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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摊开他的浓眉,连睡觉都皱着,她很是担心,将来他的眉心也要和父亲一样,皱成个川字形。
小手话下,抚上他光裸的胸膛,流连在那两根锁骨之间,那片地方突出的厉害!
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动作影响到某个人的睡眠。
温景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带领着穿过自己的腰,环住。
“想要?”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低沉的韵味悠长。
滕曼呼吸一滞,小小的喘了口,搁在他后背的小手用力一捏,很满意的听到男人的闷哼。
然而这满意还没持续到半分钟,耳边又传来他勾魂的轻笑:
“想要自己来,我爬不动——”
滕曼整张脸轰的一下温度飙升!她根本就没那想法儿!心里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承认吧,你有!
可是,有也是正常的,他们是夫妻,而且,是分开了好几天的夫妻。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这男人能不能不要这样说出来啊!搞得,好像她奈不住寂寞似的,迫不及待!
正纠结着,身边的男人动了动,很是配合的将她的身子搂抱到胸前,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唔,来吧,老婆,请享用——”
滕曼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身体僵硬的趴在他的身上,懊恼的俯在他的颈间一口咬了下去!
那触感良好的肌肤,一旦相碰触,便如同磁铁般,牢牢的相互吸引,晕染开一片湿润!
小腹间有一阵奇异的电流穿过,滕曼觉着整具身体都在发麻,那种感觉,生生令她颤动不止。
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会意的轻笑,薄唇带着煽风点火的目的,在滕曼的耳根呵气:
“曼曼好热情——”这具成熟的身体,已然跟他无比的契合,一旦触碰,便如天雷地火般的不可收拾。
温景之大手罩上她浑圆的臀部,隔着一层丝质的睡衣,不紧不慢的揉捏。
滕曼暗自骂着自己不争气,腿间传来的丝丝痒意,让她觉着难以自持。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动作,都能将她撩拨至此,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可是,她又不敢乱动,柔嫩的唇瓣,刷过他的喉结,伸出小丁香轻轻的卷起来,又是舔又是吸,时不时的还轻轻咬上一口。
小手一路下移,来到男人的腰侧,他腰间的肌肉很结实,摸着可舒服,不松垮,像是被绒布包裹着,很有弹性。
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绵长而紊乱——
略略尖锐的牙齿,轻轻噬咬着他的胸膛,留下一串串湿腻暧昧的痕迹。
温景之星眸半睁,光华流动,浓郁的情愫肆意泻出,灼热的掌心,撩起她的睡衣探入那纤细的腰间,滑腻温润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喟叹出声!
“给我!曼曼——”他觉察出喉间的颤意,掌间也微微的用力掐入。
女人这时倒不急了,媚眼如丝的抬头,跟他面对面,啄着男人的下巴。
“到底,是谁想要?”
男人简直要被她憋出内伤来,这时候,她还有心情讨论这个!干脆握紧了她的腰身,指尖勾住她内裤的一角,正欲用力——
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传来!
滕冀的大嗓门随即扯了起来:“姐夫,你手机关机干嘛!赶紧的,军部那边炸了锅,老三已经赶了过去……”
温景之一个激灵,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儿,利索的开始着装,等他穿戴完毕,见滕曼一脸的红潮尚未褪去,一双动人的双眼水灵灵的,小嘴撅着,模样勾人犯罪。
他狠狠的俯下身在她的嘴上蹂躏一番,“对不起,曼曼,回来后再好好补偿你!”
房间的门开了又合上,许久,滕曼才回过神,“操!”
她猛的拉过枕头狠狠的朝门口砸去!她被放鸽子了?!
☆、矛盾升级
覃仲安怎么也没想到,他能栽在这群小辈手上,他也实在不想承认,那其中,竟还有自己的亲孙,虽然他一向都知道这小子跟自己不对盘,可一旦事发,对他打击还是挺大。
“怎么样,这地方还挺熟悉的吧?”男人歪坐在硬木凳子上,指尖的猩红明灭不定,嘲讽的话语,他是当真说得出口,即便坐在对面的老人是自己的爷爷。
覃仲安深深看着那相距一张桌子远的男人,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冷冷盯着自己的少年了,他如今有了能力,自然是要为他的父亲报仇的。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样的结果,一早就能预料到。
覃仲安双手搁在桌上交叉,神色略显疲累,本就历经沧桑的一张脸,如今看上去更是老了些。
温景之转过头去,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在他手下待了这么些年。
“这事情你们筹划很久了吧?”覃仲安突然开口,样子丝毫不慌张。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温景之轻轻的点头。
“景之,我没想到你也能跟着起哄,毕竟,你考虑事情,一向都比较成熟。”
不等温景之说话,覃昱便插嘴道:“他一向比较心软,不过,这一项,偏偏对不到你的身上,还有,你的那点小动作,也不要当做我们都是瞎子。”明明都早就有了防备不是么?
“既然都知道,那也必然清楚他要赔上什么,你忍心?”祖孙俩开始对峙,这是他最后一个砝码了。
“覃叔,我之所以还叫你一声覃叔,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什么敌人,我这个人的是非观念一向都不怎么靠谱,不过,我的脾气你也是摸得透透的,做了就不后悔,况且,我要护着的,如今都挺周全,你要是还想继续,我也不介意奉陪!”
三个人,像是在打哑谜似的。
不一会儿功夫,便进来个穿制服的,说是时间到了。
温景之和覃昱一并出了门,徒留门后那抹寥落的身影,强硬了大半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为了什么?
“拖着尾巴的事情最讨厌了,滕冀这次怎么做的这样不干净!”一出门,覃昱便担心的出口。
温景之倒是无所谓,眯眼瞅瞅蒙蒙亮的天色,“他不甘心是必然的,想要拉垫背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没有确切证据的,放心好了,最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配合调查而已,证据不足,自然而然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覃昱是懂的,不过,像温景之这样前途无量的,被审查总归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忖了忖,还是不放心。
“不如这样吧,叫个人去顶包。”
温景之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那天我的车子出现在那块区域是不争的事实,轻举妄动只能说明我们自乱阵脚了,我心里有数的,昱,你不必为这事儿操心,说到底,这是我的私事。”
覃昱还想说些什么,一双魅惑人心的丹凤眼,迸出迷惑的光芒来。
“我记得,你做事情一向都很有分寸的,很少有这样冲动的时候,还给人抓到把柄。”简直糟糕透了。
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温景之也不恼,扯了扯嘴角,“你如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改天你老婆让人欺负了,看你还能这样站着看笑话!”
政治这东西,堪称诡谲,风吹草动的时候是最有趣的,有人蛰伏,有人伺机,有人隔岸观火。
如今已经不时兴什么将功赎罪的说法了,不论你之前做了多少贡献,一旦出事,统统归化为零。
覃仲安如此,温景之也是如此。
这不是他第一次因为滕曼的事情被停审查。
很难想象,前一天还拼着命的在灾区劳碌着,今天就只能在家陪老婆,还被勒令必须随叫随到的配合调查。
这样一来,势必瞒不过滕曼。
钱丰礼,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温景之这次的事情和这人有关,滕曼是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再想起来的。
那个人后来是怎么处置的,滕曼记得他当时很是轻描淡写的说是关起来了,她真是笨,居然也就信了!
温景之也不解释,这女人有时候很欠抽,别人的事儿她倒是放在心上,还学会了宽宏大量,可对他总是动不动就甩脸子。
“人家那好歹也是条人命,你就不能公平点么?把他送监狱也好,给他点教训就好了,犯不着要了人家的命,他也有家人的,最起码,父母总有吧,你让他们的大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滕曼越说越火,不期然的又想到苏白,还有闵飞月那张绝望的脸,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
是,确实都是她闯的祸,可如今她也不再是年少时候的她,能毫无顾忌的,她如今也只想着能好好的过日子,大家都好好的,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就不能么?
温景之被她骂得也上了火,原本的心情就不怎么样,现在更是不用说。
“公平?滕曼,你这时候跟我说公平?告儿你,这两个字,本就是骗骗小孩儿的,如今的社会,弱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