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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
丰收虽不能完全理解苏一一的意思,但听得出来,对自己的名字,她是真心赞叹,顿时也露出了笑容:“得苏小姐这么一席话,家母知道,必是开心的。”
苏一一笑着谦虚了两句,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你也知道,一一制药如今在谋求地域扩张,正需要大量的人才,尤其是像丰掌柜这种独当一面的人。”
“小人这算什么人才,那些读书人都去了不少。”丰收失笑。
“你可就错了,读书人里面,学问人更多些,但也不能绝对。咱们如今讨论的可不是做什么学问,而是做生意啊他们纵然书读得多些,可论做生意的窍门儿,哪里比得上丰掌柜?家学不说,自己又经营了这几十年。我瞧你刚才应付我的手段,固然是可圈可点,那份审时度势的急智,更让人觉得不一般,所以才腆着脸儿替一一制药挖人来了。你也不必急于回答,先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再给个回音。”
丰收面色复杂,低低地应了。
“还有一点,恐怕你也不知道。”苏一一仿佛才刚想起来似的,笑着解释,“一一制药大周京城的主事人,就是大陈魁那里过来的,如今在一一制药也算得上身家丰厚,有自己的股子款,这是能够留给子孙后代的。”
“什么?”丰收震惊了,他刚刚虽然心动,但心里却还是老大不愿意,因此答应考虑,不过是不想给苏一一没面子。这时候听到尤七居然大小还是个一一制药的小老板,忍不住失声惊呼。
苏一一笑道:“你也不用惊讶,一一制药的机制就是这样,只要能尽心,有能力,就会有机会上位。别说尤七,就是账房和南陈的主事人,如今也都有干股,在各家一一制药的分店。这些股子,每年年底能够按照一一制药的赢利情况分红,日后还能传给后代。只要一一制药不倒,这些股子款,也会按例分红。可以这么说一句,只要一一制药还存在着,这些股子款就会一直存在着的。这也算是一一制药提供给高级管理人员的一种福利吧……”
高级管理人员云云,丰收并不懂。但至少听明白了一点,一一制药的规矩,似乎和大多数的商号并不相类。而这种特殊的制度,能够保证为一一制药辛苦一辈子的老人,能把财富留给子孙们。这样的条件,由不得他不怦然心动。
丰收再不犹豫:“既如此,还请苏小姐代为说项。只是这间松鹤楼,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小人虽然不肖,却也不敢……”
林振标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苏一一却笑着接了口:“放心,你这间店可以交给你的儿子,反正早晚要交给他的嘛若是你那小子争气,也可以一并去一一制药。就像尤七与他侄子尤为德,如今都在一一制药有干股。”
“小姐既如此说,想必是没有问题的。”丰收慨然地应允,想到一一制药庞大的规模,更是心潮激动。苏一一低头写了个条子,让他拿去一一制药找梁炳乾。
“这位梁老板,也是久慕其名了。不过今儿才第一回见到,还真不敢相信,小小年纪竟创出了这么一番家业,实在是了不起。”
苏一一得意:“那是当然,炳乾哥哥当得起少年老成四字。跟着他,不会错的。”
林振标在一边叹气,如果这位丰收掌柜,知道眼前这位才是一一制药真正的老板,怕是会更惊得跳起来吧?
丰收拿着苏一一的条子,喜不自胜地去了。
苏一一对着林振标眨了一下眼睛,俏皮得眉眼飞扬,显然十分得意。林振标愣了一愣,旋即笑了。看来,他与苏一一之间并没有造成什么隔阂,这次的珊瑚事件,苏一一大概并没有很放在心上。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担忧。
“依依,你能否再留两天?我想和我父亲再谈谈。”林振标字斟句酌地问。
“多留一两天倒没有问题的,不过你父亲如今在于乡,就算是信使星夜疾驰,恐怕也不是三两天内可以赶来的吧?恐怕我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家祖母大约又要以为我贪玩找的借口。既没有什么大事,还是早些回去聆听她老人家的教诲罢。”
“不用真找到父亲,如今这边的事,我弟弟也能作得了主。”
苏一一呷了一口茶,虽然不是大红袍,但这壶小红袍倒也是上品。林振标带着两分紧张,等待她的答复,她却仿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偏偏忘了回答。
“依依?”林振标忍不住提醒。
“哦,我只能再等一天,正好还有些事情安排一下。后天上午,不管你弟弟不答应,还是根本没有回复,我立刻就要返回大周。如果明晚没有什么事,我作东,请你在一一销金楼用晚餐吧。这次回去,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振标问道:“南陈这边的生意,你不急么?听说南陈在准备开分店的事,你怎么……”
“等他们做好了方案,自然会送交我过目。与其我自个儿星夜疾驰,倒不如把这份活儿交给信使。再说,开分店也不是头一次了,这些事梁炳乾和申先生自然会做得妥妥帖帖的,不用**多少心。”苏一一笑道,“再者,大周那里也还有事,我倒是需要回去一趟的。”
“你倒是真信任他们。”林振标讪讪,“一般来说,能够让人信任的,都是自己的亲人。总是族中子弟,才有利益上的一致性,不用担心他们会私吞。”
苏一一淡淡笑道:“我对炳乾哥哥的信任程度,恐怕比你父亲对你、甚至是对你弟弟的信任尤甚。再者,你刚才也听到我和丰掌柜的说话了,他们在一一制药,都是有股子的。自己的产业,能不用心么?”
林振标低嗯了一声,因为摆了苏一一一道,他总觉得气势比她低了不止一筹,脸皮上有些热辣的烫灼感。
“你去联络你弟弟吧,我也该回去了。”苏一一率先起身,神情愉快,“今天出来打打牙祭,竟然也能挖到一个人才,不虚此行啊再不回去,先生他们大概要以为你把我给拐卖了。”
“拐卖?那也是你拐卖我吧?”要振标苦笑。
“那倒也是,还得让你帮我数银子,那才见功力。”苏一一回眸一笑,翩然下楼。林振标隔窗看到她身后跟着刘氏兄弟,轻轻一叹,也出去吩咐了两个跟着人,赶紧联系林二公子。
“你还真准备只多给一天期限?”魏尔瞻问刚刚回来的苏一一,“若是联系不上他弟弟,到时候你就只能骑虎难下了。”
“那是当然。听林振标的口气,他弟弟的意见很重要。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给他们更多的假想?哼,放了我一次鸽子,还想再放我第二次?愚我一次,其错在天,愚我二次,其错可就在我了。虽然我很想、非常想要这个珊瑚的代理权,不过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人看出来,非得态度强硬不可。”
“对,他们理屈在先。”梁炳乾对于苏一一临行被迫再回来的行为,义愤填膺。对于苏一一的“任性”行为,举双手双脚赞成。至于万一事有不谐,算起损失来,那就是申波亭心疼的份儿了。
“姐姐,我支持你。”银渊也横插一脚。尽管他根本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显而易见,苏一一是受了委屈的。在他的眼里,谁对苏一一好,便是好人,谁得罪了苏一一,那便是再坏不过的人。
申波亭的算盘拨到一半,看着一面倒的形势,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手指也开始变得无意识了起来,唉声叹气。
“哼,申先生又在心疼飞掉的银子了”银渊一语中的,说中了申波亭的内心。
梁炳乾笑道:“反正咱们的利润已经更多了……”
“利润是不会嫌多的。小姐不是教导过我们吗?我们一一制药的宗旨,就是寻求利润最大化。”申波亭振振有词。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受委屈。我们也就罢了,反正是彻头彻尾的商人,但依依可不同。”梁炳乾冷笑,“这个委屈是白受的么?”
苏一一莞尔一笑:“谁的委屈也不能白受。哼,说到底啊,还是实力的问题。若咱们一枝独秀,林氏根本没有得选,就算再来一百个大陈魁从中作梗,也一样没有用”
她磨了磨牙齿,想当初,她苏氏只要放出一个信息,不知有多少商家赶来投标呢如今自己求上门去,还要白开心一场。孰可忍,孰不可忍
魏尔瞻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心头微寒,忍不住提醒:“别忘了,林振标还是你的师侄呢跟一个晚辈,计较些什么……”
“那倒也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