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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花儿才踏着舒曼的步伐回来。杨淮这时却调侃地说,“我真羡慕刚才你手中的那几张纸巾!”花儿气得嗔起了眉头,“你呀,真是一个世界上最坏的坏蛋!”说完把手中擦手的纸巾扔了过来。杨淮一个灵巧接住,故意把纸巾往鼻子上深深的嗅了几下,“哇!舒服!”花儿没理他,只是对他说:“大坏蛋,你再不结账的话,你今晚回去耳朵可真要掉下来了!”
杨淮一听,连忙起身说:“我去结账,顺便去去洗手间!你等我啊!”花儿戏谑地,“我不等你,我今晚在山上住不成?”杨淮调皮的,“正合我意、正合我意。”说完走过桌子那边抽起了几张纸巾带在手上。
当杨淮回来的时候,花儿已经站了起来。花儿边走边淘气的对他说:“你怎么也像女人样带上几张纸巾上洗手间,真姨娘!”杨淮一点不被她气到,“你不知道,我也有个像你们女人一样的卫生习惯,就是完了以后也用纸巾吸吸。”然后表情认真地说,“所以,我的下面是很干净的!”花儿这一下自己却脸红起来,但嘴还是硬,“一个大坏蛋小姨娘!”想不到杨淮却说,“一个大蛋的小姨娘!”然后,他俩会心的笑了起来。
当他们离开餐厅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花儿悄悄的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羞答答的塞给他一个叠成蝴蝶型的小信纸。杨淮正想打开来看,可她却羞答答的制止了他,“不!现在不能看,你一定要答应我回家再看!”杨淮惊讶地,“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的大美人!”
杨淮噘起嘴唇“啪”的向她飞去了一个吻,然后高兴的吹起了口哨。这时的花儿,一脸的绯红的淹没在柔和月色下“清湖山”山谷回响起的一个男人欢快和兴奋的口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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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汽车往已是万家灯火的市中心驶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0点半钟。杨淮明知故问,“请问这位诗绮小姐,你家住哪?”花儿很爽快地回答,“是体育馆附近的‘新怡大厦’!”杨淮“哦”了一声,然后说:“好的,诗绮小姐!在下知道了!”花儿看着他调皮淘气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好一个小孩儿,真是童真未泯!
城市里霓虹灿烂,可街上还有不少新年未过的人们或行或走。好一个1997年的春节,过得美,过得红火,过得开心。新年呀,你系着多少中国人的心,多少远在它乡的游子再忙再累,也要在这个时间回家看看亲人,谈谈各自,哪怕看上家人一眼,心里也舒坦挟意,回家充充电,在外再累再苦心也甜。年呀年,愿天下的中国人都可以年年过好年,好好的新年!
花儿正想着,杨淮却对她说:“领导,你的目的地已到了!”她一看,已到了“新怡大厦”外面的街道上,她忙说:“哦,到了!这样吧,你不用进去了,我在这里下得了。”这正中下怀,他也附和地,“好吧,尊敬不如从命!”然后把车在一个树影下面停了下来。
这一下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们对视了一下,又迅速把眼睛闪开。他俩都有点舍不得。还是花儿打破了沉静,“谢谢你,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再见了……”杨淮也说:“我也谢谢你,没有你,今天就不会这么美!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花儿幽幽的笑了,“你才几岁,这么快就说一辈子了!”杨淮说:“没有今天,我这辈子就白活了!”花儿又笑了,这回她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杨淮,就像一个春天里的小野猫一样;杨淮也用像春天里的一把火一样热的眼神烧着她。她没有躲避,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俩的嘴唇越来越近,他们都感到了各自热烘烘的鼻息……可就在一霎那,花儿倏的移开了她那丰满的嘴唇。
“不!我不可以这样!”花儿忽然冷静下来。杨淮贪婪的嘴唇扑了个空,身体差一点失去平衡,“怎么了……”花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能把窗开点吗?”杨淮赶紧放下了玻璃,“怎么了……”声音里满是真诚的关怀。
花儿往车外吸了几口空气,声音变得有点冷,“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杨淮一听,大惊,“怎、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花儿仍然把脸向着窗外,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不敢再见你,因为……”她顿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用热辣辣的眼神直视着他,“因为我怕会爱上你!”杨淮的眼睛又不敢正视着她了,“爱……爱上我有什么不好?”然后不得不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花儿很快回答他,“因为你太可怕了,我不想我受伤害……还有、别的女人也受伤害!”杨淮无言以对,嗫嚅着:“你……你令我懂得了,什么叫爱情!”
花儿轻轻的一笑,不知道她在嘲笑什么,“你早就懂得太多了!”杨淮看着她那如女神般的脸庞,心里一动,伸过手去拉住了她的手,可她的手像触电一样曼妙的滑开了。杨淮没办法,沮丧的没再说什么。花儿却说,“杨淮,能把刚才给你的那封信给回我吗?”
杨淮却说:“不!不行!”花儿的表情有点冷,“那里面写的东西是我从别处抄来的!”杨淮不管,摇了摇头。花儿也不管了,她说:“我知道,爱上你,会是我最大的幸福,也会是我最大的悲伤!再见!”说完打开车门,嘣的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杨淮一下子懵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回过神来。忽的,他想起了口袋里花儿给他的那封蝴蝶型的小信。他连忙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用一手飘逸无比的字体写着一首异常优美的诗篇:
《花儿醉了——回:你是我别样的花》
连绵春雨
在海棠叶上弹跳
是满地飘红
调皮的蜜蜂飞向盛放的花蕊
噢!逗得花儿醉
春天是潮湿与膨胀的季节
秋天的收成
有赖你的努力
花粉飞扬荡漾
空气醉了
花儿也……醉了……
花儿1997年2月15日星期六,于“清湖山”明媚而纯净的月光下……
杨淮看着这首女人用真情和爱意写成的诗篇,心里向着花儿远去的夜色深处呼唤着:花儿、花儿,我真的爱你!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才是我生命中的初恋一样,你令我懂得了真正的爱情感觉,真正的爱,真正的真正的女人。花儿,我爱你!
这时候,车里放着的萨克斯刚好是那首要命的《回家》。肯尼基的高音萨克斯、Paulinho Da Costa打击乐和 Dean Parks的吉他和谐的结合在一起,动情的把这首曲子奏得柔缓轻舒,如泣如诉。这首完了以后,接着是一首轻柔抒情、甜蜜无比的《婚礼进行曲》(The Wedding Song)……
忽然,杨淮的心一紧,眼一热,面前的路灯忽然间变得恍惚斑斓,星光闪烁。原来,他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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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回到家,已经是11点种了,霏霏和小山妹已经睡了。他觉得今天很累,包括身体和心里,可头脑却十分的兴奋,整个人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唉!反正没法去形容的感觉!
他进了门,把钥匙往饭桌上一扔,整个人就倒在沙发上打起盹来。累呀,怎么这样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到自己有这样一种感觉和刺激。不过,用刺激这个词恰当吗?是很刺激,从来没有如此的刺激过。今天自己的体内,一定因为她而积累了很多的性类荷尔蒙,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就好像有一种吸了吗啡后产生很多的强腓肽、内腓肽、脑腓肽和未知的X腓肽的感觉。可现在,就像是一种清醒以后的失落感。不知怎的,真要命!我一想起她那曼妙的身影和流畅的线条,丹田就会咕咕的翻滚和燃烧,火烧火燎的难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是她的结构不同,还是哪里不同。她怎么可以令到一个像我这样画过无数漂亮女体的男人,从小到大就在女人怀抱里泡大的男人,一个对女人身体上各个部分的学术名词和解剖层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女人在我面前穿了衣服等于没穿衣服的男人,如此这般的思念她,如此这般的想她,这样的想拥有她身上任何一部分,这样这样的想拥有她的一切,这样的想很想很想的想进入她迤逦缠绵的春梦里,这样的想和她花前月下,这样的想和她缠绵呢喃,然后让自己坚硬的那部分……倏的进入她的体内……哪怕是轻轻的抚摸一下她身上任何一小部分或只是她的一个小手指的其中一段就是小指甲也好啊……上帝!
花儿啊花儿!别人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