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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和李老头听着像是信了,没再说啥继续看着,秀娘这茬在写之前,把一张纸裁成了俩半,其实刚才她没有写错字。只是这“启事”二字是现代词儿,她这会儿就算是给楚戈他们解释清楚了。可大街上那些看的人还是不明白啊,所以就得重写么。
本来早先她买回来了几张大纸,那是要在上面把自个儿的雇人要求写的详细一些,像是男女不限,有工作经验者优先,工钱面议啥的。
可这会儿她想起来,自个儿要是真那么写了,估摸着没几个人儿能看的明白的,而且楚戈刚才也说了,那些找活干的人只认得这“招工”二字,她这要是写着满满一篇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就扯着一小片纸,贴到铺子前面算了。
秀娘抓着毛笔,蘸了些墨水,把裁好的纸张都写出来了,到时在铺面前后都贴着,谁瞅见了就进来问呗。
楚戈帮着把秀娘写好的纸张铺到地上,等着墨渍晒干了,才好叠着收起来么。
李老头倒是一直在边上瞅着,他看着地上写着招工二字的纸张,寻思着抽了几口烟,最后还是开口说话,“哎,楚戈,你先别忙活了。”
楚戈动作一顿,看了秀娘一眼,然后问道李老头了,“咋了叔儿?”
李老头摆摆手让他先歇着,完了对着秀娘说叨,“我说秀丫头啊,你这茬说的要招工,这事儿,你想仔细了没有。”
秀娘瞅着李老头,笑笑的,“当然了叔儿,你哪回见着我吓胡闹了。”
李老头拿着烟杆子敲了敲桌角,说叨了,“哎,丫头,叔儿知道你娃脑瓜子灵透,可这招伙计啥的,你可是没想明白啊。”
秀娘问了,“叔儿,我咋没想明白哩?”
李老头说了,“丫头,你先告诉叔儿,你招伙计想干啥?”
秀娘理所当然的说了,摊开手,“当然是帮着叔儿打打下手,好多造搓衣板子啊。”
李老头指着满院子的木料说了,“哎呦,丫头,你瞅瞅,一天就收着这些木料,用的着多少人打下手啊,你叔儿半天就能弄出几个来,要是楚娃子过来帮忙了,兴许还能多造几个,可这造出来了有啥用啊,那还得能卖的出去啊。”
“你这茬开铺子就光买早上那阵子,一天撑死了也就买卖那么几个,咱总不能见天的喊着买二送一吧,再着,就你这么个卖法,咱们根本就不用招伙计,咱自个儿就能忙活的过来,咱这买卖又干不大,一天下来能有口嚼谷就不错咧。”
楚戈在一旁听着,觉得李老头说的在理,“秀娘,李叔儿说的对啊,就铺子上的活儿,咱仨就能忙活的过来,根本不用招伙计么,再着了……”
他说着看了看她,“再着了,秀娘,摁你刚说的,你不可能只要招一个伙计么。”
秀娘瞧着他一笑,说了,“那是啊,要说,这招一个伙计也是招,可不管怎么的,咱也得凑够能撑起一个作坊的人儿啊,少说也得十来个哩。”
楚戈听着一愣,又说了,“秀娘,你这说的要弄个作坊,那这十来个伙计就得见天的待在作坊里吧,你想,咱这招了伙计,工钱啥的先不说,可就咱这后院,虽说有那么几间空屋子,可这根本就住不了多少人儿啊。”
秀娘不以为然的说叨,“没事,咱在附近再弄上一间小的院子让伙计们住着么,那样不也离咱这近么?”
李老头啧了一声,对秀娘说了,“哎呦,我说你这女子咋说不听哩,就咱这买卖,哪用雇的了十来个伙计啊,咱这又干不大么。”
楚戈也是说了,“是哩秀娘,咱这铺子刚开张没几天,虽说一天下来还是有买卖些钱的,可那也是咱一开始买二搭一才换来这么点成色的,我也是盼着咱的买卖能干大,可现在还不到时候不是么……”
秀娘瞅着他们俩,坐在一旁不搭腔,等着楚戈和李老头发完牢骚了,她才笑笑的说了,“叔儿,楚戈,你们俩,说完了么?”
楚戈瞅着秀娘这么问了,有些木讷的点点头,李老头则是咬着嘬着烟嘴儿没吭气。
秀娘笑着起身,走出树荫,把地上写好的纸张收起来,然后回身看着他们,拿着两张给楚戈,让他给贴到铺面。
“叔儿,楚戈,这搓衣板子的好行市马上就要来了,你们等着瞧吧,这趸货的,用不了多时就会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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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有着厢板的马车打后街经过,这茬午后的街面没啥人儿,车夫就扯着麻绳让马儿走的快些,其实就算是跑起来也没事的,不过事先,这车主老爷有交代过,让他悠着点走就是了。
等着来到一座独立的小楼前,这辆马车总算是停了,车夫扥着麻绳来回瞅了一眼,这座独立的小楼虽说只有三层,可门面倒是大得很,里面的摆设也很不错,不过都是放着些家具儿啥的,瞅着像是做买卖的铺户。
车夫抬头看了看铺面上的招牌,随后下了车,取下一个木凳子放到车前,对着车厢内说了一声,“老爷,园木行到了,您请下车吧。”
他这喊了一声,铺子里的伙计听着了,忙迎了出来,他们站成一排,就在门口候着。
这茬,从车厢里出来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人长的是极其气派的,这人就是园木行的铺主,早些年从自家宅子搬出来,白手起家的弄了间木工作坊,随后买卖越做越红火,除了镇子里这家老店,还在那些大城镇连开了十来家分号哩,人称金算盘杨二爷。
那些伙计齐声的瞄到杨二爷下车了,都齐声的喊道,“老爷您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低头瞅了他们一眼,沉着嗓子说叨了几句就进了铺子,“都回去干活去,别堵在门口弄些有的没的,你们不觉得显眼,二爷我还嫌丢人呢!”
这杨二爷严厉可是出了名的,那些伙计听了都打了个冷颤,最边上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是园木行的掌柜的,姓王,他瞅着杨二爷往后院去了,就喊着让伙计们守着铺面,自个儿紧走几步跟到了他的后面。
杨二爷这茬是从别的镇子催帐回来的,他这晃悠了几天马车,回来了不先休息,而是到铺子后面的作坊里去看了看。
他这眼睛忙活着,耳头没也闲着,这王掌柜一边跟着,一边就给他说叨,他不在的这俩月,镇子里发生了些啥事儿。
就在杨二爷查看好后面的作坊,正要上楼的时候,他一抬手,“老王,把你刚才还没出院子说的那件事,再给我说一遍。”
这王掌柜一顿,忙想了下,“哦,老爷,你说的是楚家作坊开张那天的事儿么?”
杨二爷犀利的看着他,“没错,你刚说他们那家作坊,是卖什么的来着……”
第一百三十七章没想到的事还多哩
王掌柜噔噔的上了楼,手里提溜着一块板子,等进了那书房里,他瞅见杨二爷正坐着喝茶哩,就双手捧着那板子递上去。
“老爷,这是咱院里那老张头的儿媳妇,她前些天刚才那楚家木坊买卖来的,您瞅瞅。”
杨二爷抿了口茶,应了一声,让王掌柜把东西放到桌上,“这玩意咋使的?”
王掌柜说叨着在跟前画了一个圈,然后拍拍肚子,俩手并到一块比划着。
“老爷,这玩意是洗衣服用的,得把这板子放到一个木盆子里头……顶到身子前面……完了把脏衣裳放到上面搓洗就得了。”
杨二爷寻思着,拿起来桌子上的木板看了看,其实这块板子也没啥稀奇的,就是凿了十几道凹槽,四个角角都给削掉了,也磨了光,这样堵在身前就不会顶的慌了。
“老王,这板子多少钱一个买的?”
王掌柜忽的一顿,“这、老爷,这我倒没问……
杨二爷沉着脸看过去,“没问,刚我不是清清楚楚的交代下了么,让你好好的问问这搓衣板子的用途和价钱么!”
王掌柜不敢说啥,只得打哈哈,“老爷,刚我就想着快些把这板子拿过来给您瞧瞧了,一着急就把这茬给忘了,不过那前儿我好想听谁说过这么一句,这板子是买二搭一就一两六钱,估摸着拆开了卖也就是一个八吊钱。”
杨二爷瞅了一会,嗤笑一声把板子扔到了桌前,“老王,这你就算错了,这搓衣板子不可能是八吊钱,这是那家新开的木坊在耍心眼,他们一开始喊着买二搭一只是个噱头。我估摸着,这板子也就值个五六吊钱的,他们这么喊着,可比拆开了买卖还多赚一两吊钱呢。”
王掌柜笑着夸叨了,“哎呦,不可是二爷啊,随便瞄着一眼就给瞅出来了,真是了不起啊……”
杨二爷摆摆手,“行了,哄小孩的话再不要说了。老王,你一会把这板子拿到作坊里,让赵师傅好好看看。算一下成本,然后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