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我来。”艾蕾莉亚淡淡说了一句,领着安德烈向林子深处走去。
“哇,连地方都选好了,兄弟你可一定要卖力一点,要争气啊。”零点的口水已经快要流下来了。
安德烈心中疑云丛生,艾蕾莉亚刚刚差点杀了自己,现在却又显得格外关照自己,而且她看向自己时的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柔和,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亲人,但自己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亚述人。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满腹狐疑安德烈也只能默不作声地跟在艾蕾莉亚身后。
艾蕾莉亚背上的弓几乎比一个人还要长,做工并不是很精致,弓弦又粗又黑,不知用什么材料揉制而成。正是这把毫不起眼的弓在几分钟内射杀了自己的数名队友,也不知道剩下的那几个队友怎么样了。
艾蕾莉亚信步走到一片静谧的树林子里,停下身来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安德烈,美丽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欣慰,一丝高兴,还有一丝伤感。
艾蕾莉亚有着一双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让人过目不望,被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德烈感觉有点不自在。
“你叫安德烈?”艾蕾莉亚盯着安德烈打量了半天后才开口问道,艾蕾莉亚使用的是人类的语言,而且运用得非常熟练毫不生涩。
听见艾蕾莉亚张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安德烈越发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认识你。”艾蕾莉亚淡淡地道。
“但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你,我也不认识任何亚述人。”
“安东尼经常提到你。”
“什么,安东尼?你认识安东尼?”
安德烈一下子愣在原地,听着安东尼的名字从一个亚述女性的口中说出来,安德烈感觉有如置身梦中一般。
“这里有件东西,是安东尼留给你的。”
艾蕾莉亚伸出一只手,洁白的手心中躺着一块黑色的小方块,这是一块微型存储设备,安德烈机械地伸出满是水泡的手接了过来。亚述人不可能拥有影音存储设备,这东西一定是安东尼的。
“你怎么知道安东尼?你认识安东尼?”
艾蕾莉亚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安德烈道:“你跟他可一点也不像。”
安东尼跟安德烈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两兄弟之间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找不出什么相像的地方,这是所有亲朋好友都一致公认的。就算艾蕾莉亚认识安东尼,那么她又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是安东尼的兄弟?
艾蕾莉亚似乎是看出了安德烈眼中的疑惑,从怀里摸出一张东西递了过来。
安德烈伸出另一只手接了过来,那是一张发黄的相片,其中一个满脸稚气的年青人正一个劲地傻笑,另一个人亲昵地勾着自己的脖子,那是安东尼。相片上的安东尼刚从军校毕业,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两人背后的天空是那么的蓝,就跟阿卡狄亚星的天空一样。
一阵无边的苦涩顿时袭上心头,安德烈用手轻轻抚摸着发黄的相片,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知道安东尼是怎么死的吗?”
安东尼的阵亡通知书上并没有明确写清楚死亡原因,只是写着在与亚述人的战争中英勇牺牲,在葬礼上时也是这么一番说辞。安德烈曾向军部的几个军官打听过,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番含糊其辞,就连斯科特也是轻轻一笔带过。
“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必须要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给他报仇?”艾蕾莉亚认真地看着安德烈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是为了给安东尼报仇才来到这里?”
安德烈缓缓而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哈哈哈哈。。。。。。”艾蕾莉亚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眶之中泪花隐现,一双眼睛像看一个小丑似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被看得心中发毛。
“我不会告诉你,安东尼也不想让你知道。”艾蕾莉亚戛然止住笑声,一把将相片从安德烈手中抓了回来,转身就往回走去。
“你知道凶手是谁,对吗?你一定知道。”安德烈在后面大声质问。
折箭……节八
一回到战俘之中,零点立刻就贼头贼脑地探过头来:“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尽力了吗?”
安德烈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
零点若有所思地眨巴着眼睛,安慰着道:“其实快一点也没什么,只要尽力《TXT小说…》了就好,这下你可《书》捡了大便宜了,那个亚述大《TXT小说…》美人身材棒得不得了啊。”
安德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零点脑袋上,这一掌下手有点重,扇得零点晕头转向。
安德烈现在心情正烦燥,零点这是自找的。
“嗷,你自己不中用还拿我撒气,嗷嗷,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零点嗷嗷叫着跑了开去。
夜幕很快降临了,几个亚述守卫给战俘们送来了一些食物,食物是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战士们分着吃了,果子甘甜味美满口余香,只是量少了点,还不够吃个半饱。
夜已经深了下去,虽然经过了一天激烈的战斗,但战俘们却没有几个能睡得着,满心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附近的一间大树屋里的烛火一直到现在还亮着,这是一颗中间被掏空的参天古树,树屋正位于大树的树干中央,烛光在窗口映照出许多晃动的影子。
一阵大声争论的声音正断断续续从树屋之中传来,安德烈已经能够听懂绝大部分的亚述语言了,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正在大声质问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屠夫,每一个都是可耻的刽子手,他们肮脏的双手沾满了我们同胞的鲜血,他们每一个都必须死!”
这个声音安德烈并不陌生,这正是那个白发兰瑟,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德烈不由心里一沉,兰瑟是坚定的鹰派,要是让他的意见占据了上风,这里的战俘可就一个都别想回去了。
战俘群中发生一阵骚动,能听懂亚述语言的战士不在少数,看来亚述人正在讨论怎么处置这些战俘,或许今天晚上战俘们的生死就将被敲定下来。
“那个白头发死鬼也在,这下惨了,这下惨了。”旁边的零点一阵干嚎。
周围的几个亚述守卫拨出手中的长剑厉声喝止。
亚述人会怎么处置这些人类战俘?亚述人在与人类的战争中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这是他们第一次俘获大量的人类战俘,谁也不知道他们将怎样对待这些战俘。人类基地倒是经常会抓到一些亚述战俘,人类抓到战俘后一般都是关进地下刑讯室里拷问情报,基地手中有关于亚述人的情报大多由此而来,也有不少的亚述战俘捱不过酷刑而被拷打至死。
这一夜让所有人都忐忑不安,零点更是唉声叹气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一群亚述人在守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站立不安的战俘们面前,当先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亚述长者,长者拄着一根一端留着几片树叶的拐杖,被一群亚述人围绕在中央。艾蕾莉亚和兰瑟赫然也在其中,人群中还有那个穿着树叶兽皮装的猛犸象操纵者,安德烈记得他叫克里斯安。
四周的守卫们对着白须长者行了个礼,齐齐退开一步站到一旁。
兰瑟还是白衣白发,衣角上依然绣着醒目的长枪标志,手上倒拎着一支比人还要高出一头的长枪。兰瑟从现身开始一直铁青着脸,看得战俘们心惊肉跳。
“孩子们,我是杰拉德长老,霜箭部落的族长。”
亚述长者白色的胡子一直拖到胸口,说话时胡子一颤一颤的,用的是人类的语言,但说得有点生涩。
战俘们战战兢兢地揣摩着杰拉德长老的脸色。
“亚述人是好客的民族,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我们不欢迎手中拿着武器的客人。”
“你们打算把我们怎么办?”战俘之中有人大声问道。
“根据战时俘虏条约,你们不能虐待战俘,我们要求得到人道主义的对待。”
“对,让我们回去。”
战俘之中顿时如沸水一般吵闹起来,周围的守卫一阵大声喝斥,杰拉德长老高高举起拐杖示意战俘们安静下来。
“我说过,我们是好客的民族,客人要走我们决不会阻拦。”
“那就马上放我们走。”
“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战俘们又喧闹起来。
“但是在走之前,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百件我都答应。”
“答应我,对着大地之灵起誓,你们永远不再拿起武器回到这里,我们就让你们回去。”
这就是他们讨论一夜的结果?这个结果倒是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