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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必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我跟你合作?”
“凡事都有一个因果关系,之所以找你合作,肯定有十足的理由。”小胡子靠在沙发上,说:“这个理由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告诉你,你可能不会信,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我觉得我一直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该告诉你的事,今天已经全部说清楚了。”小胡子没有回答我的话,话锋一转:“我们下一步该做的,想必你也知道。”
“去找那个师盘失手没有带回的东西?”
“是的。”小胡子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我听到他隐约的说,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能在小胡子解读了羊皮书的同时,这次行动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酝酿,各种准备工作也快速的进行。大概四五天之后的一个晚上,他又和我说了一些情况。羊皮书的所有内容全部被吃透了,我们行动的目标非常明确。
在路修篁所遗留的这一少部分手札里,附着一张手绘的地图,这张图可能是手札里最直观的信息。
“有了这张图,我们可以沿着当年路修篁没有走完的路,把东西拿到!”
黯淡的灯光下,我看到小胡子平静的眼睛中有一丝炙热的光。
这次谈话很简短,谈话结束后,小胡子告诉我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动身,他又嘱咐我,我们之间的谈话,包括羊皮书和手札的事情,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也不要告诉麻爹。
小胡子走后,我放了水洗澡。泡在浴缸里,看着眼前一片片氤氲的水汽,我的头有些发晕,但思路却出奇的清晰,默默把我所知道的情况系统的'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了一遍。
不过这些情况中只有我亲身经历或者亲眼目睹的比较可靠,小胡子说的不能全信,甚至曹实说的也不能全信,倒不是我多心,信不过曹实,毕竟他的岁数不大,是跟着老头子才接触这件事的,很多线索都来自耳闻,如果他知道的情况本身就是假的,那么复述给我的时候仍然是假的。
就因为这些信息真假难辨,让我没有办法去做推断和猜测,就算勉强把过程理清楚,其中只要一个环节是错误的,后面的推断全都要推翻。
其实这些事情亦真亦假都无所谓,毕竟我和小胡子的追求不同,但我已经察觉到,小胡子似乎一直在敷衍我,或者说在拖延时间,我甚至怀疑他早就知道卫勉以及昭通事件的真相,却吊着我不肯说。
对小胡子来说,我有什么价值?
想来想去,如果真要列举我的价值,那么只能说我背后有一个叫卫八爷的老爹,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我甚至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小胡子的目的是老头子手里的三块西夏铜牌,虽然跟阴沉脸交易的时候,三块铜牌丢掉了,但老头子不可能不保留拓本,小胡子是想用我去换拓本?
但是这个无稽的解释,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心里憋的相当难受,恰好麻爹进来叫我去吃宵夜,我就打定主意,找机会跟麻爹透透气,看他怎么说,但我知道,就算跟麻爹说了,他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能当个倾听我倾诉的角色,我也只当吐吐苦水,发泄一下,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压下诉苦的念头,麻爹什么都不知道,很难在这件事上跟他沟通。
我擦干了头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片刻之后,思绪不由自主的又飘飞起来。
开阳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几百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师盘的人走过,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从明天开始,我也要踏上这条路。
对我来说,那里真的是一个未知之域,所有一切都被隐藏着。
第56章未知之旅(二)
第二天,我们就从银川动身南下。行动的大致计划我知道,但所有细节都是小胡子去安排的。麻爹比我还惨,一直到和尚张罗着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还是一头雾水。
“要走了?照老子的意思,既然休整,就干脆休个痛快,等明年开春再动身。”
“麻爹。”和尚调侃道:“我们都在城市里呆烦了,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玩几天,怎么样?”
“好主意!只要不做事,老子就没什么意见,你们找好地方了?”
“开阳山。”
“不错。”麻爹赞许的点点头:“这地方老子倒真没去过,过去钓钓鱼吃吃野味,顺便搞些山货带回来,好山好水养好人,山里的丫头水灵的很。。。。。。”
说着说着麻爹忍不住咧嘴乐了,和尚也笑的很开心,我就觉得这俩人没心没肺,似乎只有我想不开。
我们在郑州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路向南,这中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麻爹也显得很兴奋,但是等我们和小胡子手下的伙计碰面之后,麻爹就感觉不对头了。
不仅仅是麻爹,就连我也觉得有点意外。小胡子是那种“独胆”的人,胆子很大,敢自己单干,做活从不带太多的人,免得节外生枝。当初去班驼的时候他都没有带几个人,而这一次,队伍的规模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也就说明,小胡子对这次行动非常用心。当年路修篁和师盘要找的东西,真的会是羊皮书上所称的“神器”吗?
说实话,圈子里的人说神器这个词的时候,其实是没有确定概念的。比如先秦时代的一些东西,都笼统的被他们统称为神器。所以仅凭羊皮书上神器这两个字,我实在推测不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或许,只有真正拿到东西,亲眼看到它的时候,才能明白一切。
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麻爹就开始犯嘀咕,狐疑的问和尚:“和尚!你骗老子说过来旅游,这架势怎么看都不象,你说,是不是又耍花腔。”
和尚憨笑着不答话表示默认,麻爹想发脾气,又给和尚上纲上线,扣大帽子。但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除了麻爹自己,谁都不拿他当真。
我们到了开阳县,这是通往林区最后一站了。在这里,整支队伍中的成员全部露面,老龚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之后,又出现在了队伍里,他的嗓子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点发声障碍,哑着嗓子跟我还有麻爹打招呼。
除了老龚,其余的人都是生面孔。我暗中观察了很久,想把这些人的底子摸一摸。如果不算小胡子和尚还有老龚他们,这次又加入了三个新成员。
按照我的观察,这三个新成员之中,有两个人应该跟小胡子关系非常密切,因为他们很听和尚的话。这两个人一个叫韩云洲,非常灵动,精干,眼皮子很活,属于那种一身机灵眼的人。另一个叫梁子,高大魁梧,孔武有力,胳膊恨不得比我的腿都粗。
剩下的一个新成员,我就有点琢磨不透了。他好像不是小胡子的人,在队伍里也不知道具体负责什么,但是和尚对他比较客气,一些杂事都吩咐韩云洲和梁子去干,从来不让这个人动手。经过打听,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叫江尘。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支队伍,成分好像有点复杂。以小胡子的性格,信不过的人肯定是不会用的。但是到目前为止,一个老龚,一个江尘,他们的来历仿佛都有些不清晰。
小胡子为什么要把这样模糊的人安插到队伍里来?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我以为队伍的整体人员也就这些了,但是在开阳县一直呆了三天,小胡子都没有动身的意思,仿佛在等什么。我去找和尚套话,他答非所问,一个劲儿的在跟我讲韩云洲和梁子的事情。据他说,这两个人曾经在经在广西云南边境地区的老林子里混过一段时间。
我们这次准备深入的开阳山是个地理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不但山峦叠起,地形地势复杂,而且植被覆盖率很高,换句话说,这里就是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林区,几乎没有经过人为开发,在这种面积特别大的原始林区里,如果队伍中没有经验丰富的成员,会相当麻烦。
一直到第四天的黄昏,我才知道,小胡子一直在等的是一个人。而且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更加的感觉到意外。
槐青林。
从班驼回来之后,槐青林就不见了。不过我知道,在赶路的过程中,和尚跟他有过秘密的交谈。这种密谈的用意很清楚,象槐青林这样的人,在各种行动中都是非常有用的。和尚显然在拉拢槐青林,而且他成功了,槐青林也加入了这支队伍。
槐青林是小胡子手下一个叫大左的伙计带回来的,他还是老样子,身体弱不禁风,脸色苍白。我对这个人很好奇,一直暗中盯着看,这时候槐青林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转头看了我一眼,顿时就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我根本无法形容这个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