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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性以得到君王宠爱为荣,以被赐予越来越多的‘比翼鸟’为恩宠,虽然女性若能摄取大量‘比翼鸟’的情愫会变得风情撩人,令男人无法抗拒——但她们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毕竟是其他物种的毒素,她们将难以孕育子嗣,一如大贞皇后。
她显然已经服用过‘比翼鸟’,但她先天有极其严重的不足之症,再继续服用,只怕一生不能孕育子嗣了。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千夏堪堪避过一劫。
她被带走之后,处于权力中心之外的芝麻绿豆京官,翰林院编修毓府被抄家了。
抄家的理由冠冕弹簧,明眼的人一看便知必冲着皇十子的支持者宪台司空张居正,冲着皇十子来的。
大悟帝微颤颤地握住昱景的手。
“如此想来,国师早有预谋,不但将水灾推到你头上,更企图放火谋害与你,幸亏天恩浩荡,先人庇佑皇儿。
但这可恨的逆贼,一计不成,再将走水一事推与你头上。可怜朕的爱后,当年朕竟误信谗言,害了她。朕的爱后,是朕误了你,是朕害了你——”
昱景冰冷道,“如此说来,儿臣出世之灾,也是那老贼一手策划的?”
大悟帝情绪激动,重重一拍龙榻。
“那老贼不知有什么妖法,竟然能够承接闪电。朕近年来明察暗访,终于有些头绪,只恨身体每况愈下,朝政逐渐被老贼把持。甚至这宫里,也被他们操控着……
你母后性子刚烈,不肯虚以为蛇,活活被他们逼死。可怜朕的爱后,不愧是大贞皇后,不愧是朕一生最怜宠,最敬佩的爱后。”
大悟帝老泪纵横,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昱景扶住他,替他顺顺胸口。宫女太监们更急得将他团团围住,但被他一掌挥开,只留下昱景服侍他。
“幸亏皇天有眼,你母后在天有灵,朕才能见到你,但朕亏待了爱后,亏待了皇儿啊——”
深邃的黑眸内盈满讥讽,但无人能读出平静表情,清冷黑眸下的不屑与轻蔑。
他以为他会信吗?知不知道,又如何?
知道,然后故意陷害枕边人,只因为他只有勇气在一群懦夫中称帝;不知道,身为皇帝却昏庸愚昧,亲小人杀忠良——无论哪种原因,在其位谋其职,这样的皇帝,并没有存在的价值。
“皇儿,朕虽然交代善待毓府之人,但只怕国师已下毒手,其妹万贵妃同属一丘之貉,朕恐其迫害于你,朕现在交给你一样东西。”
大悟帝一个眼色,一名太监立刻捧着明黄的圣旨出去,另一名太监让昱景跪下听封。
“即使病着,朕也要去拜祭宗庙,恢复皇儿之籍,这帝都的禁卫军便由皇儿负责了。”
昱景叩谢皇恩。
对上与大贞皇后一模一样的绝世凤眸,大悟帝满意的拈须微笑。
彼此现在是系在一条船上的蚱蜢,昱景还得靠自己的荫蔽,岂有不尽心尽力,兢兢业业服从他旨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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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颁下后,上门恭贺的官员络绎不绝。昱景回到求凰殿时,已至深夜。
千夏一直在等着他。
上前环住她的腰,昱景低问,“还没睡?”
“你让我等你的,不是吗?”
“我让你等我,你才等我?”少年不满的嘟囔,似在撒娇。
千夏止不住笑意,“当然不是。我很担心你,必须见到你才能睡得着。”
昱景戏谑,“担心什么?还以为你等着向我贺喜呢。”
千夏没好气地轻哼一声,“这时候将你推到风口浪尖,有什么值得贺喜的?”
低笑着,昱景搂着她坐下,顺势拉开她的衣袖。很满意没再看见狰狞的血痕。
“千夏,你且照顾好自己罢,不然我也会担心的。”
他能不能别这么习惯性的动手动脚,千夏觉得面颊发烫,全身都不自在。
以前以为昱景是女学生,是妹妹,但现在心境截然不同,他这样很危险的——千夏觉得感官无限放大,十分敏感,他每一次的温热呼吸,不经意的肌肤摩挲……无不让她心跳加速,再加速。
千夏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这敏感的时刻,何必找个御医来。”
昱景一愣,“御医?”
略一思索,他明白过来,“李修贤是观星观的道士,不是御医。”
“道士怎么自称‘在下’?等等,观星观……他不是国师的人吗?”
“原本是的。李修贤有一个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发现国师那老贼道貌岸然,甚至蒙骗信徒自杀,心便冷了下来。但他有一身医术绝学,老贼倒很看中他。
一心向道,这才进了观星观,反倒在道观里看破世情,一心恨着出来。
他找上七皇兄,私底下成了他的门人。因他医术高明,七皇兄介绍与我,老贼希望借他打探求凰殿之事,便放任我们走在一起。”
察觉千夏在闪躲,昱景倏地按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她,倾身向前,慢慢挨近。
千夏一惊,扭头避开,他的吻落到她耳垂上。
“……”
昱景一顿,随即轻笑一声,拨开她柔软的细发,继续轻吻她耳畔。
她的香气幽幽萦绕在鼻息间,他轻舔深嗅,湿热的触感让千夏不住地战栗。
扬起一抹稚气玩味又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周身的气势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向她发出邀请。
她胸前的起伏越发剧烈,她的身体在他臂膀间颤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不断无法避免的与他接触,衣料的摩擦声,交错的呼吸声,一种纯然的渴望在彼此间不断升温。
“千夏,我好想你——”
挣脱不出他的掌控,千夏努力与他温柔的诱导抗争,力挽正不争气的溃散决堤的理智。
“不,不要——”她面红耳赤的拒绝。
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昱景微笑着低声劝诱,“千夏,我们可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天经地义的事……”
怎么不要?他很清楚她的渴望,因为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到达顶点——他们今夜都服下‘比翼鸟’,彼此的渴望是一样的猛烈。
他的右手开始伸进她的衣领,轻柔的抚摸她。温柔的摩挲越发使她躁动,千夏节节升温。
耐着性子,昱景暧昧的呢喃,“千夏,我们同房吧。”无需害羞,他们可是夫妻,情意绵绵之事谁家不是移船舶岸,水到渠成的。
昱景与笙姒亦半推半就,嬉笑成事的。当日千夏在轩辕律书房里闹出的一幕,若非碰上冷面王,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
撩开千夏衣襟,昱景正欲再进一步,千夏立刻攫住他的手腕,克制道,“不要——”
“为什么?”黑眸一片暗沉,十分不悦。
她怎么能够拒绝他?拒绝自己的丈夫亲近?
不给千夏回答的机会,他捧着她的头,他的唇紧紧纠缠她的,她喉间逸出的嘤咛点燃他体内炽热的火焰。
不断磨蹭她,完全扯开她的衣襟,他低头一路舔下她裸露的颈子,轻咬她的锁骨。
“住手——”她再次推开了他。
“千夏,我是你的夫君——”昱景的声音冷了下来。
女子可以矜持,但没有拒绝自己丈夫求欢的权利。
深吸口气,千夏望着眼前绝美的少年,即使在柔和的光线下,他仍旧气势惊人——他毫不掩饰他的不悦,清楚的告诉她,他在生气。
“……笙姒唤我姐姐……”
闻言,昱景缓和下来。
“千夏,你自然与她不同,不喜欢她乱叫,告诉她便罢。”
他疏忽了,竟没考虑到这一层。侍妾先怀孕,她自然难受。
“不,昱景,她告诉我,你与我同享生命,视我为恩人,待我全心全意,体贴呵护入微,与旁人远不一样。”
黑眸一沉,昱景肯定的回答。
“自然不一样,你是我的嫡妻,我可以将生命托付,全心全意信赖的妻子。”
对上他炙热的黑眸,千夏觉得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身体。她的身体叫嚣着,渴望与他欢爱,但她的心却如坠冰窖。
“你在报恩。”千夏轻抚他的面颊,温柔道,“这真不容易。人更善于报仇,多于报恩,和自己不幸有关的,不管他们的责任是大是小,都不可原谅,都注定要受到比自己更严酷的伤害。
因为报恩是种负担,报仇是种快感,所以知恩图报往往抵不过自身的利益。对我,你竟愿以自己的一生报恩……你认为我救了你,以命换命,决定用自己的一生照顾我。”
他极好,非常的出色,不愧是她认定的知已,只可惜……他既如此待她,她岂可负他?
昱景不语,他的确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