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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问为什么吗?”她黯然,还是都到了不屑问的地步?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隐忍着,不让自己往坏的那方面想,可是这男人的态度,对她跟对寻常的人的区别根本就不大,这个发现,让她倍感挫败。
“曼曼,你能告诉我,这一次你是为什么回来吗?”
经过了不长时间的沉默,男人突然又问了这样一句。
滕曼撇了撇嘴角,缓缓的抬起双手将脸埋入其中,“我们之间就非得这样么?是,如果不是你受伤,我是,不会回来的,可你为什么就只看这样的表面呢?我若不是担心你,想着你,即便是你——我也不会回来看一眼!”
那个‘死’字,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她突然惊心的想起,有一次,两个人吵架,她好像是说了一句,你便是死在了外头,我也不会去看一眼!现在想想,真是混账到极点,当下就决定,以后就是两个人吵得再凶,这样的话也是不能说的。
罢了,只是服个软,低个头,给他一颗定心丸,她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滕曼转了身,面对着温景之,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的摩挲,喉间轻滚,“小叔,你还爱我吗?”
“……”
没有了么?若没有,那么“小叔,我能预支你下一世的爱么?”滕曼笑得宛如盛的最欢的向日葵,紧张的几欲卑微。
温景之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沉闷的有些不耐,“下一世的爱给了你,那我下一世的妻子怎么办?”
“那,这一次,你就不要爱,让我来爱你,可好?”这本不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说出来,难免有些慌乱。
他终于是拾起眼皮,依旧深邃的眼眸,不带半点温度。
她即便是在他敞开心跟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也不曾这样低声下气过,今天又是为了什么?就是那一番电话?
略带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扣准她的心门,“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一颗心不求回报的等在原地,况且,我的这儿,除了跳动,怕早已失去了其余的功能……”
滕曼摇头,将脑袋嵌进他的颈窝,不停的磨蹭,“你骗人,我一个字也不要信,你不可能不爱我了,你都爱死我了,你怎么可能就不爱我了呢……”
她像是说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大串儿,无非就是厚着脸皮黏牢他。
温景之无奈,这女人明明什么都懂,连他的口不对心都懂了,偏还这样来试探。
伸手将她从自个儿身上扒了下来,与她额头相抵,气息相对。
“曼曼,你稀罕么?稀罕我的爱么?你如今不觉得我太过狂热吓到你了么?你如今都相信我了么?”
滕曼点头,拼命的点头,忍不住的凑过小嘴去,在他的唇角轻点。
“所有的过去都不要再提,从今往后,我只一心一意的对着你,我们两个走了那么多的弯路,我好不容易清楚了自己的心,我也不准你退缩,你只要站在原地等着我,我会赶上你的脚步,好不好嘛,小叔——”
她这会儿也顾不得脸皮厚薄,只想着要将这男人给牢牢抓住。
温景之愣着老半天,眉头是越锁越紧,他为什么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即便是如此,她依旧没有说出这次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景之大约是有些疑惑的,怕是跟唐炎脱不了干系,可滕曼不说,他也愿意相信,她会自己处理好。
可柳如仪就不同了,儿子刚刚才出院,她就要走,走就走吧,还死活不说是为了什么事情?能让人不怀疑么?可偏自个儿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一路都护到底,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汤了。
“妈,我现在,真的不能说,以后,你就都会明白了,总之,我不做对不起温家的事儿——”
柳如仪就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你做的丢人的事儿还少么?”自从滕曼这一次的出走,她已经完全把之前对这个媳妇儿的态度和想法儿调了个个儿。
托她的福,这两年来,温景之几乎是不怎么着家,就是偶尔回来一趟,也是三句话不到,便走人。
你说,任由是哪个做母亲的,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被折腾,心里头那个苦自然是不用说。
滕曼对婆婆这样的态度,倒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便是挨了说,也没有怨言。
可温景之就不干了,他的媳妇儿,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他的母亲当然也是不能够的!
当即就撂下话:“你们若是看不惯她,便是看不惯我,既是看不惯,那我们搬回御墅去。”
这让柳如仪心里头更加发恨,也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到底儿子的身体要紧,她还没有浑到那个地步,儿子在自己身边,起码她也照顾起来方便。指着滕曼?人儿可不一会就走了!
温行昀对此也颇有微词,是什么样急迫的事情,非得要在这样的时候,丢下小叔去做呢?面子上没动声色,暗里却是留了个心眼。
……
虽然知道出水痘是怎么一回事,可当滕曼见到躺在公主床上的粉粉,满脸红红的水泡,连嘴唇上也是,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揪紧了一样的疼。
两个佣人一边站立一个,握牢她的手,不让她往脸上挠。见滕曼回来,都松了口气。
“太太,您可算是回来了,小小姐这几天可算是遭大罪了!”
“是呀是呀,这不刚刚还吵吵着说想你来着,吵累了哭,苦累了就睡,醒了就想挠,唉——”
云嫂也难过的在一边拭泪,“是我们不好,没能照顾好她,我儿子小时候也出过水痘,那情形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受,没想到,这回,小小姐也经历了这样一遭。”
滕曼坐到床沿,轻轻的拨开丫头颊畔的头发,“不怪你们的。”
她试了试粉粉头上的温度,还好,不是太烫手,便见她脸上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有些地方还是丘疹和水泡。原本一张粉嘟嘟的脸,如今是惨不忍睹。
“这几天,唐先生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小小姐一闹,就霸着电话不肯放,唐先生都不嫌烦的陪着她说话,有时候一说就是个把小时,真拿她当女儿一样在疼——”
“好了,云嫂,我知道了。”滕曼打断那人的话,“让粉粉休息,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儿,有事儿就叫你们。”
粉粉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哼哼两声,一会儿像是要举手往身上挠,滕曼赶紧给她摁住。
眼见这孩子鼻翼轻轻的煽动,小嘴巴一扁一扁的,委屈的模样,教人看着无比难受。这是做的什么孽?大人不懂事,生下个小孩儿跟着受罪!
想想,就替这小丫头憋屈,别人家的孩子,像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论穷富,总归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享受着双亲的关爱,犹如是一朵迎风招展的小花儿,肆意的承恩于雨露朝阳。
可这丫头呢?打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父亲不说,就连母亲,都没能见上几面,现在,怕即便是莫轻衣站到她跟前,她也未必认得了吧?
“妈咪,妈——咪,粉粉乖,粉粉听话……你,别走,妈咪!”
小孩子的呓语,让滕曼心头更加的难过,拿了块床头已经消过毒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柔嫩的脸,有几个水泡开始变干,周边的皮肤看上去紧绷绷的。
也不知是滕曼在边上的缘故,还是果真哭得累极,小粉粉这一觉,安安稳稳的睡了好长的时间。
次日清晨,当粉粉还沉浸在见到滕曼的兴奋之中,不想,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唐炎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特别是滕曼。
她记得这男人大电话给她的时候,分明说没空的,这会儿,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一袭非常正式的西装革履,皮鞋铮亮,从早间的薄雾晨光中款步而来。
滕曼这才发现,那人原先长及颈部的头发,现在被修剪得勉强能遮住耳朵,少了一丝狂狷,多了一分沉湎。
粉粉一见那男人,便要从滕曼的身上蹭下来,小小的身子还没等站稳,就迫不及待的往男人的双腿间扑过去!
唐炎笑着蹲下身子,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举起来,送过头顶,换来一片稚嫩的咯咯笑声。
男人又高高的举着她在原地打着转,忽上忽下的,旋出一个圈儿来!
滕曼不放心的跟上去,“你轻点儿,别把孩子吓着!”
唐炎头也不回,“没事儿!”
一时间,庭院里热闹无二,孩子那尖细的喉咙尤为突出,其中还有男人低沉的哄骗声,女人婉约的轻斥声。
薄雾慢慢的消散开去,懒洋洋的太阳光线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挽留,想要留住那一片雾气,缠绕之间,竟将置身其中的人周围都镀上一层金黄色的轻纱,随着他们的动作,折射出各种角度的朦胧,看着美轮美奂!
云嫂感性的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