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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拉开里衣,他的手沿着颈项轻柔地往下滑。她一个战栗,不禁倒吸一口气。
“昱、昱景,等、等一下——”人生大事,得好好考虑,得好好考虑,切不可超之过急。
怎么可能给她机会继续瞻前顾后,左右为难,终于拐骗到手,他岂会到嘴的鸭子飞了。
昱景置若罔闻,之前还说要替千夏疗伤,结果反而更加重她的伤势。
轻撩起一绺黑发,喘息着吻上白皙背部。只可惜上面斑斑血痕,不再光滑,不合时宜的剧烈运动更让伤口裂开,血流不止。
半吮半咬,舔去血迹,终于依依不舍的从她体内离开。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他们没有任何倦意。
昱景忍不住轻笑,“三分钟?”
这什么得意的口吻,明知道她为了保住小命才不得不胡诌的,还这么计较。但千夏没有力气争辩了。她累得无力翻身,只能任由他温柔地转过她的身体,替她擦拭。
绸被上血迹斑斑,昱景眼神一暗,她此刻快感缓解了疼痛,但事后必然非常痛苦。不过,他不后悔。
透过纱帐,昱景向桌面上的碧玉碗望去。一夫一妻制……
‘比翼鸟’之情愫,男女用量不尽相同。女方的用量形同毒药,男方服用的‘比翼鸟’却掺杂了其他催情药物,所以自古帝王从来不会恪守‘贞洁’。
帝王家永远离不开政治联姻,大统继嗣问题,他无法向千夏保证什么,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但他愿意为她一试,这便是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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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绿色的膏药散发着清香,被涂抹到的伤处缓解了灼烧感,凉爽沁心。
“这冰肌玉肤膏乃宫中秘药,养颜圣品,过两三天便能结痂消肿。”
昱景终于忍不住问道,“千夏,不痛吗?”
“这膏药的确神奇,缓解了辣痛。”千夏撇撇嘴,心里委屈倒真。
望着低头专注替她涂抹伤处的小丈夫,她不禁感慨万千。
活到她这样的年岁,苍老的心态已经远离小女生甜蜜的憧憬期待,自然不会娇羞问他什么‘你爱不爱我’,‘爱我什么’。至于花前月下的示爱,歌曲寄情,诗歌明心之类的,她更无甚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笙姒曾经暗示过她,他在报恩,她也迟疑过,拒绝过,但他的怒气真真实实,比任何爱语更情真意切——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但他一定要与她做夫妻,甚至枉顾她这个‘恩人’的意愿大发雷霆。
碍于年龄已经不适合‘天真烂漫’,千夏决定省略下明知故问一些‘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非要与我做夫妻’之类的话题,直接与他鸳盟终生。
爱的表现千姿百态,但最美好的圆满归宿岂非夫妻之情?大爱莫过于夫妻之情,他一心与她结缘,千夏自认不笨,他待她的方式,对她的心意无不证明了她并非自作多情,所以……她愿意竭尽全力一试,捍卫维系她的家庭。
察觉她的凝视,昱景勾起嘴角,“还满意吧?看得如痴如醉的。”
“……”犹豫片刻,千夏实在无力羞怯回应他,她向来不擅长娇嗔调情,最终只向他伸出了手。
还没碰到昱景,他已经接过,回握住她。“怎么了?”
“……”妾拟将身相嫁,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没有回答,昱景反而立刻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他柔声坚定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数日后
大悟帝危颤颤的战栗,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急剧流失,他从未如此虚弱过。
“金丹,金丹……快将金丹呈上来——”
很明显父皇已经神志不清,记忆出现了断层。
六爷凉薄一笑,讽刺道,“父皇,国师献上的丹药内藏剧毒,您还要继续服用?”若非李修贤呈上‘金丹’的全部药方,他还不信。
对,对了……国师的弟子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国师竟然敢谋朝篡位。皇儿刚才向他汇报什么?对,对了,老三、老四竟然通敌卖国,趁火打劫包围了大明宫……还有老十,他领走了当日的女犯……
“十皇儿为何领走那名女犯?”
六爷挑眉,谁回报他这消息的,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十皇弟很在意女犯散布的流言蜚语,所以……”
丢给父亲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大悟帝果然没再继续追问。
昱景放心不下的哄走千夏,姗姗来迟,与六爷交换一个眼神。此刻,六爷将‘释放’倭国的细作,千夏会与他们一起失踪。
千夏死活不愿独自进入求凰殿的密道,但他早有准备,无须与她争辩,直接交付重任与她,让她将求救的信函与信物紫玉金龙一同交与南陵王,命南陵王发兵解围。他也料到,千夏之后必要回来,所以他此番修书有所交代,南陵王必会留住她,好生保护她的。
这一天终于来临,他不会再坐以待毙,难为国师诏告天下,大肆祭天,请神讨伐于他,他岂能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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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帝都城郊乌云压境,南陵王麾下铁骑终于与诸侯王兵对上。
“轩辕小儿,你竟敢造反,乖乖投降,本侯还可以饶你不死——”安乐侯扯开嗓子努力喊话。
奶奶的,隔得那么远,风又大,小兵们还不安分的吵吵嚷嚷,没开打,他平日精心保养的嗓子先受了伤——输人不输阵,这声音一哑,气势岂不立刻矮人一截?
安乐侯左看右看,虽然很想命令副官们轮流上前喊话,但看人家南陵王英姿勃发的策马立于阵首,安乐侯犹豫片刻,咬咬牙,挺直腰板重新振作起来。
“轩辕小儿……”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安乐侯继续叫阵,真正叫得口干舌燥,心浮气躁。但叫了半天,凰都铁骑纹风不动,轩辕律更一语不发,完全不回应他的叫嚣。
一滴冷汗自安乐侯额上滑落。怎么办?他怎么不投降,也不随便说点什么……不开打,他们现在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但开打……南陵王的铁骑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纪律严明,令出如山,视死如归。
安乐侯不动声色的扫一眼无论他如何叫嚣,始终斗志高昂,但遵纪自持的铁骑军……虽然人数不及己方军队,但光看人家拿武器的架势……还是继续劝降吧,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大将。
不屑的瞥一眼安乐侯,轩辕律终于开口了。
“安乐侯,你我麾下士卒皆是天朝子民,你怎忍心贪图一己私欲,令他们枉送性命?倘若你果真不知悔改,妄想谋朝篡位,本王即使拼上轩辕氏最后一滴血,也必要砍下你的首级。本王与铁骑军无不不抱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信念站在这里。”
“轩辕小儿,休要张狂——你好大的口气,你们才是乱臣贼子,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食君之禄,自当担君之忧。安乐侯,你靠先皇体恤赏赐封地,不劳而食,现在竟然数典忘祖,还敢说没有‘造反’?”
“本侯一片赤胆忠心,岂容你这等小人污蔑?”他们这些世袭王侯全赖先人祖荫,最自豪的莫过于祖辈们的光辉事迹。安乐侯气血翻涌,决定与南陵王决一死战。
举高右手,安乐侯正准备高喊开战,谁知,轩辕律这时再次不配合的打断他,害他好不容易酝酿的高涨情绪瞬间被浇熄了大半。
“安乐侯——”清冷的男声蕴含着雷霆万钧的肃杀,轩辕律也举高右手,安乐侯实在好奇,不得不配合的看过去——一块金光闪闪的纹龙金牌赫然握在轩辕律手中……免……传说中天朝开国之君赐予轩辕氏南陵王的免死金牌?
“见此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
“……”免死金牌是这么用的?安乐侯瞠目结舌。据他所知,免死金牌不该是轩辕氏哪位不肖子孙犯罪以后,再祭出这件传家宝祈求活命吗?为什么这家伙拿免死金牌当通行证用啊?
安乐侯冥思苦想。上任南陵王宁死也没有使用免死金牌,害他没有先例可循……现在该怎么办?
“安乐侯——你既说没有造反之意,见到天朝开国之君大统帝御赐免死金牌,还不下跪接驾?别忘了,这是毓家的天下,若非你的祖先殚精竭虑,一心辅佐君王,岂会有你今日在此叫嚣?”当年因为大悟帝站在国师那一边,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有免死金牌,也保不住父亲的性命。但现在大悟帝与皇十子一块儿,自然不同。
安乐侯并非有勇气两军对垒之人,否则天朝也不会偏安一隅,衰败至此。原本,他希望浑水摸鱼,好好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