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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不是这个,温耀祈有高血压,本来好好的一桩喜事,无端端的给闹了恁大的一个笑话,教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当场气得血压飙升,陷入昏迷,被送进了军区医院!
柳如仪就急了,一边心系着医院里的丈夫,一边还要想着如何处理这事儿。短短的几天下来,几乎是心力交瘁,人也瘦了一圈。
温旭之和贺雪夫妻俩,轮流在医院陪着。
政治场里的敏感度一向是最高的,站在公众眼皮底下的人物,只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些隐身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势力就会蠢蠢欲动,纷至沓来!
外界的善后工作,几乎都落到了温景之一人的身上。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天都要到深夜才能到家,可不论多晚,他都会坚持回家,哪怕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的陪着滕曼睡个一俩小时。
望着他眼下明显的乌黑,滕曼就心疼了,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帮他分担一点儿呢?
她曾经给腾远山和滕冀通过气,让他们在温景之需要的时候,一定在旁帮衬着。其实这些都用不着她提醒,该做什么,他们比她要清楚。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事情渐渐的平息,随着腾远山病情的好转,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恢复原状。
可是,某个人的表现,却大大的出乎了滕曼的意料!
也不知道温行昀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仅不出去找,反而十分平静的该干啥干啥,完全没事儿人似的。
看着让人怪担心的,按说,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儿!
滕曼私底下也问过温行昀,可他酷酷的说了一句让人鼻血狂喷的话:“我还就是不去找,信不信她自个儿就会回来?”
那货,蛋定的,不得不让她佩服!果然是温景之的侄子,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方式来跟他进行有效沟通。
后来,她还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讲个温景之听过,让他也帮忙分析下,那人也用一句话给她呛了了半死!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她太监?这忒打击人了也!
不愿告诉她,她还不想管了呢!
想法是好的,可能不能做到,就难说了——
唐炎的出现,真正符合了这个契机。这四九城说大确实挺大,说小,其实圈子也就那么点儿,引用一句温老爷子的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偶遇,可不管你是仇人还是冤家。
如今滕曼见到他就有怨气,倒也不是因为过去的旧仇,而是如今的新恨!不需要太强大的原因,就因为他姓唐!
“哎,我说,升格成了温太太,怎么眼界也变高了,见着了,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看来我小舅没把你调教好是怎么着?”
男人依然养眼,衬衫是白底蓝印花儿的骚包款,西裤是JK的纯手工制作,腰线,臀线收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加上这男人天生就是一衣架子,吊儿郎当的勾着风衣往那儿一站!
啧,祸害啊!
滕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不过数秒,便已撇开,若无其事的从他身旁便要擦肩而去。
手臂,被一把攥住,滕曼只得顿住脚步,略显恼怒的瞪着那寻衅滋事者。
“滕曼,你可千万不要很时尚的告诉我,如今不是夫妻的男女流行一个叫做‘相对陌路’的结局,这一点也不适用于我们!”
男人将外套往肩上随意一搭,空出手伸出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摇了摇。
这个得要承认,他说那番话,配上这个手势,活脱脱是花样美男的招牌动作!
“唐炎,你可千万不要很小言的告诉我,你在看圣妖的《假爱真做》!其实,看看对你兴许有好处!最起码,打发打发无聊时光还是蛮好的!”
滕曼毫不客气的顶回去,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
唐炎讪讪的笑,这女人的牙尖嘴利,他是见识过的,要想说过她,估计这辈子都有点难度!
男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不停在她的脸上穿梭,也不知道想要搜寻什么信息。
半晌,才莫名其妙的开口,“干什么见到我总像是见到阶级敌人似的,我不记得我在哪儿得罪过你。”
哼,滕曼在心里冷哼,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看你能装傻充愣到什么程度!
“况且,我们还曾经一度——要成为表兄妹的!可惜呀……”
竟然给她提这茬儿!
滕曼心头的怒火高涨,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度:“大庭广众,唐公子,还请自重!”她讨厌死了那张桃花儿脸上的笑,真想上前去撕破他的脸皮,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怎么,难道你不好奇吗?结婚当天,那通电话,是谁的打给你的?嗯——”
☆、一场家花与野花引发的谜案
结婚当天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不是,唐婉婉么?
从唐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滕曼自然是震惊万分的,难道——
不可能,那声音,她记得,就是唐婉婉的!
“唐炎,这事儿你知情,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到现在来无事生非,你还来劲了是吧?”
这男人的心思,她是越发的猜不透,到底想要什么?
唐炎渐渐的松开自己的手,原本含了笑意的眼,这会儿,却像是淬了抹嘲弄,不对,是自嘲。
他非得这样来作践自己吗?
“滕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安稳日子过的太舒坦,就当真以为天下太平了!我问你,懂得天底下什么东西最可怕么?是男人的占有欲!别不小心跳进了深坑,还一副自得其乐的傻样儿!不论你相不相信,我这话,是为你好,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
不论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滕曼也没那个闲心思去分析。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多待,这就是滕曼对他的态度!
“对了,听,莫轻衣跑了?”男人望着滕曼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又开口。
这事儿,她本不想提。
“唐炎,对于衣衣,我只有两句话跟你,一,若喜欢,就带她走。二,不喜欢,就别招惹!”
男人冷冷的嗤笑一声,话语间尽显讽刺,“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做什么你总认为是我要招惹她而不是她来招惹我呢!”
想要不久前那女人对自己做的事,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回去告诉温行昀,把她捉回来好好的调教,别尽出去学些个不入流的,我都蘀她感到羞耻——”
“你给我闭嘴!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去,她那么弱质芊芊的一个好女孩儿,要学坏,也是让你给带坏的!”听见他把莫轻衣的一文不值,滕曼想想就来气。
这女人的脾气贼坏,护短的毛病也总改不了,只要是她放在心上的,就是再差劲,也容不得别人在她跟前难听的!
“我可没带她去开房,也没教她给男人下药……”
滕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老半天,责备的话也堵在喉咙口不出来,这男人还没有到编这种瞎话骗自己的地步。怪不得,怪不得上次温行昀那么失常,敢情是被他发现了吧?
她不知道莫轻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不在的这几年,发什么了太多的变化吗?
望着滕曼震惊失神的样子,唐炎伸手摸了摸耳上的裸钻,撩起唇角,竟是无比的落寞。
“是,我在你眼中什么时候好过?滕曼,如果你的内心看上去和脸上表现的一样聪明,就该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回到车里,男人舀出电话,翻到通讯录,找了个电话拨过去——
“跟你的事儿,考虑的怎样了?”
男人摸出一根烟,点上,猛的吸了一口,车厢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烟味。
太阳穴处猛的袭来一阵灼痛,夹着香烟的那只手缓缓的上移,伸出大拇指在痛处按压,淡粉色的桃花花瓣在他有节奏的动作之下,生动的似在风中飘摇一般!
“呵,很好,其实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吃亏,起码,还是有希望的——”
……
滕曼烦闷不已,晃了一圈后,回到工作室,想起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白晓了,她请假得有四天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门口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滕曼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很,怎么呢,很珠光宝气的女人。
看着应该是有一把年纪了,可那打扮,还真叫人不敢苟同,花里胡哨的不,还俗气!
暴发户太太!这应该是所有人看到她之后的第一感觉。
上门的都是,滕曼还是立即挂上招牌式的套笑容,清脆的打招呼,“这位太太,请问您找谁?”
那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滕曼看了眼,不气的踩着尖细高跟鞋,扭着肥臀,抱着胸,走到滕曼的跟前。
那架势,让滕曼有一度认为,难道是传中的踢馆?
“你这儿,有教瑜伽的么?”
滕曼愣了愣,原来是咨询来的!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