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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过来,你来看。”零点一手一个架起两个人拖到自己房间门口。零点的屋子里就像个大垃圾堆一样,堆满了不知哪淘来的七零八碎的零件,还有几台机械加工和切割设备,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这么多垃圾的。
零点像袋鼠一样一下跳到位于屋子一角的床上,一把掀开床板,气得直跳脚:“你们看,我就放在这里的,昨天晚上我还检查过,今天就没了。一定是你们中间的人,一定是你们,快点交待是谁干的。”
众人这才清楚是怎么回事,零点一定是把什么东西藏在了床板下,结果被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值得他每天晚上都检查一遍,第二天白天又再检查一遍。
“不就是丢了个东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是,昨天没被阿修罗一脚踢死就已经烧了高香了,现在应该庆幸才对。”
对佣兵们来说在刀头舔血的日子中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只是身外之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把零点急成这样。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一脚踢死,什么叫什么东西,快点交待,是不是你干的,我看八成就是你干的。”零点气急败坏。
“我看会不会是昨天晚上的那帮黑衣人。”有人说道。
“黑衣人都死光了,你们别想栽赃到死人头上。”
“你再仔细找一下,说不定放到别的地方了。”
众人转身继续泥水匠工作。
“你们别走,一个都别想溜,你们这群卑鄙的小偷,无耻的强盗,我今天一定要把小偷揪出来。我的宝贝啊,我全部的家当啊,我的别墅,我的游艇,我的美女可都指望它了。”
斯科特正好在这时回到了营地,斯科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不见踪影,一回来就看到地上残留着大片的血迹,还有一间营房被整个轰塌了,整个营地被毁得不成样子,不由得大为吃惊。
“零点,这里是怎么了,有人受伤了吗?”
“斯科特,是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一定是去转移赃物了对不对?”
“我去见了个朋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斯科特一头雾水。
零点不由分说,一把拖起斯科特朝众人的方向走去,大声嚷道:“你们来评评理,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去见什么朋友,一定是去转移赃物了。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宝贝交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斯科特马上明白了过来,看来零点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立刻一个巴掌狠狠拍落在零点脑袋上。
“要死就赶紧去死,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你,你还打人,你心虚了是不是,我一定要揭开你虚伪的外皮,把你的丑行暴光于天下。”
零点像骂街泼妇一般死死揪住斯科特不放,正在这时阿不房间的门打开了,快刀手上挥舞着两把刀一脸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快刀平时基本上都是拉长着一张脸,很难看到其它的表情,像今天这种喜形于色的样子更是绝无仅有。
这是个很不寻常的现象,说明要不就是中了彩票,要不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沈浪发现快刀手上的两把刀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柄短刀明明被阿修罗给掰成了两截,现在竟然又完整如初了,而且刀身颜色变得漆黑,就连那把长刀也变黑了。
沈浪好奇地从快刀手中接过双刀,短刀的长度和以前没有变化,但是份量却重了许多,入手感觉沉甸甸的,而且整个刀身都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似乎是刀的材质起了变化。长刀的刀刃部位也变成了黑色,但是刀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银白色钢材质地,似乎是在刀刃上电镀上了一层黑色金属,整把刀黑白交织,看上去格外冷酷。
却见零点猛地一把抢过沈浪手上的刀,睁大两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诡异的黑色双刀,突然手指着快刀的鼻子喝骂道:“你,竟然是你,你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偷,你这个卑鄙可耻的骗子,我可总算逮到你了。我的别墅,我的游艇,我的美女啊,你怎么变成了两把破刀子了?”
快刀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酷样,只见他一手拽住零点的手指,另一手伸出一根中指在零点手上的刀身上一弹,零点只觉得虎口剧震,一个拿捏不住,刀从手中滑落直坠地上。快刀一手往下一抄接住了刀柄,同时刀尖抵在了零点的两条腿之间。
“再敢碰我的刀,我保证你的下半辈子再也不会对任何美女感兴趣。”
零点只觉得从下身传来一股凉气,两条腿禁不住直打摆子,嘴唇则气得发抖,他似乎刚刚明白过来眼前的快刀正是和阿修罗同级别的怪物。
“你,你,你这个强盗,你这个小偷,你这个臭流氓,你卑鄙下流,你厚颜无耻,你臭不要脸。你这是在犯罪,我要把你告上军事法庭,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妈后悔把你生下来,老子跟你拼了。”零点破口大骂,但是却再也不敢碰一下快刀手中的刀。
快刀收起双刀,似乎懒得再用正眼瞧他一眼,迈开大步朝着营地外走去。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还我家当,还我别墅,还我游艇,还我美女啊。我不想活了,我死给你们看,老子跟你们拼了。”
零点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沈浪第一次看见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坐在地上耍泼。
卷十二……鹰与枭
鹰与枭……节一
等到鹰眼回到营地里的时候,除了卡特琳娜之外的众人都齐聚在地下射击场,一帮人正在各舒己见地争论着什么。卡特琳娜此刻正在马厩里给维克多喂食草料,她每天跟维克多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其它任何人都多。
昨晚铁皮跟阿修罗缠斗时,阿修罗的那一肘刺穿了动力装甲后又伤到了铁皮的腰部,好在铁皮的肉比较厚实,肘上的倒刺只是刺破了肌肉组织并没有伤及内脏。铁皮止住了血后又开始活蹦乱跳,此刻的铁皮正腰上缠着绷带口沫横飞地发表看法。
“鹰眼你来得正好,经过我们大家的深刻总结和分析,我们一致认为,这一切都是卡特琳娜那小妞搞的鬼。你想想看,哪会有人傻到黑吃黑的时候还在机甲上刻个记号,三更半夜搞暗杀的时候再带上个徽章,完全多此一举,难道还怕人家认不出他是谁吗?不用说这妞肯定是跟双头枭有仇,她这是想拖大伙下水啊。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对那小妞有意思,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你那小白脸似的脸蛋,何必在一颗树上。。。。。。。。啊。”铁皮一声惨叫。
“你给我闭嘴。”鹰眼听得跳将起来,狠狠在铁皮脑门上锤了一拳,落地的时候又故意踩到了铁皮的脚趾上,痛得铁皮弯下腰去,这一弯腰牵扯到了腰间的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我可总算明白了,怪不得我们数次问她凶手是谁她都装疯卖傻,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只是担心双头枭的名头太大,会吓破我们的胆子,怕我们抛弃她,让她失去复仇的唯一依靠,所以才刻意制造出双头枭要对我们下手的假象,让我们无处可退。”沈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妞良心是大大的坏了。我看要不这样好了,我去帮大伙把那小妞给先奸后杀了。。。。。。”老不死在一道添油加醋道,才说到一半鹰眼已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吓得老不死夺门而逃。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也知道卡特琳娜做了什么,这一切我都明白。她的确是想刻意栽赃双头枭,但是她歪打正着,对我们下黑手的正是双头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双头枭。”
鹰眼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在众人面前摊开道:“你们看,这是我刚从佣兵协会接过来的,双头枭给我们下的挑战书。”
“什么,挑战书 ?''”铁皮大为吃惊地道,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什么是挑战书 ?''”四眼也道。
“没错,挑战书。佣兵协会已经受理了我上报的案件,将会马上展开调查,但是调查的过程将需要好几天时间。双头枭坐不住了,他们要用最简单也最省事的办法一口吃掉我们。”
佣兵是收益与风险成正比的职业,大家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硝烟与战火不仅磨练出了佣兵们强悍的战力,也磨练出了火爆的脾气。佣兵与佣兵之间、兵团与兵团之间经常纷争不断,少有太平的日子。佣兵之间起了纷争之后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处理纷争的方式不外乎就是单挑、群殴、火拚、黑吃黑。除此之外,还有种比较流行的公开处理方式就是竞技场决斗,所谓的竞技场决斗就是由一个佣兵团向对手发出战书,双方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