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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之的手,还置于滕曼的背部,掌下的触感一片僵硬,她在紧张,他甚至还感受到她在退缩。
“不要怕,你要想后悔,我还不同意呢,你爸那么难缠的人我都摆平了,瞎急什么?”温景之不顾母亲正发着怒,愣是贴住滕曼的耳朵,对她一番的耳语。
滕曼自然是不适应这样程度的亲密,耳根不争气的发红,“你爸,他会不会也拿鞭子抽你?”
她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好看,话中的关切,也是实实在在的,温景之有些感慨,竟有种要沉溺其中的想法!
“放心,打死我,也不说。”他可难得开玩笑,还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刻。只为了给她一颗定心丸。
“一会儿,到我房间等我,谁去找你都不要搭理。”话音刚落——
温耀祈蹙起眉,撇开头,威严十足的出声:“到我书房,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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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十足的虎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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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狼窝,又进虎xue(三)
温景之从容的站了起来,顺手拉起身边的滕曼,将她送至自己的房门口,示意她进去后,为她带上了门。又回过身,“妈,您也一起吧,省的我解释个两遍!”
臭小子,谁看不出你是怕我一会儿进去找她麻烦,才叫上我呀?不过也好,我正想要听听你的说辞呢!柳如仪看穿儿子的煞费苦心,选择了重点,那滕家丫头,有的是时间治她!
温家的书房,此刻间的气氛不太好,虽然静的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分辨出来是谁的,却诠释不出一丝该有的和谐。
从滕家出来的那一刻,温景之其实就在心中做了一番计较,如果是父亲这边不同意,是比较麻烦,若单单是母亲的话,那便不是大问题。
在温耀祈还没有摆明态度之前,他选择沉默。
“你给老子搞潜伏?”温耀祈背身而立,只留一个反手交握的背影给他们。
温景之差点轻笑出声,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直是和蔼可亲的,又智慧又幽默。即使是现在在生气,也能自娱自乐一把。
“爸,之前,不是还没到时候吗?我才刚刚走近她一小步,所以,不敢跟您说,是时机还没有成熟。并没有要故意隐瞒的意思。”温景之一脸诚恳,出口的话也是符合情理。
温耀祈在原地踱了两步,顿住,“那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就是时机成熟的说明?”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温景之几乎能够猜测得到,一旦自己承认,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爸,您儿子第一次谈恋爱,不要逼这么紧吧?”他自己倒无所谓,只怕滕曼不答应。
“臭小子!你还知道要谈恋爱?老子还当你一辈子抱着枪睡呢要!既然肯承认了,那接下来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哄着小曼吧,我让部队给你放大假,你要把人给哄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温耀祈当然不可能说出反对的话来了,这小儿子有了着落,算是给他解决了温家的老大难问题了,免得每次饭局都有人关心。
虽然滕家那丫头之前确实不够稳重,不过这次回来,看样子被雕琢的还不错!辈分儿嘛,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称呼,改过口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放大假?!温景之有些啼笑皆非,这样也行啊?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连先前编好的故事都免了。
看着父子俩乐呵的,柳如仪的火气更大了,小的就已经够头脑发热的了,现在,连这个老的也跟着脑子糊涂,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非滕曼不可?
“我不同意!”
父子俩齐刷刷的将眼光调向说话的柳如仪,温景之略一沉思,走上前去,拥住她的肩膀,“妈,你不要对曼曼有偏见,我保证,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其实挺可爱的。”
柳如仪狠狠的剜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臂,不肯松口,“你不要逼我把陈年旧账翻出来说上一说!众口悠悠啊,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我们给淹了!”
温景之当下冷起脸,将双手收进口袋,“怕什么,惹祸精我们家不是有一个么?护得了一个,我就不在乎多护一个。我倒要看看,吐吐沫星子的,都是哪些个不长眼的!”
柳如仪一不小心,踩到温景之的地雷,望着儿子拉的老长的脸,她气冲冲的来到温耀祈跟前,照他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下,以泄愤。
温景之只当没看到,临出门前丢了个眼色给老爷子,让他帮忙劝着。
儿子前脚一走,柳如仪后脚就踏了上来!那叫一个痛啊!虽然是穿着家居拖鞋,可她用了全力呀!
“瞧瞧他那样儿!像话吗?啊?眼睛长头顶上啦!”还分个尊卑不?
温耀祈一脸夸张的跌坐到太师椅中,什么威严的形象都没有了,“眼睛长头顶上不成怪物啦,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闭着眼揉了一会儿脚,又张开偷偷的瞄了一眼。
见她还在生气,就拽了拽她的手,放到下巴边蹭了蹭,“随他去吧,孩子们也不容易,你想想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多少人反对的?我呢,老婆死了,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而你,芳华正茂,却偏偏要跟我!是因为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温耀祈静静的说着,望了眼已经在抹泪的妻子,将她拉到腿上,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窝,“其实,儿子像你!”
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只这一句,足以让人泪如雨下……
温景之回到房间的时候,滕曼正不安的曲腿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见他进来,连鞋子都忘了穿,就奔到他跟前,满脸的焦虑。
忍不住伸手轻触她的脸颊,指尖的柔腻令他沉醉,却仍旧是勒令自己适时的收回了手,又在言语间调戏一番:“怎么?担心我?”
滕曼这时候没心思跟他玩猜谜,“怎么样?都跟他们说通了?有没有为难你?”
温景之不语,只是盯着她的赤。裸的脚出神,末了,才拉起她的手,往沙发边走去。
“你说话呀!”这人,什么意思这是?滕曼的心都冷了大半了。
温景之不紧不慢的将她按坐在沙发里,才说了句无关紧要、让人听不懂的话:“我以为,你最好把几个问题的次序给重新排列下。”在看到滕曼欲开骂的同时,又道: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妨把,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这一句放在前面。这样,可以更加说明你关心的是我的人。当然,其他的就无所谓了,不问也无碍。”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滕曼使劲的翻白眼,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意思,就是通过喽!嘿,这家伙得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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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狼窝,又进虎xue(四)
滕家这边,她的父亲,果然没有再问起什么,对待她的态度不再怒不可遏,却也不至和颜悦色。只是这样,她已经是乐的找不着北了。
温景之因为背部的伤,也休假在家。每天换药的工作,自然是交给新鲜出炉的女朋友滕曼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跟他的父母沟通的,滕曼觉着,那效果,简直神了!改天是不是要好好跟他讨教讨教。
“又来黏着我家小叔啊!”说话的是温行昀。
沉思中的滕曼根本没想到他这时候还会在家,部队最近这么闲的吗?大家都休假?
“是啊,你有意见?”滕曼撇着嘴角,若要说温家有一个人是不欢迎她的,那就是这个温行昀了,好歹他们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只不过就是借他的小叔用用,就这副德行。
她突然想到一个很可疑的原因,那就是,这家伙定然是在别扭,对,就是别扭,他害怕她和他的小叔谈恋爱,以后,是不是要叫她一声小婶儿呢?嘿!
温行昀不作声,将原本插在裤袋的双手,环至胸前,不动声色的来到滕曼的面前,看着她不知因为想什么而出神的小脸,完全找不到一丝过去的锐利,这些年,她的棱角已被悉数磨平。
“小曼,我以为,以我俩的关系,你至少能跟我说句实话。”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
将神游中滕曼的思绪给拉回,“什么?什么实话?”她抬起脸,很是不解。
温行昀深沉的笑笑,露出颊边和温景之一模一样的酒窝,“你怎么勾搭上咱小叔的?他可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嗯?”从小叔那挖不出什么,他的道行,自己当然是比不上了;这滕曼打小就没什么心眼儿,比较好哄。
滕曼状似无辜的眨着大眼,心虚的别开脸,“你管得着么?”温景之一早就嘱咐过了,对谁都不能乱说话,她又不傻,这一点,还用得着他跟她说么?
“呦,小样儿吧,有咱小叔撑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