难走下去!”
整整三天,滕曼都在外游荡,拉着吕美艳到处的闲晃,她每时每刻,都会想起温景之来,她想到那次逛街,他对她说要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给外人觊觎的机会;一会儿看见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大街上手牵手时,她又羡慕的要死,很自然的伸手抚着她的小腹,可她身边却没有他,她的失落,很多……
所以,当第四天,温景之打电话过来,要她回去一趟的时候,她只是矫情的考虑了两秒钟,就答应了。
温景之问清楚她在哪儿,亲自过来接的她。
两人见面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彼此都闭口不提那天的不愉快,到了家门口,温景之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摸出一方丝巾,遮住滕曼的眼睛。
他温热的手掌,坚定的执起她的,将她带到客厅,这才将她眼上的丝巾一把扯落!
她捎带着模糊的视线落在没有关严的窗外,她依稀记得,那天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之后,她将一杯果汁泼在了窗帘上,如今,窗纱是新装的,被风撩起,浪漫而柔美的舞动着。外面是华灯熠熠的城市,暗夜流光,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寂静的闪烁着,缤纷绮丽。
温景之笑而不语,自顾的去忙着手上的动作。滕曼好奇,这才想起问他:“这是在干嘛?”
男人眼光一挑,怒了努嘴,滕曼顺着他眼光的落点,望向墙边,在那里静静倚在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看上去像相框的东西。
她好奇的走过去,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一点点撕掉,相框里的照片也一点点的露出真身。滕曼原以为,会是他们的婚纱照,可并不是婚纱照中的任何一张,而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不过场景有些熟悉的照片。
像是被抓拍的一张,可是无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和谐的让人无以挑剔,滕曼眯眼想着,竟然是那年在杭州相遇时,在富春山居门口,两人相拥的画面!
似是看懂了她的不解,温景之自动上前解释,“是吴天给我们拍的,我当时看着还不错,就保存到我手机上了,算起来,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滕曼从惊讶到感动,伸手摩挲着那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垂着头,神情应该是哀伤的,可是温景之伸出的手遮去了大半的表情,只剩她一双灵动的双眼,无辜的看着温景之,而他的神情是一派的柔和怜惜,怎么看怎么就是一对情意绵绵的小情侣。
想着他那个时候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安慰她,滕曼终是克制不住,倾身紧紧的环住温景之的腰。
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清朗气息,让她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温景之什么也没说,只是反手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亲昵的蹭来蹭去:“怎么了?”
这声音听上去,醇厚如年代久远的红酒,让人闻之倾倒沉醉,滕曼往他怀里钻了钻,像个孩子一样说着:“小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是啊,该有多庆幸,她身边能有他一直默默守护着。
温景之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话,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他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一下一下跳动在她的耳畔,她数着他的心跳,良久都不放手。一直虚浮不知归处的心就像踩在云端一般,绵软而温和。
她偷偷的抬头,男人的轮廓深沉,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迫近,他伸手捧起滕曼的脸,像逗孩子一样蹭着她的鼻尖:“既然知道,那以后就乖乖的,知道么。”
滕曼不满,嘟囔着:“我一直都很乖的好吧!”
温景之春风和煦的笑,他拍拍她的头,“你还乖,我这几十年都如一日了,才能勉强留住你。”
顿了顿,他才道:“好了,先让我把照片挂起来。”
滕曼的手还是紧紧的圈在他腰际,她仰着头对他笑,眼睛弯成一轮新月,笑吟吟的说:“让我来挂吧,让我也出出力!以后,我就懂得珍惜了!”
其实,她把他们的结婚照砸了之后,心里当时就后悔了。
温景之感动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答应:“好吧,你来挂,让你出力一回。”
温景之钉的钉子有些高,滕曼够不着,她搬来了椅子,踏上去,温景之配合着将相框递给她。
随即又稳稳的托着她的腰,嘴里还很不放心的嘀咕着:“要不你下来,还是我来吧,别摔着了。”
滕曼对他这种小题大做的样子不以为意,有他在下面做垫背,她能摔得着么?她垫垫脚,将相框挂了上去,随后左右调整了一下,确定没有歪,才隔远了点开始观察。
她看着看着,心底一片柔软。转回身,高高在上的俯视了一回温景之,看着他一秒不离的目光,胸口像有什么就要溢出来。她笑容甜美,声音轻柔:“小叔,告诉你哦,我可能,可能有了!”
温景之有些懵,随即而来的狂喜,将他在那一瞬间彻底淹没,脸上的表情在一番复杂之后,自身小心翼翼,而后,笑意不经意的就爬上了眼角眉梢。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意:“你确定?”
滕曼居高临下,双手抱胸假装凶狠的说:“你不信啊,不信就算了!”
温景之终是绽开了笑容,而后紧张兮兮的收紧他托在滕曼腰上的手,顺势一捞就将她紧紧的圈住,他稍一用力就把她抱了下来,怀孕了还敢站这样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滕曼倏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嗔怪他轻点。
她话音未落温景之又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脚猝不及防的离地,吓了一跳,她那拳头绵软的砸在温景之身上,笑骂道:“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温景之还是那副紧张兮兮滑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