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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花园,滕曼陪着莫轻衣,在秋千椅上坐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肯定是这妞儿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儿,否则,依他的个性,是万万不会将她逼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屑啊,这么做,多掉身价儿呀!
莫轻衣一开始并不想开口,只是疲累的将头靠在花藤上假寐。
得,滕曼挑挑眉,这回算是开罪这位姑奶奶了。
“你不说,那我猜猜?”见对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滕曼便自顾的猜开了。
不说话是吧?行,她知道莫轻衣的软肋在哪儿,逼丫开口,不难!
“你不是打算跟唐炎吧!”滕曼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一瞬间都变冷了。
果然,莫轻衣倏然张开眼,仿佛才看清身边的人是谁,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拼命的摇。
“曼,你帮我,帮我好不好?最后一次!温行昀他,他不是人——他限制了我的自由,一直都有人看着我,就连睡觉的时候,我都觉着被人给盯着!”她实在是受不了,她也曾经跟自家的父母说过,可他们竟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认定温行昀不会做那样的事!
想想就觉着悲哀,看来,那男人平日里在她父母身上没少下功夫!真是太阴险了,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孤立自己!
莫轻衣狠狠的想着,委屈的不行。
她如今唯一能求的,就是这身边的好友了。
滕曼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却不敢苟同。
“衣衣,你不要只看到他强势的一面,温老三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很清楚的。他现在可以放了你,但是,衣衣你想过没有,你究竟要什么?唐炎吗?你认为他会爱上你吗?”
千句万句都是废话,唯独这一句,一下击中莫轻衣的命门。
滕曼见她吞着口水,又软下身子,将头靠在花藤上。
“是,你说对了,如果唐炎会爱上我,就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了。可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温行昀他是爱我的呢?滕曼,你敢肯定,他爱的是我?”
莫轻衣咄咄逼人,凄凉的笑着,逼近滕曼。
“你究竟想说什么?衣衣,该不会以为,他爱的是我吧?!”回想起那天温行昀喝醉酒后跟她说的话,滕曼只觉着好笑。
莫轻衣嫣然一笑,出口却是无比的苦涩,“为什么不?你们处得来,这谁都知道,还有,我是旁观者,比你更看得清——”
“是吗,那你这个旁观者,看看我呢,如何?”
温景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突然的出声,吓了两个女人一跳。
滕曼转过头,见他的脸色很差,似乎酝酿着什么恼火。
莫轻衣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平淡的叫了一声:“小叔,你有听壁角的习惯吗?”
一句话,就能将人呛个半死!
如今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不好惹!
滕曼拉了拉莫轻衣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你怎么来了?有饭吃啦?”男人在她跟前站定,滕曼这才顺着他伸出的手一把捉住。
温景之凌厉的眼扫过莫轻衣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含着抹警告,含着抹深意。
“我们不在这儿吃,有饭局。”拥着自家老婆,温景之的神色立马放柔。
滕曼偏头望他一眼,“不早说!”
“衣衣,那我就先走了,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有空我就回来陪你!”对这丫头,她当真生不出气来。
这是第一次跟温景之出去吃饭,滕曼愣是要求他将车开回去一趟,怎么着也得换身儿衣裳呀!
“回去做什么,买一身不就得了,来回跑,你也不嫌麻烦!”
他觉着这样就挺好的,纯白的羊毛长外套,黑色裤袜,膝下小皮靴,干练,又不是优雅,主要是干干净净的,他喜欢。
“你盯着我看什么呀!”这,真是,看得她浑身别扭,连坐姿都换了好几个,忒不自在了。
男人邪气的笑道:“我看我天仙一样的老婆怎么了,别的女人我还不屑看呢!”
听听,这嘴巴甜的,是个女人听了都该心花怒放吧?
滕曼止不住唇边蔓延开的笑意,“你就贫吧,油腔滑调的,跟抹了蜂蜜似的!”
唰!吱……
路虎那优越的性能,在连续超了两辆车后,猛的在路边树荫底停下!
那被突然超车的车主正欲开窗破口大骂,一瞅,人那车牌,顿时像蔫了的气球,讪讪的缩回了脑袋……
滕曼也是很诧异,侧头狐疑的望向男人,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身侧男人便一跃而起,整个黑影就朝滕曼压过来!
于是,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嘴巴就被封住。
四片唇瓣相贴的时候,滕曼恍惚间听闻有霹雳啪啦火星四溅的声音传来。
原本宽大的空间,突然之间显得狭小,男人缠上来的劲头很猛,直把滕曼挺翘的胸部都压疼了!
两个人的鼻息相对,此刻的眼眸里,也只能容得下对方。
“你,刚刚勾—引—我——”男人一字一顿,墨色的眼眸泛着危险的幽光,唇瓣有意无意刷过她的。
滕曼不敢乱动,撑着他胸膛的手掌,隐隐感觉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熨意,灼热,滚烫!
女人气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我看你丫的别是精虫上脑吧?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
“我没有!”这是无辜吗?这是无辜吧!
温景之摇摇头,柔然的嘴唇上传来丝丝麻意,“你刚刚说什么了?”男人声线低哑的提醒她。
滕曼眨着大眼,想了想,“没说什么呀!”
见男人不满意的盯着她,又道:“我没有?不是,呵呵,肯定不是这句——”边想,边偷偷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这男人,难道还能知道她脑子想什么不成吗?
“哦,那就是,油腔滑调,嘴上跟涂了蜂蜜似的!是,这句吗?”她是说着玩玩儿的,并没有诋毁他的意思!
男人似乎是满意了,“我怎么油腔滑调,嘴上涂蜂蜜了?你尝过?”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人家这不就是一比方吗,你也要计较啊!”滕曼无辜的差点都要对手指了。
当然要计较了,这话对着他说说也就罢了。
“嗯,以后这话,不能对着其他男人乱讲,别人家夸你两句,你就说人嘴上涂了蜂蜜,知道不?”这种话,容易让男人想歪。
温景之是正儿八经的警告,滕曼是嘴上应着,心里不齿:怕是只有你会这样想把?
两人就那样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摸着,亲着,暧昧着——
没多少工夫,天色便以暗下,这下可好,滕曼是衣服也没换,妆也没画,素着一张脸,堂而皇之的进到盛世。
滕曼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不记人,除非是三天两头出现在她面前的。
包厢的奢华,简直超出滕曼所能想像,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亮的几乎就让人睁不开眼!
温景之拉着她的小手,顺时针的给她一一介绍,反正都是些听着就觉得是来头不小的官儿。她只好挂上最庄重的笑容,一一问好!
他们一到就开席了,滕曼微囧,合着,所有人这是在等他们呐!
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他一脸的自在,没看出有什么紧张或者拘谨。
男人们谈着男人们的话题,喝着酒。
女人,通场就只有滕曼一个人,她只好闷闷的吃着菜,幸亏,菜色不错,她很满意。
边上的温景之不时的给她添菜,将剥好的白灼虾递到她面前的瓷碗里。
滕曼偏头望了他一眼,握着筷子不动,望着他那修长指尖灵动的为虾子褪去了外壳。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又是一只。
“你自己吃就好了,干嘛一直为我剥,你看,所有人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呀!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男人轻笑,捻起边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干脆双肘往桌上一撑,大大咧咧的看着她:“我就是喜欢剥给你吃!”
滕曼的嘴角抽搐,白着眼腹诽:你大爷的!
“二少夫妻俩的感情可真好啊!让人羡慕!”
那不知是国土局的局长,还是民行的一把手,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其他人也一同附和。
“可不是吗,新婚燕尔啊!”
“这回,二少可是双喜临门,领子添花,娇妻如斯呀——”
又说到她,滕曼越发不好意思,微笑着端起手边的柠檬水抿了一口。
男人这回倒是大方,“老婆嘛,就是用来宠的!”温景之睇了眼她手中的杯子,难道她就不嫌酸么?
看,还说没有抹蜜!分明就是甜腻的不行,也不怕丢人!
她决定,下次绝对不要到这种地方来吃饭,很拘束不说吧,还不敢放开了吃!
“二少,城西那块地,有两家的投标方案已经到了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