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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四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浪,一张苦瓜脸拉得老长老长,他也没有被叫到名字。
“弟兄们,让这些怪物尝尝咱们的厉害,别堕了咱们的威风。”胡风大吼一声,再也顾不上节省弹药,手中的M60疯狂地喷吐着火舌,打得几个试图冲上来的异种惨叫连连。
“小崽子们,来啊,大爷陪你玩玩。”
“怪物们,你们就这么点能耐吗,有种一起上啊。”
工事内的火力一下子猛烈了起来,留下断后的战士们齐声大喊着疯狂地射击,竭力吸引异种们的注意,使它们无暇顾及到另一边的突围队伍。
南门是最先被攻破的,从南门涌进来的异种数量也最多,军械库是在营地的北面,从防御工事到军械库的路上的异种数量并不多。突围的队伍呈一支尖刀队形,胡可就是刀尖,老独龙垫后,队伍以迅雷之势撕开了横挡在路上的异种,毫不停留地直取军械库。从枪声和爆炸声的密集程度来判断,突围进行得还算顺利,枪声中夹杂着不少异种的惨叫声。而留下抵抗的战士虽然人数少了一半,火力却反而更加猛烈了起来,但火力越强就意味着弹药消耗越快。
就在这个时候,沈浪发现鬼厉行动了。
疾如鬼魅,劫掠如火,鬼厉的动作之快根本无法形容。只是举手抬足之间,就一下将所有射向自己的子弹抛在了身后,也就那么眼睛一眨的功夫,一个黑影已经如一道闪电般射到了防御工事跟前。
“是鬼厉,鬼厉来了。”
“开火开火,杀死它。”
鬼厉的突然发动顾时吸引了无数的火力,瓢泼般的弹雨一齐向着它身上招呼过去,就像是一块磁铁将战场上的火力牢牢吸引,无数的子弹和手雷钢珠像爆豆子一般在它的身上爆裂或者弹开,打得它全身上下火光缭绕,一时间鬼厉的身影如同刚刚跨出地狱的深渊恶魔,黑色的身影几乎被火光淹没,只看见一团朦胧的烟雾包围着一簇火焰。
震耳的枪声爆炸声一下子又冲进沈浪的耳中,耳鸣也似乎一下子好了。这么猛烈的火力之下再强悍的怪物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希望鬼厉这次不死也重伤,起码也让它丧失战斗能力,可千万别让它冲过来,沈浪在心里默念着。
雪中血……节十
但这次各路神仙似乎又没有听到沈浪的声音,只见那个朦胧之中火光乍现的身影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到了工事面前,伸出一巴掌像拍西瓜一样拍烂了最前面的一个战士的头颅,鲜血和脑浆溅了鬼厉一身。
鬼厉仰天长啸,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之下它竟然毫发无伤。
黑色的身影纵身一跃一下子跃到了工事上,鬼厉像摆弄一件玩具一样高高地举起焊接在工事上的一辆废弃汽车,将汽车狠狠地朝着工事内的战士们身上砸去,几个战士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砸成了肉泥。
这下终于知道南门是怎么被攻破的了,鬼厉这个名字不知道是谁给起的,真的是太贴切了。沈浪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这个怪物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同伴的惨死激起了战士们的血性,离得最近的一个战士三两下爬上工事,一把拽出几枚进攻型手雷拧开了保险,发出一声厉喝猛地冲进了鬼厉的怀里。待到硝烟散尽,鬼厉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尖锐的锯齿和骨刃处挂着几片鲜红的肠子和内脏碎片,在灯火照射下浑身泛着森冷的寒光。
鬼厉纵身跳进了工事,在枪林弹雨中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收割着鲜活的生命,人类的身躯在鬼厉的手中如同一片薄纸一般脆弱,举手投足之间一具具充满生气的躯体被撕裂,一个个跳跃的生命在瞬间消失,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变成了一串再无意义的符号。
防御圈在一瞬间就被瓦解了,大量的异种紧随在鬼厉的身后涌进了工事内。漫天的红色血雾夹杂着洁白的雪花四处飘洒,鲜红的脏器和断肢四处散落,冲天的血腥味和积雪中四处斑驳的鲜红让所有的人都红了眼。留下断后的战士们本来就抱有赴死之意,如今在零距离体会了鬼厉的恐怖之后更是切断了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战士们在鲜血的刺激下开始发狂,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场近距离肉博战,不断有战士拧开手雷或抱着炸药包扑向异种,甚至有人用刺刀或军用匕首和异种展开了白刃战。
混战之中,沈浪看见赵九楼正在往自己的身上挂满炸药和雷管,他的脖子上被扎出了一个血洞,鲜血狂飙,赵九楼似乎是在狂笑着,但是声带只发出一阵呵哧呵哧的如同轮胎漏气般的声音,只见他又一把抢过身边另一个战士的手雷,狂奔着扑进了异种最密集的地方,在怪物群中炸出一阵滔天烈焰。
硝烟弥漫之中沈浪找到了胡风的身影,胡风依旧端着那挺M60,枪口始终对准了鬼厉倾泄着弹药。成串的弹头溅射在鬼厉的身上爆出一连串灿烂的焰火,密集的攻击终于引起了鬼厉的注意,鬼厉一下将蓝幽幽的目光锁定在胡风身上。
鬼厉像猫一般弯下腰,上肢着地两腿同时发力,如一道闪电般直射胡风,胡风却不闪不避,反而义无反顾地向着鬼厉迎了上去。
胡风身高将近有一米九,比鬼厉几乎高了一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碰撞的一刹那,那具高大的身影忽然一下子离开了地面,双脚悬空身子拔高了有半米。鬼厉的一只爪子穿过了胡风的胸膛,将胡风高高地举了起来,半只黑色的手掌诡异地从胡风的后背伸了出来。胡风身体悬在空中,喉咙被自己喷出的血沫堵住了,口中已经发不出声音,手中的机枪却仍旧在怒吼着。子弹射在鬼厉的身上,又被骨甲弹了回来,弹到胡风的腿上、胳膊上、身躯上,打得胡风千疮百孔,鲜红的液体像喷泉一样溅射出来,将周围的积雪都洒成了红色。
胡风的头颅已经耷拉了下来,枪口无力地下垂,但手指仍然紧紧扣着扳机,枪口仍在喷吐着子弹,射出的子弹打烂了自己的脚面。胡风高大的身躯像是漏光了水的皮球一般变得干瘪,就像一片破碎的落叶被擎在半空,却迟迟落不下来。
一个半身赤裸的彪形大汉一把扑了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鬼厉,大汉挥舞着手中的虎牙军刀往鬼厉的喉咙上猛刺,鬼厉身上的倒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带出一条条血箭,大汉却越抱越紧,还张开大嘴一口朝着鬼厉的耳朵咬下。鬼厉一把甩掉手中胡风的尸体,愤怒地腾出一只手从背后一把掐住了大汉的脖子,硬生生地将大汉的脑袋拧了下来。光秃秃的脑袋在雪地上滚出老远,滚过的地方积雪都被染成了红色,光头的两眼兀自圆睁,死不瞑目,无头的尸体依旧紧紧抱着鬼厉。
鬼厉恼怒地扯掉背上的无头尸体,将尸体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个稀烂。鬼厉浑身泛着阴森森的光泽,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冷艳,全身的倒刺上挂满碎肉滴着血水,像是忙着四处收割生命的死神,只是小腹处却微微地凸起,跟它流线型的健美身躯显得有点不协调。
在浓重的鲜血刺激下,所有的人都发狂了,战士们疯狂地扑向异种,用匕首、用指甲、用牙齿去和异种肉博。不断有人奋不顾身地扑到鬼厉身上,有如飞蛾扑火,生命的最后一瞬如此灿烂而鲜艳。
“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四眼也发狂了,端起枪猛地窜出了工事朝着鬼厉纵身扑了过去,口中发出嗷嗷怪叫的声音。
沈浪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燃烧,胸口似乎要炸裂开来,横竖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拼了吧,总好过冤死在刑场上。沈浪不假思索地跟在四眼身后扑了上去,一手端着枪一手抽出腿上的三棱军刺。
才冲出没几步,沈浪就看到四眼的身体突然向着自己横飞过来,四眼的后背在眼前不断放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耳中蓬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胸腹之间传来一阵剧痛,沈浪被砸得如流星一般向后倒飞出去,也不知飞出了有多远,落到地上后紧接着又止不住地翻滚,鲜血和呕吐物从口中争先恐后地喷了出来,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雪中血……节十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浪悠悠醒转,口中有一股强烈的腥臭味,耳边传来的枪声时断时续,感觉好像一切都发生在遥远的地方。
沈浪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到处是一片红白相间的颜色,地上除了尸体就是尸体,看不到一个活动的身影,四眼就趴在自己身边,也不知是死是活。沈浪感觉脑袋像要裂开似的,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全是粘糊糊的血,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传来一阵剧痛,可能是肋骨断了几根。
枪声似乎是从军械库的方向传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