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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凝轻推了推放着枸杞山药蒸糕的碟子,对着百里容瑾道“尝尝看,喜不喜欢。”这个枸杞山药蒸糕要趁热吃,口感才好。
碟子里的蒸糕,晶莹洁白的颜色,看起来嫩滑极了。被做成花的形状,上边洒了些许的红色的枸杞跟黑芝麻。光卖相,便是极其好看了。百里容瑾拿起碟中搁着的银勺,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用勺子舀糕点吃这样新鲜的法子,还是凝儿教他的。用了几次,他便也习惯了。
这个蒸糕入口清甜嫩滑,很合他的胃口。百里容瑾轻轻吞下口中的蒸糕,浅笑道“很好吃,我很喜欢。”
其实只要是她做的,不管是哪种糕点,他都喜欢。
夏听凝眉眼一弯,笑着道“那你再尝尝这个紫薯饼。”
百里容瑾现在对府中出现的一些不合时节的食材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回也不再惊讶10月份收成的紫薯,这会是怎么跑到碟子里成为糕点的。
这紫薯饼做得极是精致,小小圆圆的,还印有繁复的花纹。百里容瑾轻拈起一块热乎着的紫薯饼,却没自己吃,反而是递到了夏听凝的唇边。
夏听凝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热,伸手想接过这饼,却被百里容瑾轻握住了手,只听见他轻声道“别拿,小心烫,这样吃就好。”
温温暖暖的声音,让夏听凝心中一动,就着对方的手,张嘴咬了口香甜的紫薯饼。
一口一口的,一个小小的紫薯饼就喂进了夏听凝的肚子里。
桌上滑腻的草莓慕斯蛋糕,酸甜可口的蓝莓乳酪塔,都让夏听凝一一喂给了百里容瑾。这些糕点一下肚,便教人感到七八分饱了。
夏听凝边看着百里容瑾吃糕点时的优雅模样,边伸手为他倒了杯蜂蜜柚子茶。
用过了点心,夏听凝十分利落的收拾着所有的空盘子,没有一个盘中有剩余,但凡剩下的,要不就是她吃掉,要不就是容瑾吃掉。
她带来的五六样糕点,都被一扫而空,这无疑是令人开心的。
将碟子收进托盘中,夏听凝开口唤来门外的婢女,吩咐道“把东西收走,跟绿芜说一声,不用在这候着了,都回清澜园去吧。”
“是,世子妃。”婢女端过托盘,福了个身后便退出去了。
夏听凝步履轻快的回到桌旁,百里容瑾温声道“不回去午睡一会吗?”
他担心她会不会太累了。
夏听凝微摇着头,伸手轻轻研着墨道“不用,我不累。你处理公文吧,我帮你研磨。”她又不是娇养着的花朵,没那么精贵。
百里容瑾沉吟一会,轻声道“你若累了,便到榻上睡一会。”
那是他平时在书房休息的地方,他倒不是真想让她回去,他很愿意能有她陪在身旁,只是不想她太过劳累。
114
夏听凝单手撑住下颚,水眸一瞬不 瞬的王者认真处理公务的百里容瑾,她先前原本以为容瑾是个温雅随和之人。只因为在她面前,他想来都是极好说话的温和模样,眼眸中更是带着一丝宠溺。
但现在,看着他微皱起眉处理公务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容易接近之人,他的眉眼间透着疏离与淡漠。
在这一刻,夏听凝仿佛又再次见到了那个最初见面时的淡雅男子,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无法轻易接近。
尊重出生的气质陡然间便掩盖住了他的温和,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于他。哪怕知道他身体孱弱,救兵缠身,却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流露出来。
百里容瑾批阅公文时,偶尔会抬头望向坐在他身旁的妻子,此时他的眼眸中总会褪去淡漠,只剩下一片柔软。
原来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才会这般温和有礼吗?夏听凝抿唇轻笑着,是了,他是手握权势的静王世子,又岂会真的是温和无害之人。
只不过在她面前,他会无保留的露出了温情的一面,不带任何感情的疏离和淡漠。
时间缓缓的流逝,夏听凝越发柔和的眼神,墨早已磨好,但她闲着无事,极有耐心的坐下来继续陪着百里容瑾。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将近两个时辰快过去了,夏听凝这会终于坐不住了,倒不是她嫌烦闷,而是忧心起百里容瑾的身体。这一个下午没玩没了的办着公务,看了一册又一册的资料,中途连气都没喘一下,更别提休息了。
他的身子骨本就极差,虽然经她调养后已大有起色,但先天不足的人,尤惧损耗心神,夏听凝皱起眉头,先前第一次给容瑾把脉时,她便发现容瑾有损耗心神迹象。现在看来,怕是这长期高强福处理公务适应的了。
终于在百里容瑾抽过一本籍册子正要打开翻阅时,夏听凝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弯弯的柳眉一皱,显示出主人此时不悦的心情来。
百里容瑾见状微微一怔,不自觉的开口道“凝儿,怎么了?”这样不高兴的模样?是因为他忙着处理公务,没有时间陪她才不开心么?
夏听凝一把抽掉了他手心下的落册,轻瞪了他一眼道“不许再看了,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关门女弟子,从刚才到现在,整整过去两个时辰了,我就没见你有一刻停下来过,连茶都没喝上一口。今儿的公事到此为止,不许你再继续忙了。”也不知道他这种圣体状况到底持续了多久,天天这样劳累,难怪身体损伤得那么厉害。
他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夏听凝越想越气,忍不住再次瞪了对方一眼。
百里容瑾微微睁眼,心间划过一股暖意,他温声道“凝儿,这件事我还没处理完,等我弄好了再休息可以吗?”
他知道凝儿这是关心他,但这次姨父交代下来的事情挺重要的,他得将其处理完才行。
夏听凝闻言拉过公文一看,登时皱起眉头道“这水利兴修一事,怎么轮到你来管了?这不应该是工部的事情吗?”按理说容瑾身为堂堂静王世子,怎么也不会去管修水利的事才对。
百里容瑾闻言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件事是姨父吩咐下来的,南临河那边河水泛滥,已经发生数次水患,却屡治不除。历年来修建的河防也形同虚设。”
夏听凝柳眉淡淡一挑,望向百里容瑾道“这么说,皇上是怀疑有人挪用了修建河防的银两?所以将这件事交给你调查吗?”
那南临河的河防只怕是个豆腐渣工程吧。
百里容瑾浅笑着轻轻颌首,他的凝儿果真聪慧,一点就透。
百里容瑾温声道“这南临河今年已经爆发了三次水患。”
三次?夏听凝登时惊讶的道“竟然有三次之多,怎么却未曾听过这消息呢?”按理说这不应该呀。
百里容瑾眼眸淡漠的道“你未收到消息也是应当,前两次发生水患时,南临河那边的知府隐而不报,若非第三次水患来势汹汹,直接冲垮了河防,导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灾情分外严重,京都这才收到了南临河的上报。”
夏听凝闻言顿时轻轻皱起眉道“这管辖南临河的知府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隐瞒灾情。他就不怕…。”被皇上知道,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百里容瑾露出一抹淡笑,眼眸含着淡淡的讥讽道“他不是不怕,只怕是他自个先做下了亏心事,所以有不得不隐瞒灾情的原因。”可惜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最后还是被朝廷知晓了。不但如此,姨父也因此而怀疑上了对方,所以他才会接手这件事。
夏听凝轻轻点头,问道“那你可有查到什么?那个知府到底在背地里做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停顿了一会,百里容瑾继续开口道“已有些眉目了,若修建河防一事当真有异,那么派去南临海的监官第一个便逃脱不了干系。我怀疑这监官只怕早已跟那知府同流合污。”
否则也不会一直装聋作哑,半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毕竟监官的职责便是看好南临河的河防修建工程,没道理会看不出来河防修建的好坏,但他却一声不吭,半个字也没提。想来是财帛动人心,为了封口费而紧紧捂住嘴巴了。
夏听凝显得很是疑惑道“这个知府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难道是当腻了知府,想要到那些无人的小岛上去当土皇帝不成?
百里容瑾的眼神轻轻一凝,开口道“这个知府怕是刘氏一族的爪牙,到处替他们敛财的。所以才敢打上那笔维修建造河防的银两来。”
并且前两次小规模的水患爆发,可能也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毕竟若是银两被抽走,知府是绝不会对南临河进行河防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