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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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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名为“脂粉世家”的胭脂铺还是殷天照说的,他让“展歌”告诉烈颜,还说“就说是你发现的”,殊不知就是殷天照自己说的……
  “脂粉世家”在城南一个角落里,虽然店面不小,但由于位置偏僻,貌似近两年才兴办起来,一直没有发现。店门是红木雕成的仙女散花,向外打开,门顶镶着一块大理石,上面印着“脂粉世家”四个刚劲有利的烫金大字,看着像是人用剑刻上后涂的金粉。
  “两位小姐需要什么进店里看看?”迎风飘来一阵香气,烈颜感觉这种浓烈的香味很是熟悉,还没来得及回想起是谁,眼前的这个人就让她吃了一惊。
  惜红衣,朝中唯一的女子,在一干少年中,这位红姹大人可谓资历最深。不知为何,烈颜从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跟那些在拂云阁的舞女没有什么分别,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招蜂引蝶的架势,而周围的男人似乎都中了她的毒,对她青睐有加。其实别人如何烈颜倒是不太在意,最令她疑惑的应该算是萧封踏、程南啸、殷天照三人看到她后也都显得不自然,他们三个见着自己的时候怎么就什么反应都没有呢!不过此人似乎很有能耐,大部分密报都是从她那得来的,王上很器重这位红姹大人。
  烈颜心不在焉的看着胭脂,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若怜搭话,看若怜欣喜的的表情,她似乎很喜 欢'炫。书。网'这家店,跟惜红衣有说有笑的讨论各种胭脂的妙处。
  “这位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喜 欢'炫。书。网'抹脂擦粉的,我这还有很多香料,这一种香气淡雅的花苞,泡在水里气味也不浓烈,应该对你很适合。”那股熟悉又讨厌的香气又飘过来了,烈颜付过钱拽着若怜匆匆离开了。
  把若怜送回江宅,回到宰相府烈颜越想越气,殷天照介绍的什么破铺子,去了还给自己心里添堵,起身拿起墙上的剑,跑去喻府的后山。
  那里有一片竹林,每次烈颜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拿那片竹子出气。长剑舞起,此时脑海中呈现的都是师父教的剑法,自己剑术上的长进也许都是生气时练出来的吧。将气愤发泄出去,手中的长剑也越来越有力量。
  “烈颜!”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烈颜精神一分散,没有注意到刚被自己砍下的竹枝,慌忙中用手一挡,因剑气而变得更锋利的竹叶瞬时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烈颜猛的一收手,回头看见萧封踏、程南啸和殷天照正向这边走来,还没来得及躲开折下来的竹枝,就被砸个正着。
  气急败坏的烈颜怒视着他们,“干嘛!”
  “你真行啊,练剑能把自己弄伤。”萧封踏伸手拿走烈颜手中的剑,“这把剑很厉害嘛,哈哈。”
  殷天照低头无奈的笑笑,程南啸还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看你的心情……?”殷天照故意把尾音上扬,上下打量着她。
  “对!我在生气!脂粉世家我一点也不喜 欢'炫。书。网',你喜 欢'炫。书。网'你自己去!”
  烈颜对殷天照喊道,就是因为那是他说不错她才去的。这么多年来,殷天照在她心中就是个十分老实的大哥,没想到他也被惜红衣迷惑了。她抢过萧封踏手中的剑,怒气冲冲的往回走,也把殷天照弄得一愣,不知说什么好。
  “看见展歌了么?”
  萧封踏这么一问,顿时让烈颜一惊,双腿不自主的停在那里。
  “没……”烈颜脑中飞速的寻找着借口,“哥哥说他去江宅了。”
  “那我们走吧。伯母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今晚南啸和天照要留在相府,我们和展歌有事情要商量。”萧封踏拍拍烈颜的肩,示意她快点回去。
  吃晚饭的时候烈颜一直低头不语,在他们眼中,展歌又是一反常态了。
  “展歌你手背怎么了?”
  烈颜一听是程南啸的声音,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每次看程南啸那冷漠的表情,通常情况都不跟他交流,因为也交流不出什么。而且她很怕程南啸的眼睛,深不见底的墨绿色,仿佛被他看一眼,身上的纰漏都会被看穿。所以每次和程南啸对话,她都会很小心的回答,就像小时候回答先生的提问。
  “哦……从江宅回来的时候见一个小孩儿玩小刀险些伤着自己,我想伸手把刀打走,就划了一下,没事儿,瞧你!”烈颜还做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是程南啸太小题大做了一般。
  “直接拿手去打刀?展歌你有颜儿的风范了,哈哈。”这时萧封踏变得就像很了解烈颜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烈颜狠狠瞪他一眼。
  “孩子们,喝汤吧,知道你们来伯母特地亲手煲的,来,都尝尝。”关键时刻还得母亲大人解围,烈颜顿时松了口气。
  “我吃好了,晚上去我房间。”烈颜不敢再常呆下去了,“娘,颜儿说让您去她房里一趟。”
  “呵呵,可能颜儿又有什么想不明白了,我这就去,你们慢慢吃啊。”夫人烈氏笑盈盈的也走了。
  “挺长时间没看见烈颜了,”殷天照说到,“干什么去了?”
  “这阵子我也不常看见,不知道忙什么,我听丫鬟说那个江若怜来找她好几次都没寻着,两个人以前可好了。”萧封踏喝了勺汤,“不错!”
  “你小子知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姑娘都想不明白你了!不错就多喝点!”程南啸大笑,舀了一勺汤灌给萧封踏。
  一灯如豆,烈颜房里点着一颗蜡烛,夫人坐在床前心乱如麻,无论如何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老爷那边和展歌配合得很好,要查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自己和女儿要坚持下去才好。隔壁展歌的房间灯火通明,四个少年商量得正起劲。
  “这次王上遇到麻烦了,现在有人在幕后查王的身世,这对王来说无疑是有人想掀起风浪,动摇众人对皇室的信任。不管来人居心如何,王上必须让他们停止,否则任何的风吹草动……”第一次看萧封踏如此全神贯注,以前无论读书还是习武,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此认真的姿态让烈颜屏气凝神,生怕漏掉一个表情。
  “我明白!”
  四个人一直讨论到深夜,夫人烈氏也在烈颜的房里等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若怜就来喻府找烈颜,她真的很喜 欢'炫。书。网'昨天的胭脂铺子,所以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再去一趟。
  “伯母,颜儿不在?”因为太熟,若怜直接就去了烈颜的屋子。
  “恩,今天是初一,颜儿一早就去庙里了,害的若怜又白跑一趟,伯母一会儿给你做梅花糕怎么样?”夫人烈氏挽着若怜的胳膊,沿着院中的石子路向前院走去。
  二人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从隔壁屋子里走出四位身姿俊朗的少年。
  “娘,若怜来啦?”烈颜看着若怜,还要用展歌的语气打招呼心里真是别扭,要是以往,自己早就毫不客气的挎着若怜走了。
  “喻哥哥好 久:炫:书:网:不见啊,听颜儿说你升大人了,我道喜道晚了,你不会怪我吧。”若怜娇声说道,每次见着展歌时的这种讨喜的表情总会让烈颜怀疑,若怜是不是想当自己嫂子?“踏哥哥也这么早?”又一个讨喜的模样,烈颜在一旁只有无奈了。
  “介绍下这两位吧,程南啸和殷天照。”为了缓解一下被若怜紧盯着的紧张气氛,还是主动告诉她吧,要不凭多年的了解,现在不说,等若怜找到自己肯定会好生询问一番,“陵啸大人,御前侍卫。”
  看着若怜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南啸,烈颜只能悻悻的打着圆场,“咳,我们还有事,娘,我们先走了。”
  直到四人走过,若怜还没缓过神,只听夫人在一旁轻唤“若怜”?
  四人一直往城北方向走,进了一家酒馆,走进一间包间,程南啸随手到了五杯茶,看着烈颜疑惑的眼神,把茶杯推到她面前,“还有一个人。”
  当来人进来的时候,烈颜的心差点吓出来,竟然是王上!
  “朕不担心他们查出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他们这种行动影响了如今天下太平的局面,如果对皇室产生怀疑,那这最大的凝聚力就无效了,朝堂之上又会是四分五裂……”
  一干人谈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散了,王上私自出宫,萧封踏和殷天照护送王上回宫,只留程南啸和烈颜两人坐在包间。烈颜也管不上与程南啸在一起气氛如何凝重,一心想的都是王上为何只与他们四人见面,两月前得封荆风大人的风锡残没来,甚至深得王上信任的红姹大人为何也没出现?
  “荆风大人是近年来唯一可以进入王上寝宫的大人,这件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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