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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弟张先机医术高明,留有一封书信,你先去京城投奔他。还有切记不要回想前尘往事。你现在的情况最多可保三年不死,倘若三年之内,你记起全部往事,记起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切记,切记。
师李洞察留
原来师父是给自己找药、配药去了。看来十年的情分,也不是虚假的。白芷暗自唏嘘不已。她跟了师父十年,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猛然要离开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师傅就留了两封信和一张药方吗?其中有一封署名是给师叔张先机的,药方看起来是她平日吃的药。
不过他怎么也没留点钱啊,千里迢迢让她怎么上京。白芷在翻遍李洞察屋子的所有角落,都没找到一文钱,便决定放弃了。还好她有远见之明,十年来靠给别人看病,也存了点私房钱。
俗话说久病成医,再守着一个极高明的神医多少也学了点医术,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情的都难不住她。她俨然已经成了芙蓉镇比师傅还受欢迎的大夫了。
白芷回到自己房里,翻箱倒柜的找她的私房钱。可是找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到。
“该死。”白芷低咒了一声,难道师父出门的时候,连她的私房钱也一起带走了吗?
狡兔三窟,还好她还有藏钱的地儿。白芷脱下鞋,抽出鞋垫,从鞋底摸出三个铜子儿。
这可是她上次给隔壁的母猪接生时,吴大婶的给的赏钱。回来时怕被师傅搜出来,就搁在鞋底里了。
白芷打理好行装。她十年的换洗衣服就两套,塞在一个布包袱里,背上一个药箱,里面放了点日常病症所需的药,便锁上门出发了。
他们这个药铺又穷又破,实在没什么可偷的的。白芷也很放心的扔下不管。
白芷刚走出几步远,街口小酒店的老板从店里探出头,呼道:“白芷,你师傅欠我十两银子的酒钱,你什么时候给结了。”
十两银子?白芷惊得眼瞪成了包子,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十两银子的银锭呢,她师父怎么不干脆去抢?她心中震惊,口中却满不在乎的道:“胡大叔放心,一会儿我出诊回来,就跟你结账。”
“哦,你原来是出诊,我还以为你是要出远门呢。”店老板这才放心的缩回头去。
白芷忙把两件破衣服塞进药箱,好家伙,这要拎着包袱走,还不被全镇人围攻,还是她师父有先见之明,半夜就跑了。
拐过街角,刘家烧鸡铺的刘大哥看见她过来,叫道:“白芷,你师傅昨天拿了两只烧鸡,没给钱呢。”
“知道了,一会儿我给。”白芷痛痛快快的答应着。心中却在想,她师父吃烧鸡,怎么她这做徒弟的连根鸡骨头都没看到。
芙蓉镇只有一条主街,也只有这条街通向镇外,若不是为此,白芷早绕道而行了。
这一通走下来,白芷笑的脸都僵了,接连答应了十数家店铺要去还债,但天知道她身上只有三个铜板。她这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怀疑,她师父出走不是替她找药去了,而是惊觉还不起欠债,自己潜逃了。
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到这会儿真有点饿。路过胖婶子烧饼铺的时候,白芷摸着身上的三个铜板,思索着要不要买个烧饼充饥。
烧饼三个铜板一个,按说不贵,但却是她全部的财产了。
“胖大婶,来个烧饼。”白芷一咬牙,终于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
“白芷啊!你师傅还欠我十个烧饼钱呢。”胖大婶一见白芷,忙晃着一身的肥肉过来。
“十个烧饼钱,一会儿我给你送来,现在我赶着出诊,你先给我一个。”白芷故意亮了一下自己的医箱道。其实她也不想骗人,但谁让她摊上这样的师傅,而她又刚好身上没钱呢。
“行,我先包给你。”胖婶转身去拿纸。
白芷看着热气腾腾的烧饼,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么好吃的烧饼一个哪儿够吃啊!白芷咂了半天嘴,看四外无人,终于下手伸手摸了两个,塞进自己怀里。烧饼太烫,炽得她前心火辣辣的疼。
“来,刚出锅的,你拿好,小心烫。”胖婶把一个包好的烧饼递给她。
确实很烫啊,白芷强忍着疼痛,递了三个铜板过去。她的脸都抽搐的有些变形了。
“白芷你没事吧?”胖婶不明就里,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白芷说完了飞也似的向镇外跑去。
跑出了镇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白芷解开衣襟一看,自己的前胸被烫了两个大大红印子。
她深吸一口气,掩上衣襟,暗自唏嘘不已。真是有样学样,她跟着师傅就学不了好了。不过倘若有一天,她发了财,一定买一百个烧饼,天天放着吃。再也不干偷烧饼的事了。
吃了半个烧饼,摘下身上挂着的水壶,喝了两口水,白芷便踏上西去的征途。京城之路千里迢迢,也不知靠两条腿要走到何年何月。
第三章 想献身与她的少年
走了一天一夜,白芷才走出去一百多里,这附近山路多,道路泥泞,并不好走。她一个女子敢黑夜在丛林山道中穿过,连白芷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胆量。
也不知她以前胆子就很大,还是自从跟了师傅之后,小偷小摸的事做多了,才开始胆大起来的。
再往前走是一个小村庄,稀稀落落的有十几户人家。四周都是农田,庄稼长势甚好,看来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白芷见农田里有一个老农拿着锄头在锄草,便走过去问道:“大伯,问您件事?”
老农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说吧,知道就告诉你。”
“请问您京城怎么走啊?”
“问村长去。”老农头又低下了,继续锄他的草。
看来这山野之地的人,都没去过京城啊。也甭指望了,白芷一扭身又走回了小道。
自从白芷记事以来,一直待在芙蓉镇,她曾经多次幻想过自己以前的身世,猜测自己以前的身份一定不会很高,不然就不会棒子面窝窝头也吃的甚是香甜,走个一天一夜的路也不觉得苦。
她没准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得罪了主子才被下的毒,只是对一个丫鬟下这样的毒,这家人出手也太阔绰了点。白芷摇头苦笑了下,她并不想想起以前的事,这个时侯还是乖乖赶路的好。
在路上辨识了半天方向,白芷认定自己以前绝对没到过京城的,否则怎么会连京城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
正无头苍蝇似的在地头间晃悠,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有鬼啊。”白芷吓得大叫起来。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东西了。
“我不是鬼。”那抓她的手的主人终于讲话了。
白芷低头一看,见野草丛里正趴着一个受伤的少年。那是一张瘦瘦的脸,皮肤呈嫩嫩的乳白,他生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柔和的眉毛,挺直可爱的鼻,一张红润润的嘴——这些外表的五官,便组合成一副似是尚未成熟的年青人的形像。
他的年纪似乎很小,单从外表看,至多有十八九岁。
白芷看他的同时,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也在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或许是皮肤甚好的缘故,她显得很是光彩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
没想到这样的荒野之地,居然还有这等绝色。
少年抓着她的脚踝不肯撒手,面色神情闪烁了一下,虚弱的声音道:“如果你肯救我,我就把珍藏了十八年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
“那是什么?”白芷奇怪的问道。
“我的贞操。”少年看着她,眼神居然显得格外的认真。
“那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白芷冷嗤一声道。她还没无聊到对一个孩子感兴趣。她开始使劲甩握住她的那只手,但奈何他力气太大,一时竟甩不掉。
“放开啦。”白芷大叫道。明明是一个很虚弱的人,手劲还这么大。
“一千两黄金。”那少年又道。
“你说什么?”白芷挖挖耳朵,有些不敢置信。
“救我的话,一千两黄金。”或许是身上再无力气,少年的手终于松动了一些。
“早不说。”白芷俯身把他扶了起来。
少年身上的伤并不是很重,大都是皮外之伤,不过久不医治,有些失血过多罢了。
白芷背着他找了个树荫之地坐下,嘴里嘟嘟囔囔道:“你早说要给钱不就完了。”她并不是很爱财,不过谁让上京没盘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