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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般清风傲骨却又痞痞的模样进厨房煮汤,那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事啊。
宇庆宁心里却道,这么手忙脚乱的事,怎么能叫娘子看到。那他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咧。
两人欢天喜地地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很快便喝完了一盅汤。
宇庆宁将空了的瓷盅摆到了房内的书桌之上,满脸笑地挤到了景宫眉旁边,“娘子,那我们睡觉吧。”
景宫眉冲他嫣然一笑,随机将旁边的一床叠好的丝绸薄被塞到了他怀中,“嗯,相公你睡你的书房,我睡我的床。”
宇庆宁迅速拉长了一张脸,哭丧道,“娘子……你喝了汤不就表示原谅为夫了嘛。”
她抿唇浅笑,“不对啊。我只是说我考虑考虑。在我考虑清楚前,相公,麻烦你还是睡书房啦。”
女人真是难懂!宇庆宁抱着十分郁闷的表情走到了二门处。
景宫眉笑得像个奸计得逞一样,正欲躺下,二门处的人突然一闪身,她身边的床位一沉,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宇庆宁笑嘻嘻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办,我脚痛走不了了,书房那么远,今晚就算了吧。”
他无赖般将脚架在了她腿上,倒躺在旁边,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满足地逸出一声叹息。
“喂。”景宫眉失笑,推了推他。
他抱着她不动,手一伸,将那丝绸薄被敞开盖在了两人身上,“娘子,为夫好累哦。真的走不动了。我们睡觉吧。”
他在她脸上吧唧一口,随即将头埋在她颈项边,坚决贯彻死赖不走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闭眼睡觉。啊,果真还是抱着娘子睡最舒服了。
景宫眉哭笑不得,任他抱着,不知不觉便也睡了过去。
息园,弄珠儿一人坐在黑暗的厢房里头想着什么,她只穿了一身水红色绢纱交襟夏衫,嘴角乌青了一小块,手臂上还有几块被李氏捏出的乌青,那月光透过窗棂撤进去,映衬得她楚楚可怜,娇弱万分。
“啧啧啧,多么招人怜爱的猫咪啊。”窗口传来低而轻佻的话语。
弄珠儿一愣,抬起头来,便有人推开了窗棂溜了进来,一身笔挺而利落的黑衣,身姿颀长,蒙面布后露出一双狭长轻浮的眼,正略带冷意地望着她。
“让你打听天机卷下落,你却悄悄知会张家的母老虎,惹得自个一身腥臊,你是为何?”他冷笑问道。
弄珠儿目光微微一闪,“我自有打算。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无关。只是主子让我问你,天机卷可偷到了?”
“尚未……”
她话音未落,他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力道十足,将她一把甩倒在床上。
“奉劝你,别多事。”他靠近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瞥见她起伏的胸口,他喉结上下一动,右手一拽,她那水红色的绢纱长裙便被扯了开去。
“你做什么?!”弄珠儿低声怒唱。
男子冷笑一声,覆身而上,“又不是第一回,何必装成贞洁烈女。我连夜赶来,总得得点好处……你这身子……和以前一样销魂……”
他呼吸渐重,话语弱不可闻。
弄珠儿死死咬着唇,眼里的忿恨同眼泪一道滑落下来。很快地,那雕花大床因为承重而传出沉闷淫靡的吱呀声。
十里红花 84 秦府家宴
夏日的清晨亮得特别早。
宇庆宁与景宫眉才刚起身,王氏便差人来找,说有要事让他们去仙荷院一趟。
及到了仙荷院,王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拿了出来,交到了宇庆宁手中。
宇庆宁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放着一沓房契和地契,上头白纸黑字红印,有些纸张陈旧,竟是秦府在南骅境内的十家丝绸辅子。
“姥姥?“他颇有些诧异。
王氏笑得很和善,“姥姥可从不唬人,你将衾云丝绸辅子打理好了,那这十间辅子从今起也交到你手上。这一共十一间辅子,收益你可以抽五成,其余五成上交公中,用于各房每月例钱。我早已差人去知会了各地的掌拒,你若是有心腹,撤换一批人也可。只是往日的掌拒,也得好生安顿。”
“庆宁省得,姥姥请放心。”宇庆宁浅笑回道,目光落在身边的景宫眉身上,调皮地眨了眨。
王氏嗔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耀哥儿的事你得紧着查。如今你身份地位在秦府都已不同,说不准就有些眼睛不好使的千方百计想谋算些什么,你们都要留心。要是想我这老婆子放心,赶紧生个出来。”
她若有所思地冲着景宫眉笑,惹得景宫眉满脸通红,屋内的几个丫鬟也窃窃私语,满带笑意地望着她。倒是蓝妈,立在一边不怎么笑,可那目光里带着几分暖意。
屋里头欢喜,屋外头来给王氏请安的秦幽云听到了那些话后,险些气歪了脸,她不明白奶奶为何会对这个外甥的孙子这般中意,想到往后自己每月的例钱都要从他们手中支取,她越想越生气,步子一转就往喜苑的方向走去。
王氏继续道,“今个是七月初三,府里头是要摆家宴祭祖的。你们今晚便好生待在府里,也好和族里的一些长辈见见面。”
宇庆宁和景宫眉点头应是,不一会便走了出去。
两人出院子时,耀哥儿正一溜烟从院门口撞进来,一下子就撞到了宇庆宁腿上。
韩娘在后边脸色微白,急忙小跑着上来拉开他。
耀哥儿抬着小头,呆呆地望着眼前正挑眉看着他的男子,嘴角的口水径自倘了下来,见韩娘拉着他的手要扯开他,他有些不满,揪着小眉头,脏兮兮的手一把扯住了宇庆宁的衣袍一角,奶声奶气地唤道,“爹……”
韩娘和其他的丫鬟们脸色微变,宇庆宁眉头纠了起来。景宫眉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见耀哥儿一脸哭丧,看上去分外可怜,她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送她们出去的绿禾见两个主子都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韩娘身后的丫鬟一眼,“翠珍,这是谁教的?”
翠珍本是仙荷院的粗使丫头,耀哥儿和韩娘住在院里后,王氏便提了她做二等丫鬟,专门去伺候耀哥儿。
绿禾一声厉喝,翠珍不过十五六岁的一个小丫鬟,立刻脸色刷白,跪在了地上,”绿禾姐姐,“翠珍不知道……三,三少爷,三少奶奶,不是翠珍教的……翠珍什么都不知道。”
韩娘此时已将闹了别扭的耀哥儿给抱开,在一边低声地哄着他。
景宫眉不想多事,“相公,我们走吧。”
宇庆宁点头,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同紫环一道往外走了。
翠珍仍旧跪在原地,小小的脑袋低垂着,不敢动弹。
绿禾道,“翠珍,你毕竟是仙荷院的人,行事举止都该有些样子。耀哥儿那么小岁数,若是没个人教,他又怎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方才是三少爷三少奶奶宽容,如今你且随我去夫人那好生说个仔细。”
翠珍诺诺应了,绿禾扫了韩娘一眼,扳着脸往屋里头去。
秦府绿竹园中,踏过一片青葱的小竹林,便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前厅,前厅进去是天井,天井内依旧种着挺拨细长的绿竹,绿竹茵茵后是三间并排的厢房。东厢房连着一条廊庑,廊庑的尽头是一间书房。
碧藻挑开书房门口用碎珠儿串成的窜子,拿着一壶刚偎好的温茶进去。
书房正门进去,左边的雕花窗前放着半人高的大书桌,右边放着三排书架子,靠墙还摆着一个黑色的博古架。
秦苏元穿着一身石青色立领斜襟长袍,拿着狼毫笔站在书桌前挥墨。
“少爷,唱茶。”碧藻浅笑着将茶壶搁在了屋内的方几上,泡了一杯温茶搁到了书桌之上。
“碧藻,你看我画功可有长进?”秦苏元笑笑,侧开身子让碧藻观看。
碧藻脸色微红,探头看向那书桌上铺着的宣纸,纸上画着一名浅桃色交襟长裙的女子,细眉亮眸,俏鼻樱唇,粉面含春,却又清丽脱俗。她略感异样,抬眸却是一脸笑,“少爷的画功越加出色了,这画中女子便如活的一般。”
秦苏元笑得很开心,目光胶着在那画中女子上,看得碧藻心里突突地跳。
“少爷,不知画里的女子是哪家姑娘……”碧藻试探着问。
秦苏元回过神,浅浅一笑敷衙道,“不过是梦里的人儿,随意画的。”
碧藻点头,挥去心里头的不偷快,抬头道,“少爷,今晚府里有家宴,三夫人说让您多留意,说是会来许多未出阁的女子,若是有看中的……”
碧藻口中的三夫人便是韩氏。韩氏只生了一个女儿,秦府的三小姐秦乐儿。秦乐儿十八岁那年招赘了苏家庶出的长孙苏力帆,生了秦苏元。秦苏元称王氏为姥姥,称自已亲外婆为姨姥姥。韩氏唯有这么一个外孙,从小就疼在心坎里,长房的小姐们是什么规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