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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听别人说我回家后,有人给李老师送礼。
再后来,我又无意中从一个服务员口中得知竟有两个值班员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认,不会写,我对自己这份工作不再觉得那么神圣,我那颗力求上进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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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下午,我终于看完虹影的长篇自传体《饥饿的女儿》。
这部给我的震撼不小。我又萌发了为自己写的念头!我觉得我的(炫)经(书)历(网)也可以是一部长篇。我的心情很激动。我既对自己充满信心,又有些惶恐。我行吗?我只是一个初中生,且无关系可走,我行吗?
六月十九日,我看了《青年文摘》上的一篇文章,不禁怦然心动。Whynory?是的,出一本书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已经三十岁,再不能这样拖延下去了,不是吗?我决心那个暑假写出来到出版社去走一走,如果不行,我是不是也可以另选一条路?
我一定要试一试!
我很快拟出提纲,开始夜以继日地写稿。
十六幢的服务员知道我写也鼓励我说:“小梅,就算到时不能发表,你也可以打印出来送给朋友们,这也算是一种发表啊!”她们每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梅,写好没有?不要忘了给我们看!”我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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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虽然觉得小兵不是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但又似乎很在乎他的情感。
还记得七月的一天晚上,小兵喝了酒,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只有喝了酒小兵才有话说,才肯说出心里话。
“小兵,在你所谈过的女朋友中你最爱的人是谁?”
小兵摇晃着脑袋:“说心里话,我最爱的还是桂英,除了她,我谁也看不上。”
我心里一惊:“包括我?”
“是的。”
接着,小兵一副陷入往事的陶醉模样说:“桂英各方面都让我满意!不管是山上的活儿,还是家里的活儿,桂英都拿得起放得下。而且,桂英人长得高大美丽,又能在外面跑。另外,性生活也让我满意。”
“这么说,你们有过性关系?”
“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有一天她来找你,你会跟她走吗?”我小心地望着小兵的眼睛。
小兵愣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不会!顶多不过是婚外情!”
收拾好碗筷,又把小兵的衣服洗了,小兵已在床上鼾声如雷。我换上睡裙坐在床上,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如怨如诉的情歌,我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那个晚上,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真的。
这近三年来,我一直真心实意地对小兵,有时甚至是在讨好他!而且,我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啊!为什么他的心里依然爱着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得到的就不值得珍惜?
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云飞啊云飞,你真的一无是处吗?你真的不配一个男人爱吗?
“不!”我分明听见自己说:“我也是一个好女人啊!也许我不如那个桂英擅长农活和家务,也许我不如那个桂英高大美丽,但我也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啊!而且,我也不是很矮小,人模样也算得上端庄文雅。另外,在某些方面我不也强过桂英吗?比如文化修养。也许只是小兵没有发现,不懂得欣赏啊,不是吗?”
(三)
八月的一天,我和小兵到学生公寓六幢玩,偶然遇到以前的同事陈姐的老公王哥。闲聊中,王哥说他将调到新食堂任经理,需要很多人。小兵笑道:“小梅到你那里搞卫生可以吗?”“可以啊!”王哥爽快地应道。当确定小兵不是开玩笑时,王哥很认真地问我算术如何,我笑道:“还可以吧!”王哥话锋一转,居然提到我写的事:“听说你在写,文笔不错啊!”我笑笑没说话。在一旁的也是我以前的同事耿姐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低声道:“听王哥的口气不会让你搞卫生!小梅,听说新食堂那边以后要开商场,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哦!”我有些心动。本来我还有些犹豫,应该说去食堂搞卫生是小兵的意思,从内心说,我是不愿意搞卫生的。我迟疑地问:“王哥,我戴眼镜行吗?”王哥笑道:“你可以戴隐形眼镜啊!这样人看起来也要漂亮得多,是不是?”王哥还和小兵开玩笑:“不要舍不得钱!以后你老婆会加倍地赚回来!”
从学生公寓六幢出来,小兵当即拉着我去配了一副隐形眼镜,花了两百元,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投资了。
我进食堂上班之前还有一段插曲。
一天,耿姐打电话善意地提醒我:“找王哥的人很多,都是提着礼物去的,你们是不是也送点什么东西?”又是送礼?当时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冲动之下,我甚至想干脆不进食堂算了!可我已经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啊!再说,我对学生宿舍很失望,真的很想换一个环境啊!
最后,我还是和小兵买了一点水果送到王哥家。
说实话,我是经过一翻思想斗争的。
应该说,王哥还算正直,但时下这股“送礼风”难免不让他受影响。人嘛,难免有那么一点虚荣心。再说,从熟人的角度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严格地说,这也不算送礼,只是中国人的“礼尚往来”罢了,是不是?
当王哥追到门口喊:“小梅,你定下来了!我说话算数,只是上班的早迟问题。”我并没有多少兴奋,反而有种屈辱的感觉。
去食堂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有些不想干了。
试用期三个月,每个月只有三百元,还要除去生活费,也就是二百四十元,还不如值班的工资。
更重要的是我配隐形眼镜只为干这个枯燥乏味的打扫卫生的工作是不是也太不值了?
和王哥的一翻交谈,我很惭愧。其实,当初王哥也本是让我先打扫卫生的,不是吗?我有才能终究会被重用的,不是吗?难道我也有所谓的“面子思想”吗?
王哥的笑容让我恍惚。我对未来充满希望!
应该说,我对工作很卖力。别人都不愿“走堂”,我却主动去“走堂”。一天十几个小时脚不沾地在堂子里穿梭,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几个新员工吃不消走了。我的脚也很痛,回到租屋,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到新食堂后,我以为王哥会重新安排我的工作,想不到我还是分在“清洁组”,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我有些失望。
不过,王哥的一句:“慢慢来,你有能力我一定会让你有发展的空间。”又点燃了我的希望之火!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我还是一个清洁工,跑堂、收碗、拖地、搞卫生!
工作单调不说,原以为这里会是一方净土,想不到这里也充满勾心斗角。就拿我们清洁组来说吧!如果谁在一楼“卖早餐”久一点,或者,谁“收碗”久一点,就会有闲言碎语淹没你!因为“卖早餐”和“收碗”相对要轻松一些啊!组长李红更是直接对你说:“你该走了!”大家聚在一起,不是说这个太懒,就是说那个偷奸耍猾。对于我,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老实、听话,连“卖早餐”这样的活儿也轮不到几次!
王哥的笑对我来说是这样亲切又是那样遥远!
我开始怀疑王哥是不是在敷衍我?!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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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蝶影在何处飞
真诚
如落叶飘零
你的笑依然恍惚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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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的手轻轻地拨弄我不再乌黑的长发
是什么的声音在我耳边细细地敲打
灯红酒绿的十字街头
是谁的花雨伞徘徊又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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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如黑夜
一颗心
碎成一片片
跌落这深秋的冷冷的天空”
这首诗是我在二零零二年十一月涂涂改改写成的。
我曾经以为我已经写不出诗,这是我今生最后一首诗了。
当那天王哥让我做“会议记录”时,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是抑制不住地狂喜。我以为王哥要重用我了!每次会议我都很认真地几乎是一字不漏地记下王哥的每一句话!后来,我之所以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因为会议内容几乎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又加上王哥对我一直没有什么新的安排!
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我感觉最惬意的日子!
早上一上班我就开始卖早餐,一直到十点,然后中午接着卖稀饭,下午和晚上还是卖稀饭。可以说,我一天都站在那里卖东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