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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杨医师,晓晓心寒了,只是依旧倔强道:“你认为我会不告诉浯猜?浯猜会同意这样的做法?”
杨医师愣了下,倒是笑开了,先是浅浅地笑,后来是趴在那儿大笑,似乎眼泪都要笑下来,杨医师笑着道:“晓晓,是说你太天真好,还是 幼稚好,你真的被保护得太好了,这样的事情,浯猜是不赞同,但是他会体谅,决不会像你这样。
还有,你真的觉得浯猜现在有力气做这些吗?你知道吗?严重的胃溃疡,建议卧床两个月,就算他坚持着下床,我不知道他的胃出血是不是 能够坚持到亲自出去找正诚。
我也是正诚的朋友,不过很抱歉,我有医院需要去维持,需要去养那么多人,我不能够抛弃这些,只讲兄弟情。我相信这件事,浯猜也不会 报警的。还有,浯猜现在不适合劳累,如果,你想他死的话,那就大可以告诉他,我决不拦着!”
说着,把荆浯猜的诊断报告,直直扔到晓晓面前,晓晓看着眼前的报告,堪称触目惊心!晓晓虽然不懂专业术语,只是最后几个“严重贫血 引起心悸,胃溃疡,持续性低烧”的字样还是看得懂得。
晓晓惊诧道:“怎么会这样?”
杨医师看着晓晓,略带愤怒道:“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要不是救你,荆浯猜就不会给你输血,不给你输血,本来就贫血的他,不会严 重贫血,不严重贫血,就不会引起心悸,不是帮你的忙,也不会被人灌那么多酒,不灌那么多酒,就不会引起胃出血!你说为什么?”
杨医师冷冷一笑,看着晓晓,晓晓只是大脑中一片空白,对着杨医师略带乞求道:“让我去看看他!”
杨医师又冷冷一笑:“现在才心疼,不觉得太晚了吗?”
晓晓倒是不管杨医师的冷嘲热讽,只是道:“让我看看他!我想看看他!”
杨医师哼了一声,起身道:“走吧!”
到门口的时候,对着晓晓道:“正诚的事你还要告诉他吗?”
晓晓沉默很久,问杨医师道:“你就不担心蓝家吗?”
杨医师没有任何犹豫道:“我会通知蓝家,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蓝正诚是在我这失踪的,他是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我不是带小孩的, 很抱歉。”
晓晓不说话,长叹了一声,催促道:“带我去吧!”
晓晓跟着杨医师来到荆浯猜的病房门口,晓晓把手放在门把上,又放下,反复几次,才鼓起勇气把这扇门打开。
房间里安静地吓人,晓晓都不赶往这个家居布置的房间的中间那张大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布幔,旁边都是医学的仪器。
荆浯猜就静静地躺在这一推白色的器物间,脸色苍白,只有轻微地呼吸声在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晓晓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直直盯着在一堆白色被褥中显得蹰弱的荆浯猜。晓晓这是第一次把蹰弱这个词用在荆浯猜的身上。在她的印象中荆浯 猜是恶劣的,是妖孽的,甚至是惹人恨的,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看荆浯猜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安静地像是没有呼吸般。
晓晓看着这样的荆浯猜,脑海中显现出妈妈临死前躺在床上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影像。那种影像和内心无意识地恐惧像一张大网般交织在一起 ,晓晓感到痛苦、无助,甚至是绝望,带着一种深入骨血的害怕,似乎已经看到了荆浯猜和妈妈一样的结局。
晓晓害怕地想把脑海中的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想法驱除,只是面对着安静的房间,没有人讲话,没有一点声响,有的只是仪器的滴滴答答被无限放 大的声音,那样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晓晓的神经,让她的大脑、心田毫无意识地被那种可怕的思绪占满。
就算晓晓想寻找出口,想从那种自己想象的幻想中出来,晓晓心中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着,她自己知道自己该从这种想法中出来,只是心中总有 一个声音在心底窜起,在诉说着这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晓满脑子满耳朵都听到了救护车呼啸而过的声音,眼前出现的是荆浯猜被急匆匆抬上担架的样子,荆浯猜的胸前都是血,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 经…晓晓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都无法摆脱这样的梦魇。
幸亏杨医师在旁边发现晓晓脸色有异,怕有问题,才及时出声试探性地道:“晓晓?”
听到杨医师的喊声,晓晓才回过神来,晓晓答道:“怎么了?”
杨医师没有提刚刚晓晓的神情,只是自己记在心中,暗叹一声,想到一个可能性,倒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回答道:“你不是来看浯猜的吗? 怎么不上去?”
晓晓听杨医师这么说,才上前,走到荆浯猜的旁边,看着荆浯猜的手上挂着点滴,手背上青紫一片,用手轻轻触摸,倒是凉得吓人,像是冬 天中放置在外很久的树状。
脸色依旧不好,苍白得近乎透明,隐隐透出一种近似于死亡的气息,皮肤透明淡薄的把青筋都印得清清白白,整个人倒是显得安静了许多, 但五官依旧完美得令人艳羡,只是这样的安静,倒是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像般,又像生活在城堡中的王子般,让人不敢亵渎。
上衣的领子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性感又夹杂着点诱惑,闭着眼睛,淡白的皮肤,蛋白带着点红色的嘴唇,倒是显出荆浯猜特有的妖孽来 。晓晓似是第一次这么的观察荆浯猜,看着他长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般张开,遮住了眼脸,胸膛轻微地起伏,美好的像是天使般纯净。
看着他依旧有着的呼吸,晓晓把手凑到荆浯猜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晓晓觉得很满足,很感动,似乎刚刚的梦魇在渐渐淡去。也许,晓 晓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是那么的关注着荆浯猜的一举一动,甚至关心着他周围的朋友。这种改变,连晓晓自己都没有发觉。
也许,以前的晓晓也是关注荆浯猜的,只是那时含着一种赌气的成分,就算有担心,更多的还是不甘,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放下心防 ,放下一些纠结的东西,真正的、完完全全的在用心去关注荆浯猜。
这样的变化,似乎是来得晚了点,只是但愿还来得及,只是但愿荆浯猜和晓晓之间还有那个时间,只是但愿两人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有 勇气、还有信心去走到终点。
只是,人世间的浮浮沉沉,永远不受自己的意志去改变,永远不会遵循着自己的愿望去行进,不然,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悲欢离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辛酸与苦楚在每天上演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这一生,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场叹息。但愿几经悲合,荆浯猜 和晓晓还能在冰冷的人间相互依靠,相互取暖,相互慰藉,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荆浯猜似是受到了震动般,轻微试探性地睁开眼眸,看见坐在自己身前,脸上含着担心的晓晓,倒是心情大好,一把抓住把手放在自己胸口 的晓晓,淡笑道:“你这是在干嘛?”
华丽如大提琴般性感的声音,由于刚刚醒来,人还虚,声音中甚至带着点嘶哑,带着点干枯,但在晓晓的耳中听来如同天籁般悦耳。晓晓猛 地抬起头,看着荆浯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虽然依旧无力,虽然握着晓晓的手依旧虚软,只是在晓晓的眼中,够了,够了,这些都够了。
看着这样的荆浯猜,晓晓觉得刚刚的担心,刚刚的无奈,似乎都是过眼云烟了,只要人在就好了,真的就好了,晓晓的心情立马就雀跃了, 也许是太开心了,晓晓突然一把扑在荆浯猜的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直哭得荆浯猜的衣领子上都是眼泪,还带着鼻涕。荆浯猜先是吓了一跳,似是被晓晓压倒什么地方,脸上显过一抹痛楚,但是低头看着扑在 自己怀中痛哭的晓晓,倒是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制止了就要上前的杨医师。
荆浯猜坐起来点,轻轻地试探地拍着晓晓的背部,轻轻哄劝道:“晓晓,不哭啊!不哭啊!乖啊!我没事了!”在荆浯猜一声声地安慰下, 晓晓停止了哭泣,坐起身来,还是在掉着眼泪。
荆浯猜抽过床边的餐巾纸,轻揉地为晓晓擦拭眼泪,不过嘴中还是调侃道:“哭成这样,丢不丢脸啊?我又没死,至于吗?”
晓晓一听,似是又来气了,把荆浯猜轻轻一推,荆浯猜不防她,人向后仰去,靠倒在枕头上,倒是眼前晕眩得厉害,张着嘴,微微喘息,杨 医师一见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