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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洗完澡以后,虽然头还有点昏,但竟然没有睡意了。他点上一根雪茄烟,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样,他又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小房子。他没有打开灯,而是把南边的窗户推开,冷冷的风吹来蛮过瘾的,他又把西边的窗户推开。咦,是谁呀,这么晚了还不睡?
原来,在他西边窗户对面有一个比他楼层低一点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咦,这个窗户是刚搬来的吧,几天前还没有人住的?怎么还是一个……一个女人,只看见她左边的部分,她正在那噼噼啪啪的敲着一台电脑,桌上还有一只高脚杯盛着半杯的红酒。
死槐头来劲了,一下子酒醒了9分。这是谁呀?杨淮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只见对面的那个女人,她身系着一件雪白的毛巾浴衣,湿漉漉刚洗过肩的黑发自然的披在背后还遮住了她的部分脸庞,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打一会儿电脑,又抿一点红酒,然后又噼里啪啦的打一会儿,
杨淮趴在窗户边上,偷偷的在那兴奋的张望着。就这样过了半响,只见她伸了一个懒腰,啪的关上了电脑,站起身来!——啊!这不是“风”、风风风,“会跳舞的风”吗?怎么会是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天啊,会是她吗,不会这么的巧吧?这不是在做梦吧?杨淮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又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她、是她是她,就是她!就是“会跳舞的风”!!!!!!
杨淮伸长脖子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又揉了揉眼睛,憋住起伏不定的呼吸,把身体偷偷的趴出窗台一点,好像生怕她看见似的。一个在光一个在暗,谁看见谁呀!
“风”背过脸去,身上的毛巾浴巾吱溜的滑了下来,露出一件粉红玉色蕾丝缀边的吊带内衣,然后伸手啪的把灯给关了。窗户里一片漆黑……
杨淮呼了一口憋得长长的气,心情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天啊,一个女人和我同一个办公楼和同一个住宅大夏,这种概率可能只有100万分之1,这都给我给碰上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双手合十面向着西窗的方向闭上眼睛口里念念有词: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谢谢你,谢谢你了!杨淮的酒醒了,可对面的窗户和别的窗户一样黑不溜秋的。他看了很久,可窗户再也没有亮起来。他走来走去,度来度去,一会儿看看对面,一会儿又走上一阵,看看,走走,看看,走走,终于,他不走了,他把那条紫花纱巾取出来,轻轻的把它系在西边的玻璃窗上。
风徐徐的漫了进来,带起了纱巾的舞动,杨淮一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也在浮想联翩。他于黑暗中打开电脑,慢慢的敲了起来: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情是一种缘
爱是一种缘
婚姻也是一种缘
但是,友情、何尝不是一种缘
相识、也何尝不是一种缘
每个夜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颗跳动的心相距最近、最近……
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
这当然是缘!
还是一种特别的缘
一种恐怕是你我今生最为特别的缘
我只相信一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何必自我找烦忧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是呀,这一种难得的缘分,一定是上天给我的一种恩赐,也可能是上天报答我上辈子的善心,也可能是我生命里一个注定的桃花情缘。
这时,窗外沉睡的小鸟已经摇头晃脑的醒了过来,它们七嘴八舌的加入了大地的合唱,鸣奏成一首歌颂大地的行板,衬托着人类也永远敬佩的正渐渐升起的红彤彤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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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老公!”霏霏把门拍得天响的时候,杨淮还趴在榻榻米上睡得像个孩儿样屁股朝天。“老公,快起来!”霏霏一进来,就扑上杨淮的身上咿咿呀呀的耍起娇来。
杨淮嗯哈了两声。“老公!”霏霏用了很长的鼻音,“我有好消息,你要先听那一个?”她今天可高兴了。“唔,什……么啊啊好消息?”杨淮打了个打哈欠,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霏霏在他的屁股上吻了一下,又怜爱的掐了掐他的鼻子,然后举起了手臂说:“第一,我哥他以后会经常从深圳回来;第二,春节以后,我就呆家里不上班了!”“啊——”杨淮一骨碌,完全醒了,“请领导你再说说第二点,在下没听明白。”霏霏调皮的把他下面一抓,吓了他“啊”的一声后霏霏才一字一顿的说:“本、人、重、复、第、二、点,春、节、以、后,我、就、呆、在、家、里、不、上、班、了!”
“为什么?”杨淮不解地问。霏霏的脸却像少女般飞起了两朵红云,她娇嗔的打了他一下,“你呀,大老粗!”“啊……”杨淮惊讶和高兴的,“你不是又有了吧!”霏霏甜蜜蜜的抬起头,“也不知是不是,但我和妈妈算了算,前天是我的那个期。”说完又蜜蜜的低下了头。“呵呵……什么期不期的,你说前天是你的排卵期或危险期不就得了。”杨淮蛮高兴。霏霏把嘴嘟了嘟又打了他一下,“什么排卵期,难听死了,像母鸡下蛋一样。”
杨淮呵呵高兴后,不经意的瞄见了昨晚系在西窗的紫花纱巾,心里却忽然涌起了一种感觉。是忧郁吗,不全是;是担忧吗,又好像不对;是忧虑吗,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唉!
“槐头,你又把这条花巾系在这干嘛?”霏霏忽然间也发现了纱巾。杨淮一惊,但很快就压抑住心情,“哦,因为我昨晚很想你。”霏霏听了,鼻子一哼,“唔,老公……”然后吊在杨淮的脖子上对着他的嘴就想亲起来。杨淮唔唔的闭上嘴躲闪着她,像躲闪着一个贪嘴的小猫咪。当然了,凡事追求完美的杨淮口没漱、舌没刮、水没喝,他是不会和她接吻的。霏霏还是吊着槐头的脖子不放,但有点歉意的对他说:“槐头,可能从今天以后,我们要9个月都不能做‘那个事’了,别怪我好吗?”她顿了一下,又改用了另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说:“哪,还有!在这几个月内你不能到外面乱搞的,如果叫我知道了,我一定切了它!啊!”然后用力一掐杨淮的“小弟弟”。杨淮痛得皱起了眉头,“好了好了!我不会的哪!你就放心好了!”。霏霏还不罢休,还拼命的缠着他,“那你给我向天发誓,你一定不会在我怀孕的期间在外面搞女人。”
杨淮顿了一下,“我发誓,我向天发誓,我在霏霏大人怀孕期间一定不会在外面搞三搞四,哪怕是搞一搞二。”杨淮说完,又补充一句,“这样可以了吧!”谁知霏霏还不罢休,“我不,你还要说‘不然就会天打雷劈’!”杨淮不敢恋战,举起右手宣誓道,“不然就会,天、打、雷、劈!”“这还差不多!”霏霏浑身上下像淋了一层冬蜜,甜得变成了蜜饯。她偎依在杨淮的胸膛,半天才清醒过来。
霏霏乐开了怀似的出了房间,杨淮才敢走近西边的窗户躲在一边偷偷的望出去。对面的窗户在阳光里已拉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白色纱窗,想必里面的美人还在熟睡。杨淮想,这种纱窗的,当白天外光内暗的时候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如果在晚上,外暗里亮的时候,就可以朦胧的看得见里面的动态。杨淮想,她和我住一块,我有什么机会接近她或要她知道我在寻找她呢?对,有了!大堂的一角不是有1、2座公用的信箱吗?对,太好了!我可以通过信箱联系她。这种方法隐蔽又方便,比在办公室那边现人现眼的好多了!
杨淮想到这,一拍手掌,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对对对!我可以把我给她写的诗放在她的信箱里,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不过,慢着!她是不是就她一个人住呢?如果是别人开信箱的话不就完了,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如果她一个人住,她看到我写的东西会有我希望的反应吗?会不会觉得这个男人很无聊就往垃圾桶里一扔?也是的,在这个人人都拼命赚钱浮躁万分的世界里,谁还有心情写写诗,谁还有心情静下来欣赏一篇不值么钱的玩艺呢?还有,万一给霏霏知道了那可就天塌了!不过,还是要给她写诗,要给她送去,要给她知道我的心意!我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她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不!她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就是我魂牵梦萦梦幻中女神的化身。
美人啊,美人!请上天给你一个感应让你接受我的召唤吧!杨淮想到这,悄悄的关上门,刷刷的把《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打印出来,然后在一个白信封上也打印了下面几个字:
献给:会跳舞的风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最后,杨淮又用几种颜色的水彩笔,把信封和诗篇加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