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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还算入耳,说说看,想要件什么东西,看朕给不给的起?”
我低身一笑,“皇上言重了,若黎想要您前些日子得的那串念珠。”
话一说完,康熙就搁了茶大笑:“好丫头!你可真敢开口。那是西藏刚进的五世达赖的伽楠珠。用料好不说,跟了活佛一辈子,单佛光都不知沾去多少,太后她老人家朕都还没让见,你倒眼尖的很。”然后又冲着太后道:“皇额娘,赶明儿儿子可不敢往您那放人,您调教出的眼界儿都不一般的高,尽捡着朕的宝贝要!” 几句话恭维的太后哈哈直乐,周围人也都跟着高兴。早有李德全取了那念珠递于康熙,康熙给太后看了下,又着李德全给我,我弯腰双手接了,我心快跳到嗓子眼里去。
极力忍到众人都散了,也不顾他人,一溜烟跑回自己住的地方,点灯关门关窗,才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把那串念珠放在灯下仔细瞧,非木非石,非褐非紫,个个小手指肚大小,在灯底下幽幽泛着光,映到我眼里就显得诡异。我小心触摸着,希望能摸到一处机关,一道光什么的就把我送回到现代去。
从入宫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找我能看的到的念珠,可惜都无那般形状,也怀疑过是不是民间才会出现,可是想想,那念珠既然能带我回古代,必有其不凡之处,自不会为普通人拥有。那日在乾清宫偶然瞥见康熙把玩一串念珠,竟和那枚遗失的珠子极为相像,当下就琢磨怎么能弄到手了,佛主保佑,今日终于逮着机会。
研究了半夜也不见那些珠子有什么动静。心下索然,起初沸腾的热血也渐渐冷了下去。一觉睡到天亮,看看手中念珠,突然灵光一现,当初不是带着那本《清史稿演义》来的么,那回去自然还应有它。这样一想,就想开口骂仓央,当初是他好心给我藏了,今日离的这么远,我哪里找他要去。狠狠的跺了下脚,怪时运不济,只好再做打算。
“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昨儿晚上就魂不守舍的。今儿一大早就跺脚。”惠儿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来,看到我跺脚,好奇的问。
“没事,就是脚有些痒痒。”我含糊答道。却听门外一阵风的脚步声,还不等问是谁,就见十四闯了进来,惠儿拦都拦不住,不由笑道,“十四阿哥急着见姑娘也不在这一时啊,姑娘衣服还没穿整齐呢,哪有爷们往人家闺房里进的。”
“我才不管那些,嘱咐两句就走。”十四嘴上说着,人已进了我卧房,看我穿着寝衣站着。过来一把扯了我袖子,“若黎,我知道那起子人眼红你在皇阿玛和皇祖母那里得脸,他们说什么话你甭在意。不过……”他突然扭捏着红了脸,手拧着我的袖子不说话了。
“不过什么?你再拧我衣服都烂了,到时候新的领不回来,我找你要去。”我笑着拽开他的手,却拽的死,走近一步,额头快顶着我鼻尖,“你得等着我,我过两年就能开府建衙,我跟我皇阿玛要了你做我的福晋,别说衣服,要什么都给你。”说罢一丢手,又一阵风去了。鼻尖还有他的温度,我怔了怔,冲惠儿笑着说了句:“这阿哥们受的什么教育啊!才十二岁就想好怎么娶媳妇了。”
惠儿完全被我们举动镇住了,十四的孩子气她估计能理解,可我这么坦然的女人似乎没见过。“姑娘……姑娘真是跟人不一样啊!”惠儿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被十四一闹,先前的丧气丢了许多。穿衣整理,小心的放起念珠,然后去乾清宫应卯。
十一月开头就下了一场雪,我站在院子里吸着鼻子道了句:“瑞雪兆丰年!”
只听身后呵呵一笑,“你也知道这个俗语?”
忙回头行了礼,“皇上怎么得闲到院子里来了?天挺冷的万一冻着了。”
“若黎是不是瞅着朕老了,这点冻都经不起。”康熙搓着手,心情很好的样子。
“若黎不敢,您身系的是万民,大家都仰仗着您身体安康,好过好日子过呢!” 我不伦不类的拽了趟文。
康熙笑着点头,“说的有道理,若黎越发会说话了。”说罢倾了倾身,放小了声音问:“若黎可有兴趣跟朕一道出去看看朕身系的万民?”
我差点就去揪他的袖子了,“出宫?当真?皇上您……”
康熙又一笑,“去换身衣服来。晚了朕不等你。”
我顾不得搭话,立即八百里加急赶了回去。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全都是宫装,哪有能出去的衣裳。
顿时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
忽听门外一个小太监问:“若黎姑娘可在屋里?”
我应声出去,见是乾清宫的小安子。见我出来,小安子忙托了套衣服给我,“万岁爷让奴才给姑娘的。”
我接了看是套男装,披风帽子靴袜的也一应具备,“小安子,今天我来不及谢你,等回来一定给你喝茶的钱。”小安子道了声不敢,笑着退去。我抱了衣服回屋,赶紧换上,竟然不大不小刚合身,靴子略为大了些,多垫了双鞋垫,梳好辫子,扣上帽子,忙不跌的跑出去。康熙身旁已站着胤禛和胤禩,俱都换了普通装束。见我过去,康熙上下打量了一番,“若黎穿起男装来倒也有模有样的。”说罢大步就走,李德全紧跟在后边。
胤禩冲我一笑,胤禛却直瞪着眼睛瞧我,我也瞪了一眼回去,不管长幼尊卑,大步流星跟到康熙后边。
彼时已是半下午,来古代这么久,我始终分不清时间的子丑寅卯。平时宫里有钟,不至于误了时间。
因是雪天,路上行人稀少,偶有的几个,脚步俱都匆匆。雪从早上下的,一直鹅毛似的飘,天地间早白了一片,看屋檐上雪积了倒有大半尺厚。我们走到钟鼓楼前雪已下的小了,康熙站在十字路口笑着问:“若黎,你说说看,我们往哪边走比较好?”
我四处望了望,这里似乎是个交界处,建筑新旧错落,店铺招牌零星分布,已不似中心地带的繁华。“往西走吧。”
“噢?”康熙似乎打定主意要考我了。
“皇上不是要看万民吗?若黎虽孤陋寡闻,但也知城东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老祖宗有句话叫紫气东来,有条件的自然想先沾沾紫气!皇上看民情自是要查疾苦,自然要去穷苦百姓那里去了,所以往西。”
康熙微笑不语,左右看看胤禛和胤禩,径直朝西走去。众人慌忙跟上。
越往西走,两边房子越粗陋,及至到最后竟然有几间茅草屋,岌岌可危的耸在那里,似乎在多一层雪就要坍塌下去。康熙立住看了多时,后边人全都敛声屏气的不吭声。厄尔,康熙回头问胤禛,“四阿哥怎么看?”
胤禛轻施一礼,“儿臣以为此还是京都重地,竟还有此等颓败贫贱之地,实乃当权者的严重失职,为官的竟如此不体察民情,他们早该在冬雪来临之前就仔细勘查以防后患。看这情形,雪要是再大,恐就有人命发生。皇城根里还有此等事态发生,不知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起子奴才又怎样的胡作非为,只一味的邀功报喜,欺上瞒下,草菅人命。儿臣以为应当趁此迅速查办一批,防的那些人只知坐吃皇粮,不知为民安命。”
康熙也不发表意见,又看了看胤禩,胤禩慌忙躬下身去,“儿臣以为四哥所言极是,只是事态未必如四哥所估那般严重。皇阿玛英明治世,臣子们无不仰慕圣恩,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这天灾人祸,并不能为人所控制,偶有失察也是有的,若真就此事大力查下去,恐寒了那些臣子的心。到时大家都只顾自己性命,更管不得黎民性命。”
康熙微微点头,想必是比较同意后者的看法。我偷眼去看胤禛,见他面容不动,胤禩虽也控制的好,但还是隐隐透着些喜气,但是他好似只为答题而答题,不关心出题者的评判。正思量着,忽然康熙冲我笑道,“若黎有没有什么看法?”
第 12 章
我不提防康熙猛然问我,清朝女子不准干政的规矩是极为严格的。他这样问我不知何意。于是先说了句:“若黎不敢妄言。”
康熙摆了摆手,“就当咱们闲话家常,说说你的看法。”
“若黎学识浅薄,听着四阿哥和八阿哥讲的都有道理。”
“你也学会说套话了。”
我羞的一笑,正言道,“若黎知道医道里有一句对症下药,若要治好病,望闻问切一样不可少。如今我们所见只是我们的看到的,说不定还另有说辞。四阿哥说这是京都重地,那些当值的必不敢如此马虎,想这状况年年都有,那些人都是办了大辈子的差的,怎会今年刚一入冬就出现如此状况,偏又给皇上瞧见了,他们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