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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这是要这块哩。”
他说着俩手一拍,“那小嫂子说了,她是瞅着我那板子洗的衣裳干净,哎呦,这下我就更不明白了,我这板子都洗了一路的都……哎,哥,你说这小嫂子是不是忒楞了?”
楚戈听了只是笑笑,没的说啥,秀娘心里倒是嘀咕了,那邻村的小嫂子不是木楞,而是太精明了,她瞅着大伙都买了,自个儿也想着弄一个,可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所以干脆把贵喜拿来演示给她们看的那个洗衣板子买下,反正咋洗咋用,效果咋样她都瞅着了。
贵喜笑着又说叨了,“哎,哥,嫂子,还有一茬也招笑哩,我在邻村里喊着的价,那一个洗衣板子是一两不到,可有个老婶子却给了我好些碎银子,我这又纳闷了,她咋给了我怎么多哩?”
楚戈顺着他问道,“哦,咋回事么?”
贵喜一挑眉啊,裂开嘴哈哈一笑,“我开口一问啊,那老婶子说了,她是想把我这洗衣盆子也一道买了去,她头先一眼就相中我这洗衣盆子了……哈哈哈……”
楚戈也跟着笑出了声,秀娘这茬听了贵喜说的,想来她那洗衣板子走的还是不错的,她小松了口气,这一步迈出去了,以后要想往大了捣腾,那可就容易多了。
秀娘笑笑的,对着贵喜说叨,“那贵喜兄弟,你和你楚哥好好唠唠,我给你俩做饭去。”
贵喜忙摆了摆手,说着,“嫂子不用了,我这还得再出去哩,前儿那洗衣板子走完,我才回来再带上些的,车子还在外头撂着哩。”
哦,原来外头那辆骡子车是来拉洗衣板子的。
秀娘想到这茬,忽的又是一顿,诶,这贵喜要是把她放在棚子里的板子都拿走了,那她刚答应了要给刘氏几个的咋办哩?
哎,算了,一会过去给刘氏说说,今儿晚她和楚戈去李老头那里把板子拉回来,那时再给她就是了。
秀娘寻思着,对贵喜说叨,“贵喜,这瞅着都要到中午了,你就算再急也得把饭先吃了啊,你这等着,我麻溜的给你俩下碗面……”
贵喜站起来了,挡了挡秀娘的去路,“哎呦嫂子,真的不用了,狗子还在家等我哩,我们俩这会儿就得走,要不都刚不上趟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到了桌上,“嫂子,这些是上次那车的钱,这车的我晚些再给你拿来……嫂子,你点点。”
秀娘摆了下手,连看也不看,“哎,这有啥好点的么,我和你楚哥还信不过你么。”
楚戈也是说叨着,“贵喜啊,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贵喜听着楚戈和秀娘说的,觉得这俩口子都挺信任他,心里可是舒气的很,他笑叨了几句,推脱着往外走了。
秀娘看了贵喜出了院子,她对楚戈笑了笑,拿起钱袋子,“楚戈,中午你想吃啥?”
楚戈寻思着,“吃面吧。”
秀娘笑着,“那好,我先回屋去把银子放下,一会就出来。”
她说了拿着钱袋子就回了里屋,秀娘走到床边,把银子倒到床上数了一下,然后再打开账本看了看。
早先贵喜瞅着那洗衣板子,拿不准走的好不好,就不敢多带,只拿着七八十个去,和村里的狗子他们十来个人分了,每个人就拿着七八个四处吆喝去。
那前儿秀娘自个儿合计了一下成本,单一两个的就随便卖,要的多的就一个五吊钱往外销,贵喜前一车拉走了八十一洗衣板子,他这给她拿回来了四十两……哦不对,是四十一两,她刚在袋子的角角里抖搂出一两银子来。
她瞅着点了点头,想着这贵喜还是挺会做事的,他既不给你个整数,也不少你五吊钱的,干脆弄成个整一两的还回来,你看见了不得总念着他的好么。
秀娘从一边的大木箱子上拿了根烧黑的小木炭,在账本上划掉一笔,记上几个字,然后拿着账本又放回枕头底下了。
直到这会儿,她才完全的松了口气,她那时定价还是留着个心眼,不敢订的抬高,不过,以现在看来,她订的的这个价还可以,村里村外的婆姨们大多都接受的了,虽说她不知道贵喜和刘氏她们叫了个啥价,反正她有给他们留着利润就是了,他们自个儿吆喝的走的快,自个儿就赚的多,他们要是吆喝的价高了,那就自个儿喝西北风去。
“秀娘,秀娘……”
楚戈这茬忽的在外面喊着她了,秀娘正琢磨事儿哩,咋的倒是给吓了一小跳。
“哎、哎,楚戈,啥事儿啊?”
“秀娘,你出来一下……来了……”
这后面楚戈说的啥秀娘没听清楚,好像是说谁来了,她想着难不成是刘氏么?
“哎,知道了,我就来了。”秀娘寻思着,笑笑的摇了摇头,今儿还真是的啊,左一个来送钱的,右一个来送钱的。
秀娘把床上的银子装回钱袋子里,起身走到大木箱子前,打开盖子把钱袋儿塞到最底下,等到晚上了,她再让楚戈把大木箱子挪开,然后把银子放到底下的罐子里。
没办法,乡村里没有钱庄什么的,离着下阳村最近的钱庄还在镇子上,在家里存着银子多了,就得小心些。
秀娘把衣服整了整,推开门就出去了,她随后往院子里一看,等见着人儿了,就笑笑的把里屋的门关上了。
她走到家鸡儿的篱笆边上,那块还种着一株二宝藤,这茬下阳村里,可以说山上或是楚戈的地里,就剩着这一株二宝藤了,早先的都叫秀娘给卖成苗子了,剩下这一株,她是想自个儿养着,没事的时候摘下些花骨朵来泡水喝的。
秀娘依旧是笑着,她对着站在这株二宝藤跟前的人笑道,“王师傅,你瞧我家院里的这株二宝藤,开的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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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掌柜正着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的,柜上的伙计上来通报,说王师傅回来了,他就急忙下了楼。
他见了王师傅问及情况,只见王师傅哭丧着脸,摇了摇头,“那小婆子说了,要、要掌柜的亲自送……”
田掌柜瞅着眉头紧锁,琢磨再三,叹了口气,对王师傅说,“去给我叫辆车,我要去下阳村。”
他这么说着,脑中想起了一个娇小秀气的女子,她曾笑弯着俩水透透的眼儿,不温不火的说叨着。
“田掌柜,我在下阳村等着你,等着你把那间铺面作坊的地契给我送过来。”
第一百二十章知道怂,就不会怂
王师傅急急忙忙的走到柜上,皱巴着一张老脸,那前儿有个伙计讨好的问叨了一句。
“哟,王叔儿,你这不刚回来么,咋又要出去啊?”
王师傅像是没听见似的,没应着一声也没理会那个伙计,直着就往门口那边去了。
那个伙计瞅着,撇撇嘴,手下忙活着抓药,絮絮叨叨的,“有啥呀,不就仗着自个儿进过几年山,认得那些个药草么,不也就那样么,还不是连地里的二宝藤也不会弄,活该让掌柜的骂叨……”
“哎,那娃子,你过来……”
那伙计正念叨着,忽的听见声儿了,他抬头看了过去,见着王师傅又回来了,正朝着自个儿招手哩。
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手下一抖,忙说叨着,“哎呦,王叔儿,我不是说你啊,我啥也没说啊。”
王师傅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这个伙计抽啥风哩,“你这娃子,我让你去巷子口的马圈,把掌柜的的车马拉过来,你这嚷嚷啥咧。”
那个伙计一顿,松了口气,忙应着一声,跑着出去了。
“哎哎哎,王师傅你坐着,我这就去。”
王师傅则回到后院,这茬他可不想出去,要是在大街上叫别家药铺的伙计瞅见了,那还不扯着他问叨这二宝藤的事儿啊,现在这时正是二宝藤头茬花开的时候,可他们到这会儿了还没拿出药草来,而且那掌柜的早些时候都是收了他们订金的,那几家子不着急才怪。
这时,从后门那进来十几个伙计,一个个汗流浃背,身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篓子,里面装的满满的是二宝藤。他们见着他了,都开口招呼了一声“王师傅”。
王师傅挨个瞅着了,忽的有些头疼,“咋了,都在这了。”
领头的一个伙计擦了擦汗,“哎,王师傅,七七八八的就这些了。”
王师傅抿了抿嘴,“成了,你们几个把二宝藤放到屋里。喊着李头叫些人来拾掇拾掇,完了就歇着去吧。”
那十几个伙计笑么呵的,给王师傅道了声谢。心里嘀咕着,总算能歇歇脚了。
王师傅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过去,然后拿出自个儿背后的烟杆子来,寻思着找处僻静的地儿。抽袋烟解解愁的。
“王头,哎,王头,掌柜的让你上来一下……”账房老吴站在楼梯口喊着。
王师傅瞅着应了一声,把烟袋子卷着杆子上,别到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