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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过,百花齐放才是春天,每一个流派能够流传到今,都有其道理,所以我们也不能固守自封。这不是师祖的话么?你也懂得很多。”
她那是生活的时候不一样,网络、电视充斥着各类信息,她能不懂得多吗?苏一一心虚地点头:“那是,咱们一脉相承。我表扬你,其实也是在表扬我自己。”
林振标不由得莞尔。他并不是健谈的人,但是与苏一一在一起,却总是忍不住口若悬河,想把自己懂得的,都展现在她的面前,得到她的认可。也许是因为她太“博学”,而他不想在她的面前再次示弱。
在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之后,话题又回到了珊瑚上。
林振标疑惑地问:“依依,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于乡开采的珊瑚,只要质量在规定标准以上,你都照单全收。而且,你在协议上写的,每年的保底量也很庞大。我弟弟曾经跟我分析过大周和北刘两国的购买力,应该只有十之一二。你确定能收购这么多?”
“放心吧,我会做亏本事儿吗?别忘了,我首先是一个商人,其实才是个文人。”苏一一笑道,“不过,有些人不会承认我是文人,因为我身上的铜臭味太浓了。”
“你当然是个文人,而且是个最出类拔萃的文人。”林振标替她辩白。
“好啊,得你才子一句话,那我就有底气了。下次有谁敢说我有辱斯文,我直接就让他来找你辩论。”
“别的我不敢说,但为你辩论,那是一定会赢的。”林振标笑道,“有谁不服气,我就让他也去拿个盛典冠军回来。一句话就能把他给堵得死死的,还好意思大放厥词?”
苏一一也笑:“你这是耍赖。”
“这哪儿是耍赖呢,这是事实胜于雄辩。”林振标振振有词,“再说,你可是我的师姑,谁敢质疑你?”
他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知道这属于一一制药的商业秘密,于是也识趣地不再打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十分融洽。
有时候,林振标甚至希望,这段路程永远都不要停止。非止一日,便到了京城,林振标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的同行同止,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日子。
把苏一一送到瞻园门口,林振标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没入大门,才怅然地吩咐驾车回府。
“依依,你回来了?”梁炳乾和申波亭正在讨论南陈准备同时开业的四间分店的地址,听到动静迎出来,忍不住惊喜连连,“此行还算顺利吧?”
“当然,没看到我满脸喜色吗?”苏一一笑道,“于乡的珊瑚产量,比我预计的还要高。看看吧,这是我签下的合同。”
梁炳乾并不急着看,只是含笑打量着她,在心里丈量着她的胖瘦。
申波亭却急不可待,一把抢了过去,刚看了两眼,就愀然变色,失声惊呼:“小姐,这……协议……”
“怎么了?”梁炳乾忙问,
申波亭指着其中的一行文字,急得脸色都变了:“小姐,你没有看到这一条么?所有开采的珊瑚,只要质量达到下列标准,由一一制药全部收购如果林氏开采了庞大的珊瑚,我们收购进来干什么?而且,还有这一条,每年要求于乡提供不少于规定数额的珊瑚,这个数字,我们能卖得出去吗?”
梁炳乾也惊讶地看了一眼苏一一,皱眉问:“依依,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吗?”
苏一一笑眯眯道:“不,是我提出来的。”
“为什么?”梁炳乾纳闷地问。这种事,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啊一向只会占足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甘愿把这样的便宜送给他人?难道……是因为林振标的关系?
“珊瑚啊……并不仅仅做摆件儿的,拿着一株珊瑚往桌案上摆放,从于乡到大周,价格也不过能翻个倍罢了。我们要做的,是深加工,尤其是彩色珊瑚,可以制作成首饰。比如我们这一株珊瑚,足足可以做成两三串珊瑚项链,外加七八条手链儿什么的。”苏一一得意地擎着案上的一株血红珊瑚。
“做那个?”
“是啊,一条项链,少说也得卖个几十两银子吧?一条手链,也得超过十两银子的售价。你们算算看,这样一来,这株珊瑚可以卖出多少价钱?我们按照垄断价格收购,也不过十五两左右,卖个一百二三十两不成问题吧?这可不是翻个一倍两倍,至少要翻上六七个跟头。”
申波亭张大了嘴:“这个……那……”
“尤其是像小型的珊瑚,利润的空间就更大。毕竟,珊瑚讲究大小,我们收购这种小型珊瑚的话,价格非常的便宜。但做成首饰,每颗珠子也不过这么大而已,所以那些小珊瑚,我们尽可以做成珠串首饰。”
“这个……有人喜欢么?”申波亭觉得怀疑,“从来没有见过戴珊瑚首饰的。”
“流行是由女人来创造的,而且是宫里的女人。”苏一一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只要贵妃们戴了,很快就会形成一股风潮。到时候,我怕咱们会供不应求。”
对于珊瑚首饰,苏一一是颇具信心的。她在现代,也拥有过几件。因为珊瑚的硬度低,苏一一觉得在工艺上也不会有很大的难度。
“通过一一女儿国销售,应该不会太惨吧?我们不如先做一百件,让销金楼的姑娘们戴两样试试看。”申波亭还是持保守意见。
“一百件也太少了,光给我送人都不够。这玩意儿价值不高,我多送几件儿出去,就当作是先期的宣传成本。至于销金楼的姑娘们,唉……申先生,你见过带着夫人去销金楼的么?男人可不会注意姑娘们身上这些累赘,恐怕他们觉得姑娘们全裸才好呢”
梁炳乾低喝一声:“依依,这话也能说么?”
苏一一吐了吐舌头:“在突兰呆了一阵,忘了周陈两国的礼仪之教。”
银渊刚好走进来,闻言大是不开心:“姐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突兰,真是不开化的民族吗?”
申波亭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梁炳乾倒急急地想替她解围。不过,苏一一却满不在乎:“虽然开化,但不能和大陆三大强国相比。如果你想改变这一现状,表现给我看吧。”
银渊气鼓鼓地瞪着她:“好,我现在就去学礼仪。”
苏一一得意地朝着申波亭扬了扬眉:“看吧,对付小孩子,还是激将法更有效些。说教了好几日,他还是坐不住。随随便便这么一激,他就乖乖儿地去了。”
梁炳乾笑道:“他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呢,坐了两三天就能回过味儿来。”
“那还不简单?到时候,再使用一招激将法呗”
申波亭沉吟道:“如果按着小姐的意思,那这些珊瑚的利润,当真是相当的高了。”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订下这么一条做什么?你当我是做慈善事业的,替他们林家接收滞销货哪我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林家一定是把开采出来的珊瑚全都送过来,后面那一条倒是多余。”申波亭接受了苏一一的建议,把协议递给了梁炳乾。
“目前的开采不用担心,但你能保证有一天,产量不会严重衰竭?”
“你是计算着人家的违约金?”申波亭还是有些不解。
苏一一笑得十分得意:“当然不,那点儿小钱,我会看在眼里吗?我是想让他们把南陈的份额也给让出来。珊瑚可不是取之不尽,用这不竭的。林氏的珊瑚开采,有丰年,一定就有欠年。到时候,为了给我们凑足这些最低供应量,他们恐怕连在南陈都不敢卖。到时候,南陈的份额,也很快就会被我们占了。”
“小姐,你的胃口还真大……可是,就算我们能制作珊瑚首饰,但这么大的数量,销到哪里去?”
“这个大陆,可不只是三个国家。”苏一一自得意满地笑了笑,“在狄人以北以西,还有一些故老相传的国家。如果我们能够打通这条通道,一一制药的发展……就更可期了。”
那才是真正的跨国企业呢
申波亭和梁炳乾两人,已经听得完全呆住了。
“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申波亭更是胆战心惊。
苏一一哂然一笑:“这个以后再说,我也算过了,按照这个量的话,我们要赶紧开拓突兰和北刘的商业线。不然的话,我们会积压很多库存。另外,找一些工匠,我在路上画了几份珊瑚首饰的设计图,你们先做几件儿出来。如果效果好,再大规模地制作。”
绣梨拿出了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