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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别给他的假惺惺给骗了,这货就是纯情少女的终结者!”
好端端的,竟被自家大姐给揭老底儿,滕冀不干了,“哎,这是怎么说的,姐,不带你这么恶意中伤的啊,我这形象多正派呀!”
边说还边对着兰十七挤眉弄眼,惹得她捂嘴偷偷的笑个不停。
三个人一行,滕曼提议去吃火锅,兰十七是雀跃的点头,滕冀则是一脸的兴趣缺缺。
滕曼和兰十七的口味极其相似,都偏向清淡,爱吃素。
只有滕冀一人苦哈哈的看着两个女人边吃边聊的倍儿开心,他就不懂了,这么个没品位的火锅,有什么好吃的?杂七杂八的一锅烩,看着都倒胃口。
“滕少,你怎么不吃呀,喏,我最喜欢茶树菇了,你吃吃看。”兰十七是个热心肠的孩子,她见不得有人闷闷不乐坐在那儿一脸受虐的样子。
滕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着筷子,挑起那根菇,闻了闻味道,试着咬了小小的一口,浓眉轻拧,俊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唔,还行吧!”
看着兰十七一脸的失望,滕曼笑着安慰她,“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姐,我发现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可不好啊!是不是姐夫最近伺候的不好,你就仇视所有男人哪?”
滕曼照头给他一个脑瓜子,“要死了你,嘴巴没个把门儿的,人小姑娘在呢。”这货,说话怎么就不分个大小场合呐!
“不过,你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脱不开身,最近老三都不见踪影的。”滕冀揉揉后脑勺,自家这个姐姐,是越发的凶残了,真是疼呀。
关于这一点,滕曼自然是清楚的,某人是无论有多忙,总会一天一个电话,连点都不带误的。
“覃大哥回来了?”
滕冀点点头,说起覃昱他又来了劲,“你都不知道,他就快要升级当爸爸了!”
“是吗?那他媳妇儿也带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带我去瞧瞧?”滕曼只晓得他在寮城有老婆,却不知道竟快要有宝宝了!
说起来,他们这群人当中,到底还是他最赶早。
“没来,前阵子是在的,不过给送回去了,她在这边,老大做事会分心……”
滕冀正说得起劲,桌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喂,老大,嗯,我闲着呢,和我姐在吃火锅——成啊,我过去!”
滕曼见他作势要挂,赶紧从他手中一把夺过手机,“喂,覃大哥,是我——嗯,我一会儿跟滕冀一道过去,我也闲的发慌呗!”
挂完电话,她毫不意外的接收到滕冀的白眼,“一大群男人,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去找我老公,你管得着么?”滕曼眉眼轻眯,弯弯的勾起,犹如新月般的清雅。
滕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她也知道啊!
两人将兰十七送回了学校,驱车往他们的私人会所赶去。
那处地方很是偏僻,滕曼也是没去过几回,不过,置身其中,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这里,一直都没变,奢侈的要命,怎么烧钱怎么来。
且还只为他们几个服务,算的上是一处他们共同的家了。
姐弟两个进到包间的时候,几个男人正在里头筑长城,一股子烟味儿,呛得滕曼愣生生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温景之把位置让给滕冀,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抚着她的背,“这么晚你还过来干什么,不好好待在家休息。”谁没有责怪的意思,可到底不是欢迎啊。
滕曼难受的呼了口气,无力的剜了他一眼,好啊,嘴上说忙,原来就是忙着搓麻?
男人掩饰性的顺着眉心,撇撇唇,“我也是刚到一会儿,被他们磨得没办法,才陪着摸几圈儿,你以为我愿意呀,回家睡觉多舒服,对吧?”
最后两个他特意凑近滕曼的耳边说的,带着某种暗示的味道。
“呦,小婶儿呀,好久都没见你了,看你把小叔调教的,这不难得玩一次么,再说,今晚我们都睡不着!”说话的是杜西文,这男人平日里不说话,老爱装斯文。
滕曼不语,哼了哼,径自来到覃昱的身边,将手肘搁上他的肩膀,望着笑的一脸温润的男人,不禁有些感概,“覃大哥,我发现你如今是越发的不把我放眼里了,你说说,这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
众人的嘴角抽的厉害,还覃大哥呐!这辈分乱的。
覃昱好脾气的笑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叩她的脑门,“我才不去呢,看看你后面那位,他不欢迎我。”
滕曼啐了一声,“难道不是忙着陪大嫂和小侄子吗?”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覃昱失笑,不由的想起心头的那个小女人,眼神不免又软了几分。
“知道还问,没大没小的!”
即便是多少年不见,两个人之间的熟悉程度还是老样子,相处起来一点都没有隔阂。
温景之翻翻白眼,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在场的这么多人当中,这女人从小就不和他亲。其实也不是说不亲,而是一种敬而远之,印象当中,她唯一一次好好跟他相处是送了他一颗糖。
男人按了按太阳穴,幽深的眸子穿梭在面前的五个年轻人之间,看他们在笑谈之间不时流露出来的熟稔。
他突然有些气闷,疲累感也慢慢的袭来,索性靠在沙发上假寐。
食管深处突然一阵发痒,窜至喉间,猛的轻轻地咳了起来——大家一道循声望去。
滕曼蹙着眉头回首,便见男人斜倚在沙发上,肩头耸动,声音不高的咳嗽,却将他一张俊容憋得通红。他上次回家时似乎也在咳嗽,不是太厉害,当时她也没放在心上,怎么还没好么?
男人觉出身侧的一边微微塌陷进去,他睁开双眸,唇边勾出一抹笑意。
滕曼走近了,这才心惊的发现,他眼眶凹陷,眼下还有明显的青痕!小手爬上他的眉间,轻抚。
“是不是少了你,哪儿都干不成事儿啊?犯得着这样拼命?”说完,恨恨的捏一记他的脸颊,一点都没肉,眉头越皱越深。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拉至嘴边亲吻,“你捏什么,真下得去狠手。”他叹息着,身子动了动,将脸埋进她的细腰间。
众人不约而同的收回目光,覃昱若有所思。
“小曼,你陪着他去休息吧!”温景之到底不比他们,他们忙起来叫做一个人分作两半,而他,就是分作三半都不够。
那边的温行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他最近老是咳嗽,是不是病了?”
温景之从老婆温暖的怀里抬头,射过去一个锋利的目光。
“闭上你的嘴巴,覃昱要清一色了,你可别点炮!”
他话音刚落,温行昀手一抖,打了张一条。
“唔,不是让你别点炮么?胡了——”
“不带你们这样的,我一来就清一色!靠!老三,你故意的是不,小鸟都放出来了——”
温景之窝在滕曼的腰间轻笑,笑的眼角细细的纹路都出来了。
滕曼顺手抚了抚,心里叹息着,总是不太舒服,感觉自己的男人被奴役了似的。
“累了就去休息吧,硬撑什么?咳嗽还抽烟,就不能对自己爱惜点?”
男人灼灼的睨住她垂下的眼,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你心疼?”
难道她表现的这样明显?
可是她记得他们俩个人还在冷战,为毛隔了几天不见,就自愈了?
滕曼欲言又止,淡淡的收回目光,出口清冷:“如果这样想你会好过点,那我不反对。”
男人有些失望,不是说小别胜新婚的么?他怎么一点也没觉着?
“老婆,那你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滕曼好笑的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来耍赖这一套!
“那你不回家的时候都怎么睡的?”
“所以啊,我好久都没睡了——”温景之出口无力,似呢喃的叹息,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走嘛,这里好吵的。”
现在知道吵了?她若是不来,他还不是玩得尽兴?
可能看穿了滕曼心里想的,温景之立马开口堵住,“我刚才只是替你弟弟一会儿。”当他是铁打的呢。
滕曼最后终是拗不过,半推半就的就遂了他。
男人似乎真累坏了,央了几次,被滕曼拒绝,他竟当着就抱着她睡了过去,徒留她一个人生闷气。
背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呼吸也紧紧的贴着她的后颈。
滕曼有些烦闷的转过身子,透过朦胧的灯光打量着距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男人。
瘦是瘦了一些,不过倒是白了,更增添了几分清隽。
伸手摊开他的浓眉,连睡觉都皱着,她很是担心,将来他的眉心也要和父亲一样,皱成个川字形。
小手话下,抚上他光裸的胸膛,流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