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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也不应该做的事,却始终甘之如饴,你心里有很多故事,故事是书里都不曾看到过的哲理,你好像通过这些故事看透了世事,却正是这些故事教坏了你,让你忘了你所处的地方,永远不能如你所愿。”
我笑了:“四爷毕竟是明白人,可怜我这聪明人有一个愚笨的心,虽如此,我亦不悔,来这里一回,大概是我千百世里最精彩也最无奈的一回,我尽心尽力做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遇见了你,遇见了许多值得我珍惜的难得的朋友,你们站在我身后,就算这只是黄粱一梦,至少我现在是满足的,又有什么不好呢。”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人生之大幸也。”
四四紧紧的,紧紧的搂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我也拥住他,很久才道:“说说以后吧,你那时对我可并不好呢。”
“不好么?”见我用眼斜他便道:“我那时可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你,于是很躲了一些时候,这一生也并没有太过喜欢谁,如我这样的人,自也不能像弟弟们一样随意,喜欢一个女人,对于皇子来说堪比天灾人祸,古时多少君王,不是死在红颜祸水的骂名里。”
我哼了一声,呛声道:“这不过是男人找的借口罢了,若只因一个女人便会亡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男人的无能找出这些牵强的借口来欺侮弱女子罢了。”
“虽说如此,那也并不是一定的,人的时间和生命都有限,做得了这样,就没有时间去干那样,喜欢上一个人,希望能时时陪在左右,便没有了时间去治理国家,这也不能不说是错的。但要把亡国的责任都推在女人身上,我却也是不赞成的。”
“嗯,算你还比较公道。”
“文心,你总能让我惊奇,不论是你的人,你的歌,你的舞,你的想法,还有你的勇气。越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越是觉得你不可思议。这是一件很让人无奈的事,你的身份,和太后的喜爱,使得皇阿玛必会为你指一门好的亲事,即使不是皇子,也必是豪门贵族,而我,早已有了正妃,是无论如何没有资格娶你的,皇阿玛曾斥责我喜怒太形于色,这么多年来,我心里没有一时是轻松的,唯有救你回来时与你相处的时候,在你的身边,有一种很安然的感觉,形势越是明朗,越是不能使我甘心放下你。”
“我决定为你努力一回,可是皇阿玛并不答应,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那时小十六已经投在我的一边,于是我对他说你已经钟情于我,并委身于我,并说只是当他是弟弟,这么多年他一直误会你,文心,是我,对不住你。”
“竟能使皇帝陛下说出对不住,我可是真是三生有幸呢,”我轻笑一声,如此对这些事竟都没有了争气之意,“他既不能信我,会伤心失望也实属正常,这么对我我也说不出他的不是,虽然我从来没给过他承诺,可是还是我弄错了一点,随意与皇子交朋友,即使我真的当他是朋友,是弟弟,也不应该接触过多,是我引他误了心思,这上面我也有责任的,你不必自责,何况你说的也没有错,我确是当他弟弟。虽然他不理我我有些伤心,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松口气的感觉的。”
他看着我的轻笑,微微摇头道:“他心里憋气我知道,那年十二娶你过门,他原本逆着的性子却转变了,办事得力很多,我知他是对我引以为同盟了,他却不知这婚事原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与十二相谈过,十二说他能给你你想要的平静与安然,能护你余生,能给你你应得的位置和身份,甚至尊严,这些都是我无法给予的,甚至有些我自己都不曾拥有,又如何去给别人,我明白他说的对,虽然这让人不能容忍,可是我想了很久以后决定帮他,如果你那时没有一个归宿,等待你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有可能是死亡,或者出家,我看皇阿玛倒很有心思让你出家的样子,因为不只我一个去求娶过你,留下你,对爱新觉罗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于是我去和皇阿玛说情,十二去跪求太后,把你嫁入十二王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你。”
“我辛苦隐忍,想要实现我自小的宏愿,证明我也一样可以超越二哥,成为一代明君圣主,不给我,便夺了来又怎样,可是文心,你是一个意外,坐上皇位稍稳,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样把你接了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手段,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就像那年雪地里,你欢快的冲我跑来,能容解我满心满身的风雪和寒意,这次我不能再让你跑走,我拥有了可以与你在一起的权利,我可以不用再像那次一样迫不得已的放手,毁弃了自己的承诺,文心,你可愿好好的活着,与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并肩,立于这世间,互相遮挡寒朝雨雪,根也交融在一起,枝叶也交融在一起。”
我知他是多么难得才能说这些话,怕是我的病真的无药可医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寄望于我的意志,希望他的深情可以将我留下,可是这世间的奇迹多么的少,我已经得天独厚,来此与他想聚,又怎么可能世上的好事都给我一个人得了。
握住他的手,道:“胤禛,你要相信我,即使我的身体不在了,我的灵魂也将与你同在,看你如何治理这锦秀山河,我知你的雄心壮志,知你的情深若海,知你的坚韧不屈,胤禛,我无能为你做些什么,甚至于连想陪在你身边这么简单的愿望,这破身子都不能相融,于你,我只得一句话,在一本无名杂书里看到,不知对你是否有用,你须记得,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我迎着四四深沉的目光,心内只得叹息自己终究对政治接触过少,平时又不爱看书看报,这十六字方针,既然是后世那么现代的理念,至少也可以帮到他吧。
四四想了半刻揽我入怀,并未问什么,只道:“给我唱个曲儿听吧,文心,有多久了,没听过你唱歌。”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一首歌儿。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心爱)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轻声哼着歌儿,我慢慢的入眠,耳边还有四四轻声的在说话:“文心,你知我杀了那么多的人,还愿意这样的爱我么,惊吓了你的心,也伤了你的心,我知你心内如此难过,为什么不怨怼于我,那些平民,我此生从未因一件事一条命而后悔过,可是文心,你为了我抗下这些罪孽,却还愿意如此爱我,我何其有幸得到了你,又何其不幸失去了你,文心,你为何如此轻易的原谅了我。”
梦里我轻轻的微笑,他可知,我从未怨恨过他,我从来处来,自要回到来处去,而他,他的一生,都有固定的轨道,他做的事都注定要做的,来他的世界里,这根本不是一种错误,我怎么能用自己的世界的观念来约束与他,而这错,是我的任性造就的,真正背负人命的人,只有我而已。
胤禛,我终于知道,我来这里一生,只为与你相遇,只为与你相爱,我迷惘了这么久,伤害了这么多的人,辜负了十二,失去了所有,只在这时间无涯的荒漠里,看到你,说一句,原来你来在这里呢。
雍正四年正月三十日,履郡王允祹王妃福察氏,薨,享年三十一岁。
丧事一切从简,履郡王假请半年守丧。
同年,雍正以八王爷允禩结党妄行等罪削其王爵,圈禁,并削宗籍,更名为阿其那,不日,卒。
同年年,雍正以九王爷允禟结党妄行等罪削宗籍,令改名塞思黑。同年,卒。
辅国公允(礻我),乾隆六年卒,以固山贝子品级入葬。
履懿亲王允祹,高宗即位,进封履亲王。乾隆二十八年七月,薨,予谥。
怡亲王允祥,为人“敬谨廉洁”,雍正照例赐钱粮、官物,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