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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了什么大人物?竟然拖沓了这么长时间!”阿正问道。
“嘿嘿!你们可不要小瞧了俺!”保泰从墨心手中接过茶碗又喝了一口,然后道:“说出来你们也许听过他的名头哩!”墨心凉凉道:“哦?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个本事!”
保泰见他的眼神似有寒光冒出,也不敢罗嗦了,直接到:“呃……不就是侯三嘛!你们不是真的没听过吧?”
“侯三?侯三爷……”张廷湪摸摸下巴——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自打刚来这里便知道了这位脚踏黑白两道的“人物”,可是这位三爷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他虽然名头响当当,可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没几个。
“哼!怎么没听过啊?”墨心撇撇嘴道:“那一品茶庄不就是他的?”
保泰点点头道:“正是正是!那两天我便是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认得侯三爷?”张廷湪问道。
“俺俩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话是怎么说的?俺和侯三也算相见很晚吧!”保泰一边点头一边有点回忆当年往事的架势。
张廷湪赶紧让他打住:“你找他想必也是为了妫宁吧?”见保泰点头,他继续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保泰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侯三虽然神通广大,可是也不是天天盯着俺们家格格啊!所以费了好半天劲,也只是大略知道格格在宁府,然后俺就去宁府找她了,然后又看到阿正的暗记,然后……然后俺就直接来这里了……”
敢情绕了一大圈子进度还比不过阿正呢!
墨心讽刺道:“我还以为你多本事呢!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你真的见过侯三?”
保泰急道:“俺骗你作甚?俺真的认得他!”
“那你说说他长啥样子?”墨心立即反问道。
张廷湪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于是便也将目光转向了保泰。保泰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立即又紧张起来,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他……他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没啥特别的啊!”
他这话一出,让屋内其他三个人都有点冒冷汗的趋势。张廷湪笑了笑耐心问道:“我的意思是:他长没长胡子、多大岁数、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像这样的形容。明白吗?”
保泰【炫】恍【书】然【网】道:“哦……俺明白!俺明白!可……他真的没啥可讲的啊!年纪嘛……他蓄着络腮胡子,俺还真看不大真切,可能是二十多岁……也好像有四十多的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嗯,就是一个平常人的样子嘛!”
阿正想象了一下这人的模样道:“这街上蓄着络腮胡子的人不多,可是也不少啊!”
墨心不屑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正经玩意了!”
张廷湪却皱起了眉——这人的身形如此平常,又有些遮掩一般的蓄着胡子。以保泰这样敏锐的观察力都讲不出他的特征——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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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泰虽然看着憨傻,可是本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张廷湪便让他再尝试一下审讯宁喜,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谁知他不出一刻便从小屋内出来了!
张廷湪这一盏茶都还没吃完,所以有些吃惊道:“怎么?难道你也没办法么?”
保泰吭哧了半天道:“也……也不是……俺真是没问出啥来,可是……”
墨心道:“少爷!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不成!您还指望他啥啊?”
张廷湪被他聒噪的烦恼,于是瞪了他一眼把他轰出去扫院子。墨心满腹牢骚的下场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阿正安慰保泰道:“不打紧的,张少爷只是让你试试而已。”
谁知保泰急忙道:“不是这样的!”然后他从手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张廷湪。张廷湪疑惑的接过来仔细辨认,却见那物事薄薄一层,似皮似纸,留有眼睛、鼻子、嘴巴的孔眼,甚至眉毛的位置都很齐全,想必是一件面具。
他小的时候也喜欢玩面具,可是那些面具要么是用纸糊的,要么是用木头雕的,总之无论质地如何都有两个特征:一,比较结实——也就是硬邦邦的;二,上面会图着油彩,颜色鲜艳。这个东西却似是而非的,让人困惑。
于是他拿着这样东西不大确定的对保泰道:“这是个面具?”
保泰点点头道:“我以前见只是从江湖上听说过这样的东西,名唤作——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张廷湪和阿正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保泰接着道:“我记得有个老江湖讲过这个事:这世上有一种奇人擅做此物,大略是将死人的脸皮扒下,然后经过重重打磨精细雕琢,便能制成。使用者用秘药将其贴在脸上,便能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廷湪拿着这面具又仔细看了看,然后道:“人固然能通过改变肤色、动作、声音来使自己看起来不大一样,可是却改变不了根本——若是这面具从一个尖下巴的人脸上扒下,那又怎么能扣在一个圆脸的人脸上?”
保泰搔搔后脑勺道:“这个俺也不大明白,不过少爷抓来的这人绝不是顶着这脸皮的人!”
张廷湪立即放下面具,一拍桌子道:“走!咱们再去会会这个‘宁喜’,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结婚啦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结婚啦
谁知进了那小屋,却见这个“宁喜”大张着嘴巴,口水流了一地!保泰赶紧解释道:“他见俺发现了他的猫腻,便要咬舌自尽!俺怕他死了,就只好把他的下巴卸下来啦!”
虽然下颌骨移了位,不过模样却没有大变。阿正有些惊异的走近他端详片刻,然后不理会“宁喜”愤怒的眼神对张廷湪道:“少爷!此人我见过!”
张廷湪惊讶的想到:这个宁喜真是本事!他戴上面具的时候锦儿认得他,他脱掉面具后阿正认得他!“哼哼……”张廷湪眯着眼睛轻笑两声,然后让保泰还原了宁喜的下巴。
为了以防万一,保泰还在他嘴上勒了一根木棒,之后便猛的揪住他的辫子迫使他的脑袋抬起。张廷湪指着“宁喜”的脸道:“阿正,你再看仔细些!你真的认得吗?”
阿正又仔细辨认一下然后非常肯定道:“认得!”阿正指着“宁喜”道:“虽然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小的记性还不差——他的原名叫做他的名字叫赵启年,乃是前安北将军瓦岱手下的绿营兵把总!”
张廷湪听着阿正的话,眼睛却在观察那人的反应,可是却见他半点动容也没有!却听阿正继续讲道:“小的记得清楚:那时候我家格格刚刚选秀完了,要回归化和老爷、夫人团聚。路上下起大雨,格格带着我们在关帝庙避雨。
就是这时候,这位赵把总带着一队兵丁前来锁人,说是有逃兵要抓!当时就是小的接待的他!”
张廷湪略一抬眉问道:“哦?这么说,他也见过妫宁和锦儿?”阿正想了想,摇头道:“应当不曾见过吧!格格是金贵人儿,怎能让外人看见?我若记得不差,那天格格呆的地方是用帘子隔开的,故而他应没有可能见过格格。”
张廷湪了解了这些往事,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让阿正和保泰退下,单独一人留下与这位赵把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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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在离过年还有十三天的日子里,张廷湪和妫宁迎来了他们的婚礼。主婚人自然就是大张旗鼓张罗婚事的范总督了!
妫宁浑浑噩噩被人蒙上盖头扶进轿子里,整个人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的耳边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吹打乐声、鞭炮声。眼前则是一片火红。
虽然她知道这是做戏,可是心里还是别扭的想到“我结婚了!”于是紧张的心情和真结婚没啥两样了。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小麦、小桃、小竹、小萍几个献宝似的端出一只大托盘,妫宁看着那盘子里放的一大堆香包、手串、手帕甚至精致的鞋垫,还欣喜的不得了呢!这可都是这几个手艺不错的江南“绣娘”亲手制作的!
妫宁拿起这个又稀罕那个,个个都爱不释手:“哎呀!你们的手怎么这么巧?这个香包太可爱了!”她不停地赞叹着,然后接着问道:“这都是给我的吗?做一两个便得了,何必做这么一堆?”
小麦几人对视一眼,古怪道:“小姐,这个可不是给您用的……这是您到了婆家以后送给小姑或者妯娌的小物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