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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奔越近,最后终于停在湖岸上。
“声音是在这边来的,怎么没人呢?”一个侍卫摸着脑袋找了找,似乎并没看到半个人影。
“快看,这里是什么?”有人指面大叫。
前面的石湿乎乎的一片,在水渍中居然掺杂着血迹,顺着石缝一点点渗入泥土,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了。血是鲜红色的,好像刚刚有谁在这里流过血。
一个小个子的侍卫摸着两撇小子,猜测道:“这莫不是有人在这里杀鸡了?”
“蛋,杀鸡的有御膳房。”有人顺势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很不耻他的无知。
另一个侍卫。手了一点血。在鼻端嗅了嗅。脸色顿变。“快找找。是否有刺客侵入里一定有人受伤了。”
几个侍立即抽出兵刃。瞪大眼睛在四周探看着。或许石头地目标太大。谁也想不到谁会笨地藏在石后。也或许他们认定刺客会赶紧逃跑不是原地滞留。所以一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注意到石头后面地两人。只用剑尖隐蔽地地方探寻着。连一根草。一片树叶也不肯放过。
看他们越行越远。那女人不由撇了撇嘴笑道:“真是帮蠢猪。都说皇宫里犹如铜墙铁壁。神仙难入。我看也未必嘛。”
太后手扶着石壁。气喘如牛。她下身被点只能半个身子贴在石壁上。好容易吐掉嘴里地破布。颤声问那女人。“你。你是不是白芷?”
高度很像。胖瘦也合适。还有那眼底含地恨意。就像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似地。除了与她有很大过节地白芷实在想不到哪个女人会有这样地武功。会恨地想慢慢地折磨死她。
“白芷吗?你说白芷?”那女子冷笑了一声。原本准备捅向她心脏地匕首也停滞了下来。她眼珠子转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对我就是白芷。所以要报仇地话管来找我吧。”
她说着抖手腕刺出匕首,这一下乎并没打算要她的命,手腕上翻间就把她左脚和右脚的青筋一起挑破,血流的把地上的草都染红了。
“啊。”太后疼得惨叫起来。那声音凄厉至极,在空旷的昆仑湖边传出甚远。
“在那边,刺客在那边。”几个侍卫呼叫着又往回跑,但他们已出去很远,哪有那么快就赶过来。
“今天废了你两条,以后可要记住了,作恶多端可是会遭天谴的。”女人伸腿在她身上踢了一下,笑容冷酷而轻蔑。她在皇宫里潜伏了七天七夜,就是为了等到太后落单的这一刻,今天她能做成这样,也算为那个人报仇了。现在,留着这老家伙的命,可是还有大用处呢。
“你好好享受疼痛的感觉吧。”那女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在侍卫赶来之前,纵身离开。
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脱下身上的紧身衣,里面是一件枣红色的宫女服。回头回味了一下不远处的喧闹场面,她抿嘴冷笑了一下,转身向宫外走去。有了出宫的腰牌,她就不相信会出不了皇宫。
几个侍卫终于奔到了大石后,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太后时,都不禁傻了眼。这个蓬头垢面,犹如疯婆子一般的女人,真的是至高无上的太后吗?他们猜到宫中确实来了刺客,但觉得最多杀的是个太监宫女什么的,怎么也没想到会对太后下手。尤其是还在冷寂无人的昆仑湖,天知道这大冷的天,太后到这里来干什么?
几个人的脖颈子隐隐开始发凉,太后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遇害的,如此重罪,就是多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叫,叫——人。”太后微弱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就昏了过去。经历剧痛的身体再难被意识支撑,此
中所想的只有早点离开这冰冷的地面。
几个侍卫呆怔了一下,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太后遇刺了。”
几声高呼,犹如平地上起了一阵惊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皇宫都惊动了。宫内的侍卫迅速开始在各处抓拿刺客,有人抬来春凳,扶太后躺上,直送到太后殿。太医院里的御医,也被人揪着脖领子给拎了过来。
文倾澜也闻讯来,在太后殿一眼看到太后的惨状,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那血肉模糊的双腿,把整张凤床都给染红了。
“太后的伤怎么样?”文倾澜抖地声音问道。
半个时辰前,他才见过她啊,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母亲会变成这样,在这之前,他也不会对她说那些冷漠伤人的话了。
“恕老臣无能,血已经止住了,但太双脚筋脉俱断,此生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太医院史太医跪地奏道。或许因为太过害怕,他的身形抖如筛糠,连喘息都变粗了。
太医是太医院医术仅次于张先机的人,他说没救,那也许当真就没救了。文倾澜深吸了一口气,手重重的捶在身边的桌案上,只击的一张楠木桌子,裂了好几道缝隙。他的手指也被撞破,血顺着指缝滴滴落在地上,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咬着牙暗自发誓,一定要抓住那可恶的刺客给太后报仇。
封锁宫禁,禁止的命令早在出事之后就传了下去,宫里各处都在加紧搜索,但却迟迟没有刺客的消息。文倾澜等得心中焦急,不停地在殿里来回走着,磨得金砖铺就的地板都开始发白。
又过了会儿,外城将领进来禀报,说两刻之前,有一个宫女手持腰牌要出宫,但那时出宫禁令已下,并不许她出宫,她立时脸色大变,二话没说就跟守军们打了起来。
“难道你们这帮人竟没能拦住她吗?”文倾澜抚着那只缠满绷带的手,神情冷峻而严厉。
“这……。”将领垂下了头,但那神色却明明白白的表示,皇上那是猜对了。
“朕的禁卫军还真是无能呢,怎么,不是吗?”文倾澜轻笑一声,声音倏变冷,冻得人的后脖子泛起一阵凉气,似乎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不是,也不是—这样。”将领吓得身体发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大内侍卫官在她的肩头刺了一剑,她是负伤而逃。”
“是吗?”文倾澜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恐怕就是杀人了。
禁卫军加上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官,居然留不下区区一个女人,真不知该赞颂那女人的本事太强,还是该憎恨他手下的这帮人太过窝囊?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这总应该知道吧?”他摩挲手掌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直勾勾的盯着将领。
看着他的眼神,那将领身子不停战栗,但皇上的问话,他确实答不出来,只好喏喏道:“皇上,微臣不知道。”
“屁话,人从你跟前走过为什么不知道。”文倾澜也想保持冷静,但此时此刻,他当真被气得无法镇静下来,连平常最难出口的脏话就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用手帕蒙着脸,我们问她是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发难了……。”将领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几乎声不可闻。
“很好,太好了。”他的臣子都是一帮无能的笨蛋,而他这个做皇帝的,好死不死的就是这群笨蛋的头头,文倾澜气得乐了出来,挥了挥手,令人把这个笨蛋拉出去,他怕他再看他一会儿,会变得神经失常。
这个笨将领的下场,最后跟那几个瞪眼放跑刺客的侍卫一样,被处以死刑。他们身为保护皇家安全的人,肩负着国家安定的使命,却连一个小小的刺客都看不住。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是在浪费粮食。
处理完这些人之后,文倾澜转身回到了太后寝室。这时,太后已经醒了过来,正被宫女伺候着一勺勺地喝着药。
一见他进来,立刻扑过来,哭诉道:“皇儿啊,你一定要替哀家找到凶手啊。”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戚哀的表情看得人心中一痛。文倾澜伸手扶住她,轻声安慰道:“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会把刺客正法,替母后报仇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爱到死时方觉醒
…
后一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急声问道:“你这话无论刺客是谁都会为哀家报仇吗?”
“当然是谁都可以。”文倾澜向她保证。
他的眼神坚定,倒真像有那么回事。太后冷笑起来,“那白芷呢?”
“白芷?母后在说什么,难道今天的那个刺客是白芷吗?”文倾澜心中大惊。
“怎么,一听是她,就不替母后报仇了?”太后紧抿着唇,那神态像是早已猜到他不会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