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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万,事,兴,这五个字我每天都翻来覆去地琢磨,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怎么我当初就是不懂呢?成天就想着继承香火,传宗接代啊。。。唉,如今的这个时代和我以前认识的已经不一样了是么?”爷爷苍老的眼眸中,似在闪动着什么。。
我老实的回答“不一样了,早就不一样了,在我的印象里,您几乎很少走出那片住宅区,记得奶奶有一次带着您去市里逛逛,您还老大的不乐意呢,可是我记得回来的时候您有多雀跃。”如见回想起爷爷当时孩子气的笑容,我竟嘴角不觉的上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
(虽然,洋人的玩意儿,咱不惜得过。。。)
十五岁,爷爷(下)
我老实的回答“不一样了,早就不一样了,在我的印象里,您几乎很少走出那片住宅区,记得奶奶有一次带着您去市里逛逛,您还老大的不乐意呢,可是我记得回来的时候您有多雀跃。”如见回想起爷爷当时孩子气的笑容,我竟嘴角不觉的上扬起来。
“是啊,我不爱出门,不习惯出远门,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我年轻的时候就都看过来了。等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认不出如今的天地了,你奶奶说过,等有时间啊,就和我去外地走走,看看,可是后来啊,她就自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我是左等右等,她还是不回来,做梦的时候,总能梦见你奶奶穿着崭新的衣服对我说‘老头子啊,你看今儿天气多好啊,如今这儿女啊都能安下心来顾家了,咱老两口也坐趟火车去外面转转吧。’每次我都满口答应着,可醒了呢,就什么都没有了。。。人啊,到死才知道自己做错了,才是最可悲的,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爷爷目光浑浊的看着不知名的虚空,眼角竟滑下泪来,顺着岁月留下的沟壑,一点一点的蜿蜒下落着。
“。。。”我沉默着不知要说些什么,眼前的老人,是在难过还是在悔恨,早已分不清了。将这盼望已久的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心里,却没有预想的那般‘大快人心’,记得琼瑶阿姨曾写过‘我要笑着看你们每一个人哭’这样的语句,一直以来被我奉为经典。此刻,他哭了,可我真的笑得出来么。
“提乐,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样东西,你拿出来看看吧。”
我依言走过去,拉开抽屉,是几张纸,迎着爷爷看向我的目光,我低头看着上面的字,半响嘲讽的笑笑“哟,这儿是您一半的遗产,数目还真不小,就这些家底天天还哭什么穷啊!”
“只要你在上面签字,半数家产就是你的了。”
我看着上面不小的数目,抬眼看着床上的老人“怎么?您还真舍得给我?”
“是我们欠你的,终归是要还,如果你嫌不够的话,都给你又如何。”
我残忍一笑,弯下腰,与他面对面“呵呵,那么您给算算,我的童年,到底值几个钱?!”
见面前的老人一时语塞,我直起腰,“咝啦”一声,手中的纸瞬间被我撕得稀碎“别把我林提乐看扁了!”
老人看着满地的白色纸屑,缓缓言语:“提乐,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爷爷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僵硬的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如果一个对不起可以免除一切罪的话,那监狱里的人也不用‘受苦’了。”
“呵呵,我们的提乐一直都是这样倔强,一个人走来,很累吧。”床头的白灯,把爷爷的脸照得满面沟壑,眼眸在厚重眼皮的遮盖下浑浊而模糊不清,眼角的泪痕晶莹的划出弯弯曲曲的轨迹。
“你自己走一遍我的路试试啊。”累吗,这一路,如果没有顾司桀的陪伴,简直难以想象。
“老了,咳!咳!咳!咳!咳,走不动了。。。”
“您要说的就是这些么,现在,我听完了,可以走了么?”过去的种种,我不想再面对了。
“咳咳咳咳。。。”爷爷剧烈的咳嗽着,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听起来比我上次见他咳嗽更严重了。
“您保重吧。”起身向房门走去。
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爷爷轻轻唤道:“提乐。。咳!咳!等我病好之后,和我去看看你奶奶的墓吧。”
手指一僵,奶奶的墓么,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在哪“等您病好了再说吧。”关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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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走廊长椅上的顾司桀,双手插如口袋,低头闭目,俨然是睡着了,抬手看看手表,,可不是么,都12点多了。不过,有点舍不得叫醒他唉。。。。
我小心的坐在他旁边,凑过身子仔细的欣赏着他的睡容。话说,一直以来我还真没看过他睡觉时的样子呢。
我和顾司桀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成这样出众的少年了,退去孩童的圆润,换上少年应有的棱角,竟是这样帅气。其实他的五官都相对平凡,不是很出彩,也没有很精致,可是凑在这张脸上却透露着慑人的气势,嗯,。。(林提乐评价:这孩子长的真纠结。)
眼睛没有小桃花的大,可是每次眼眸流转的时候却充满睿智,分外迷人。
眉毛并没有斜飞入鬓,不过,也差不多了,轻蹙起来的时候总感觉他下一刻会生气,都不敢随意招惹他,当然,他似乎只对我皱眉头,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林提乐再评价:你说就这臭脾气怎么还这么能招桃花呢。)
鼻子,,嗯,,还算过关,给你三颗星好啦,挺挺的,直直的,蛮好看,不是有句俗话叫做‘男看鼻子女孩看眼’吗。(林提乐继续评价:你说这孩子,连长得都这么理智,,真不容易。)
嘴巴,,,,,我突然又想起中午和他短暂亲吻的那一瞬间,唇上的感觉,柔软,冰凉,还带着些许意外的僵硬颤抖,估计吓坏他了吧,嘿嘿!我就不认账,这个不叫吻哦!这叫不小心‘碰’上了而已。
“你还想偷吻我吗。”顾司桀突然的发音吓了我一跳。
我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回家吧。”
“你的事,办完了?”
我默默注视着病房上的‘307’数字,不自禁的轻抿嘴唇“嗯,办完了。”
顾司桀稳稳站起身“走吧。”
“司桀,谢谢你啊。”
“你除了谢谢还能说点别的吗。”顾司桀不耐的说。
我拽过他的袖子,蹦跶着说“走!老娘今天特高兴,咱扛着炸药包放烟火去!”
“提乐,,,大半夜的,你就别说一些让我头疼的话了。”
“嘿嘿,老娘高兴,什么神神鬼鬼魑魅魍魉的都靠边站!谁敢惹我,都别让我废话,自己把自己都剁碎了糊墙里去!哈哈!”
“。。。。”
走廊上慢慢离去的两个身影,交谈的声音却一直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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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垂暮的老人,看着林提乐关门消失的身影,不由的叹出一口气,嘴里喃喃道“相比去看墓地来说,我更想去外地走走啊。”
午夜的病房安静得让人恐惧,心跳仪器“嘟~嘟~嘟~嘟~”声有规律的响着,白天听起来不大的声音,在夜晚听来却分外响亮。
“老伴儿,我还是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啊,现在就去,还来得及么?”老人抬起干枯如木的手,缓缓的移到鼻尖,慢慢撕掉粘着的胶布,拔下氧气管。
“咱们坐火车去,首先要去哪呢?这次我听你的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嘟~~~~~~~~~~~~~~~~~~~~~~~~~~~~”的声响,如同终止一切的休止符,面对这样的单调音节,唯一不会有所恐惧的,也只有死者了罢。。。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大家对爷爷的死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所说能阐述的,也只有‘死者已矣’了。
十五岁,事情
终于是开学了,大家的变化其实并不是很大,唯一不同的是我走到哪里,哪里的气氛便瞬间降温,看来我在学校算是‘臭名昭著’了。
听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