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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到了如今这个时代还能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不过话书回来,这部书的作者一直没
个定论,旧说《越绝书》作者为子贡或伍子胥,明代学者从书末的《篇叙外传记》隐
语中读出“袁康”、“吴平”二名,又根据书中有“建武二十八年”的文字,认定作
者为东汉会稽人袁康、吴平,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的理论都不能完全说服
对方,也就是说各自的说法都是有漏洞的。
在这里要简略地提一下《越绝书》,因为会对以后的情节有推助的作用,不提不行。
《越绝书》之“绝”,旧有“断灭”的意思,但实际上是上古越语“记录”的译音,
是越国史记的专名,并不是现在的字意。
《越绝书》是记载吴越历史的典籍,它所记载的内容,上溯夏禹,下迄两汉,旁及诸
侯列国,对这一历史时期吴越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历法、语言等
都有所涉及。有些记述不见于现存其他典籍文献,而为此书所独详,但有些记述与其
他典籍文献互为发明,彼此印证,所以一向为学者所重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大家和我知道的也一样,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说这书和老妇人
有关系?爷爷已离去,大连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们就都下了南方,往广西赶去。我
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一同前往,范里只说自己要去,问他原因他又不说;小光说要找
夜明珠,我只能当真;许少德说暂时没去处,又不想回家,所以就想和我去广西见识
一下什么是十万大山。
在中国,墨绿色一般代表了慢速度,墨绿皮的火车开了几天几夜,因为我太困了,一
直都是睡着的,所以究竟开了几天我竟然没个概念。我老家在桂林的一个小县城,全
名恭城瑶族自治县,但我父亲并不住这里。他住在广西偏西北的一个县城里,这个县
城叫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很巧合,两个县都是少数民族的自治县。
我很久没回老家,觉得有愧奶奶,但是想了一想,却发现是父亲没带我回来,而且也
一直没让我回老家。老家的房子在一条河边,水里清澈明亮,鱼虾可见。街道上的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走进来就犹如回到小时候一般。我的样子虽变化,但还是一眼被邻
里认了出来,刚走近房子就有人叫起来:“小金回来了啊!”
“李婶,你还认得我啊?”我堆起笑脸迎上去,问道,“我奶奶在家吗?她怎么关着
门啊?”
李婶在***隔壁开了家杂货店,和***关系很好,平日里都很照顾奶奶,她愣了愣,说
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你,你李婶还抱过吃奶的你呢,你奶奶她不是去爸那里了吗?。”
小光、范里和许少德听罢,你望我,我望你,我也听得一头雾水,我问:“去我爸那
里?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昨天晚上去的,难道你不知道,你爸那里出大事了!”李婶煞有介事地告诉我
们。
在继续讲述这个事情之前,我必须跟大家说说我父亲为什么会住在罗城仫佬族自治县
,而不和奶奶住在一起。广西分为几个地区,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在河池地区,那是一
个山水相伴的地区,当地的仫佬族为中国仅存。罗城县地理位置稍微偏僻,所以在那
时候还有些落后,但那里有很丰富的煤矿资源,早在新中国建成前就已经有出现了几
个煤矿,那里的铁路也是最先出现的。
在年轻时,父亲插队结束后就到那里给煤矿做事情,后来又有几座监狱建在了深山之
中,下到煤矿井里的就都是由犯人来做,一些有文化的人就负责看管犯人,不许他们
逃跑,父亲也因此从煤矿工人的行列里退了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住在那里,只是当
我去新疆当兵时离开过一阵子,也是唯一一次。
我在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种意外的刺激,听着李婶说话,我一点惊讶地感觉都没有,
但是听完她说的事情,心里却涌起了无限的焦急。在我们赶到桂林地区的当晚,父亲
附近的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整个矿井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大家组成了一个搜救队,
全都进去了,但是出来的人没有几个,我父亲也是搜救队的人,出来的人里他是其中
一个。父亲在进入被炸塌的煤井前打了一通电话给奶奶,那时候安装电话是平民百姓
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每个镇上都有一个传达室,每个传达室的号码都是互通的,奶奶
接过电话以后就匆匆赶去了罗城县。
当天晚上,我们一刻都未休息又赶上了开往罗城的汽车,汽车不大不小,但上面有一
股很重的汽油味,人又多又挤,是典型的超载。我们被挤在角落地动弹不得,汽车摇
摇摆摆在山间穿行,犹如虫子在爬。奶奶一把年纪还得坐这种长途汽车,我担心她不
能承受这种折磨,但她还是决定去了。我和范里他们讨论过,奶奶八十有余,虽然健
步如飞,但也不该让她去搜救吧,难道罗城县的计划生育工作做得太好,所以人口不
足,搜救队严重缺人,所以千山万水地让她一个老人家去救援?
李婶并不知道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恨不得司机把汽车当飞机使,开得再快一点。范里猜测矿难可能不简单,不单是瓦斯爆炸,但是为什么要奶奶赶去,却不得而知。小光虽惦记着奶奶手上的夜明珠,但知道奶奶一个人前往罗城县,她也和我一起担
心着。许少德上车不久后就睡着了,他每次睡觉都要打呼噜,可是这次也许是人太多
,车子的噪音太大,所以他一直很安静。
广西号称有十万大山,其实十万大山指的只是广西南部的一部分山体,并不是全部的
山体丘陵,若要全部计算清楚,恐怕要不止十万。晚上山风刺骨,夜鸟咕噜,汽车在
长满野树的山里蜿蜒地前行,所有人都睡了,就连范里和小光也呈现出了假死的状态。我虽然疲倦,但心里杂念太多,怎么都睡不着。
我座位前面有一位年轻小伙子抽烟,他抽了好几根了,一直没停过。因为山风冰冷,
汽车的窗子有一大半都是关着的,所以他的烟味弥漫在了整个车厢中。有一位孕妇在
车上颠簸得受不了,她一直呕吐,我对前面的小伙子很有意见,吸一根烟就罢了,这
吸起来还爱不释手了,也不顾及孕妇大姐的感受。
“这位朋友,你能不能暂时别吸烟了,那位大姐难受着呢。”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
道。
“关你什么事,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年轻人回头瞥了我一眼,又继续大抽特抽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抽他一耳光。
“他***,你快给我起来,你不是最爱打报不平吗?”这年轻人定是吃硬不吃软,所以
我就推了推身边的许少德,想让他去吓唬年轻人。许少德上车后就一直睡觉,我心想
他真不够哥们儿,好歹出来帮我壮壮胆子,怎么就这么睡吧,该不会是胆怯了就装睡
吧?
我看许少德怎么都推不醒,于是就想给他一耳光,谁知道手刚碰到他的脸就发觉事情
不大对劲。许少德的皮肤冰冷僵硬,和生人的皮肤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是山风吹刮所
致,可当我抓起他的手腕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了,就连鼻息都没了。这
是活见鬼了,许少德吃的苦虽不比我多,但用两只手是数不清的,总不可能坐了一趟
破车就给坐死了吧?
“喂,喂,许少德!”我开始慌张起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儿,我还要睡觉呢!”前面的年轻人转过来教训我,要不是
许少德出了状况,老子真想揍得他连他奶奶都不认识了,更别说他妈了。
我从未想到许少德会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掐了他的人中也没用,看来这位年轻英雄
就这么与世长辞了。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我难以置信,在昏暗的灯光下,许少德看
着还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死得也太窝囊了,九泉之下的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