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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哥哥。”她突然就转头看着我,两只眼睛里的忧郁仿佛暂时消褪了,晶莹的像是两颗星星:“你说,做个普通人,是不是很好?”
“很好,真的很好。”
“从前,我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不好。”雷朵转过头,笑着说:“只是很突然很突然的觉得,如果我的爸爸,和其他人的爸爸一样,每天上班下班,陪我和妈妈看电视,逛公园,等我交了男朋友的时候,可以羞羞的带回来给他看一看,那有多好。。。。。。”
“其实。。。。。。”
“卫天哥哥,不用安慰我。”雷朵又转头看着我,她仍然在笑,但是眼睛里的泪光和暂时消失的那种忧郁,瞬间就混成了一片:“其实你知道,我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妈妈不在了,舅舅也不在了。。。。。。”
她的脸庞,好像和那丛蔷薇一样,在盛开的时候渐渐的枯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只能静静站着,和她一起在夜风里看朦胧的星空。
雷英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计划,我不参与,只是呆在这里安静的养伤。几天之后,我见到了十三,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多余的话说来也没必要,见面就是点头一笑,该说的全在苦涩的笑里。
这一天,我睡的很早,等到睡熟之后,一阵敲门声就把我惊醒,我看了看表,夜里十一点多。我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谁,外面就传来张猴子的声音。
“卫老板。”张猴子明显察觉出我的不快,赶紧就说:“有个电话,打到我们这里,但是是找你的。”
“谁打来的?”我揉了揉眼睛,睡意一下子就没了,我的电话号码,很少有人知道,对方联系不上我,就直接打到雷英雄这里,说明他洞悉我的行踪。
“对方只说找你,别的话就不肯多说,不过。。。。。。”张猴子做了个手势,说:“我觉得,很像是那个脸上扣了锅底的家伙。”
第二百一十四章真正的源头(一)
“是阴沉脸吗?”我立即想问张猴子电话在什么地方,阴沉脸身上有一些秘密,而且他肯定忍不住,即便拿到轮眼,没有轮转石和我,也是白费。
“卫老板,我只是感觉而已,因为打电话的人不是他,但是对方背后的人,很可能是那家伙。”张猴子说:“你想想,除了他,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你?”
“别废话了,把电话拿来。”
“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但是可以随时联系上他。这个事情顺便先跟雷爷说了一下,雷爷想跟你谈谈。”
我披上衣服就到了雷英雄那里,小胡子也在。他们面前放着一部手机,可能电话刚刚就是打在这部手机上的。
“这个打电话的人还不确定是谁,如果真是阴沉脸的话,一句话也不要跟他说瓷实,不要把话说绝,留个回还的余地。”雷英雄耐心的跟我交代了些问题。
我看了雷英雄一眼,盘龙山一役,可能真让这个一向以霸道张扬著称的龙头气势萎靡了,阴沉脸本来是他看不上眼的人,这时候却不得不做与对方软方式解决的准备。
“当然,也不用对他客气。”雷英雄看出我的眼神有异,跟着就说:“我们不怕他。”
我抓起了电话,就想回拨过去,但是小胡子把我拦住了,告诉我这个时候不能打。
“怎么了?”
“不妥。”小胡子摇摇头,说:“对方能搞到这个电话号码,自然能找到这里,他刚打完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你就用这个电话回过去,无疑在告诉对方,你就在这里,或者离这里很近。”
“这是个问题。”雷英雄随即也想到了这一点,此时此刻,我已经是他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王牌,在我身上,绝对不能再出任何问题:“连夜换个地方。”
张猴子马上就出去安排,在剩下的伙计里挑了些凑合能用的,雷英雄在这里还有其它的窝,只不过很小,而且他从前也不屑于用,这个时候就拿来安置我。乱七八糟的事忙了半夜,等我再次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小胡子陪着我说了一些关于后续计划的事情,一直等到早上八点钟左右,他才示意我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另一端是个很陌生的声音,我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那人就马上闭了嘴,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电话里传来阴沉脸沙哑的声音。
果然是他!
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一直不好,在盘龙山就冲突了一次,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好话,阴沉脸也是很暴躁的脾气,我们俩还没说话,就已经在电话里拗上了。反正我根本不会像雷英雄那样有所顾忌,所以更不会让步。
最终,还是阴沉脸先深深嘘了口气,然后沉沉的说:“卫天,我告诉你,这不是终点。”
“你想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
阴沉脸这样反问了一句,就让我脑子开始转动,他所知道的事情好像比小胡子知道的都多。
“你告诉我,盘龙山的那个设局人,是谁。”
“怪不得你们在盘龙山输的那么惨,连雷英雄都差点没命。”阴沉脸阴森森的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屑:“都是什么脑子?到了现在,连谁是设局人都不知道?”
“你他妈知道不知道,要知道就直说!不知道就别放屁!”我听见阴沉脸那种语气就感觉愤怒,这他娘的简直是在嘲笑我们一帮人的智商。
“这个局,除了路修篁,还有谁能设?”阴沉脸收起了笑容,一字一顿的说:“路修篁!”
“扯淡!”我虽然不是没有暗中怀疑过路修篁,但是觉得这好像不可能:“路修篁的棺材是被我们亲手给开掉的,尸体也是我们亲手烧掉的,他有分身,能跑到盘龙山去?”
“卫天,难怪你一直都被人牵着鼻子走,你没脑子吗?”阴沉脸那种轻视人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就又冒了出来:“你跟路修篁是邻居?他活着的时候你见过?你怎么知道,棺材里是他本人?”
我很想反驳阴沉脸的话,但是心里却猛然的浮现出一个想法,可能,我们真的是错了。
从那具棺材里看到了完整的手札之后,我们心里就先入为主的定格了一个概念,这肯定是路修篁的棺材。但是有的时候,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其实就像一团乱糟糟的线,只需要揪住一个正确的线头,就能把它们完全抖开。
这个大事件里前后出现的六指尸体,其实就是个饵,要把他们的同类,一步步引到终点,就是盘龙山。假设设局人是路修篁,那么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尽量让活着的六指安心的到盘龙山去。
他算的很准,六指,基本上都是师盘的后代,这些人对路修篁的痛恨自然不用说了。时间流逝,最后是我走到了这条路上,当我看到悬崖上停放的棺材和完整的手札,就会觉得,那个残害了自己祖先的道士,他死了,死在了这里。
之后,我才会对路修篁本人没有任何防备的,进入盘龙山,然后落入环形沟,用自己的血去启动轮转石。。。。。。
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理,师盘诈死,路修篁留下假棺,他们的手法几乎如出一辙,都是隐藏锋芒而准备后发制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阴沉脸说:“盘龙山,一千年前路修篁设下一个局,一千年后卫八设下一个局,但是这只老狐狸,他嗅到气味,不敢来了。卫天,你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久,现在想退出都不可能。我告诉你,盘龙山不是一切的终结,相反,真正的事件,可能刚刚开始。”
阴沉脸的这句话,用了可能这个词,说明他也不是非常的确定,但是我和他的想法,真的不谋而合,我已经觉得,盘龙山不是事件的终点。
“枝杈都被砍掉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谈。”阴沉脸突然就换了一种语气,好像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样,讲述一个流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的故事:“你有兴趣,我可以讲给你听听。”
“你要讲什么?”
“要讲的很多,但是都是你不知道的,可能,你们找到过路修篁的假棺,拿到了完整的手札,自觉明白了一切。其实,这个事件如果是一个苹果,你们只不过咬到了一口,就连卫八,知道的都比你们多一些。”
“你洞悉一切?”
“不说洞悉一切,也差不多了。”阴沉脸的话里有一种满满的自信:“事件,远比你想象的要久远的多,但是说远了,你无法理解。我只能从元昊和路修篁身上说起。”
“元昊,路修篁?”我感觉阴沉脸有点太小看人了,如果连这样最根源的东西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
“关于他们,你能知道多少?”
“我知道多少,关你鸟事!你知道的东西要说就说,没人求你!”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