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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臣这两日纷纷上了奏本,请圣上务必平叛结束后去先皇陵祭拜。
右平章事张大人出列禀报:“这反臣亦是皇族血脉,依这旧例,圣上须待平叛后立即祭拜先皇方可,臣以为应派礼部立即着手祭祀事宜!”
江相爷位高权重,朝堂之上一向谨慎,并无多话,深思熟虑后才开口:“陛下,如今天下已太平,周围小国多已归顺,臣以为平叛之后,那裕州不能再做封地另赏他王,应设立州府,由吏部、户部管理,才能下达陛下恩泽,彰显国威啊。”
陈景然面色不动声色,心里却非(…提供下载…)常认同。如今天下大定,的确不需要骁勇之人驻守了,设立州府朝廷统一管辖,不仅皇权也扩大了一步,而且地方命官五年一换,这等谋逆之事很难再成气候。
正在此时,突然明铁甲胄的御前守卫急急进得殿内,步履焦急,声音也变了样:“启奏陛下,西南战事有变,殿外武安侯亲兵持令牌求见!”
殿上一片哗然。
陈景然扶在龙头宝座的手突然握紧,“速速进殿!”
只见一身血污的一个士兵进得殿来,浑身伤痕累累,面上灰黄,口唇爆裂,腥臭之气甚重。一干大臣兀自从预备庆功的欢喜直落到冰川之底,心急若焚,顾不上其他,只焦急的望着这个士兵。
陈景然微微沉了一口气,问到:“何为西南战事有变?”
那士兵屈膝下跪,从怀里取出武安侯的令牌,双手举过头顶:“启奏陛下,我乃武安侯亲兵,三日前兵器一到,傍晚武安侯便率我等攻城,直至亥时,眼见我们士兵已经陆续强行登上裕州城墙,本以为不久便可攻入城去,谁料。。。。。”那士兵一条汉子声音呜咽起来,陈景然忙问:“怎样?”声音亦是微微颤抖。
那士兵把脸一抬,声音悲切:“谁料想离裕州不远的彰州,抚定王也反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一时石化在那里,彰州地处西南与中部交界,若两王一起谋反,则大片土地恐怕此刻都已占了去!
那士兵尤其恨恨的说:“我军在那驻守月余,武安侯日日派了人四处巡逻打探,裕州四周未探得有异像。困了裕州月余,也未见抚定王前来支援,只攻城当日,他们在城墙燃了狼烟,我等以为通知城内守卫,谁料到,却是给抚定王报信!”
他面色阴沉痛苦,努力回忆那时的情景,话语有些凌乱:“那日攻城即将得手,抚定王却突然派了大军在后方烧了我们的粮草,包抄至前方,我军已与裕州城守卫奋战了近三个时辰,突然腹背受敌,前后夹击。。。。。。。。。”
江相爷只觉得手脚冰冷,忍不住向前一步:“你如何逃脱,武安侯何在?”
那亲兵看了一眼,答道:“粮草被烧,武安侯心知事情有异,给了我这令牌,派了四人助我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务必将此等战况到都城向圣上及诸位大臣转达。武安侯并我等三千七百将士,俱奋勇杀敌,恐此时,全部已身殉国了!”
这一条汉子在这大殿之上,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人跟随武安侯多年,本意与侯爷和弟兄们一起战死沙场,但侯爷说,情况至此,恐这临近几州都被叛军控制,必会严密封锁了消息,我若不来报信,朝堂之上,不知多久才能得知两王俱反的消息!”
这士兵继续说道:“小人日夜不休赶往都城,并未走官道,这一路小人暗中察看,果不出武安侯所料,除了裕州、彰州,那正平山以南四县俱都在反贼控制下了!”
正平山以南是通往都城的必经之途,那里被叛军占了去,想必这嘉裕王等不仅想把消息封锁了,更是要占了先机,有片刻喘息之时,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镜离国的都城。
这众臣听的冷汗淋漓,圣上也面无表情。
江相爷亦头疼欲裂,悲恨不已。一忧女婿被奸人陷害,死的如此惨烈。又一忧这镜离国怎到了如此风雨飘摇的时期,军国大事,已刻不容缓了!实在让他悲从心来。只这朝堂之上,又是百官之首,忍了半天,方将呼吸喘匀了。
想不到这嘉裕王的确老谋深算,自己拼死扛了月余,都未动用抚定王一兵一卒,保存了实力。只待最后一击的关键时刻,方让抚定王前来,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一击致命。
二十多年了,这嘉裕王愈发阴狠狡诈,心思慎密。
见那士兵尚在那呜呜哭着,想必那么多同袍弟兄一朝死去,令他不堪忍受。死去的便落个痛快,只这活着的,尤得忍受。
江相爷问那士兵:“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家乡何处?”
那士兵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回大人,小的名孙大勇,江北人氏。”
此时陈景然缓缓开口:“孙大勇,你与我镜离国是有功之臣,待孤平叛之日,再对你另行封赏。孤会还武安侯和那三千七百名镜离勇士一个公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记住,这西南战事情形,不可向外吐露一个字!”
那士兵谢了恩,原先带他进来的那个侍卫又将他扶了出去。
朝堂一片哑然,陈景然环视群臣,突然问道:“诸位爱卿有何意见?”
俱低头不语。
半响,兵部侍郎出列,跪拜于地:“臣有罪,愿意带兵前去平叛!”
陈景然半响未答话,突然起身,语气干脆,声振如雷:“传朕的口谕!朕要御驾亲征!”
第18章 进退两相难
朝元八年,镜离国可谓风雨飘摇兼传奇迭出。不仅说书的增了不少素材,街头巷尾那话本子也层出不穷,个个说自己是都是别家没有的孤本善本。十本书倒是演绎出十二个说法。
这镜离国今年的离奇程度,可窥一斑。
这城中绿藻馆是说书人密集的地,冬日清冷,也不妨大家一大早赶来听说书的场。
“这江相爷为官清明,为了这千金宴,散尽家财。有日相爷与左都尉使相约吃酒,不由得多吃了两杯,老泪纵横,老夫只此一个女儿,若不能觅得良婿,老夫愧对发妻啊。。。。。。。”
。。。。。。。。。。。。。
“话说这武安侯也不是寻常人,正是那青龙转世!征战沙场百余场,俱是把敌人杀的有来无回。年少扬名,意气风发!”
。。。。。。。。
低下一干人等听的聚精会神,这说书人突然一拍惊堂木:“呔!那抚定王待武安侯与那裕州守卫战的精疲力竭之时,携骑军两千藏与谷口,又命数十健军从山后攀附而上,至那武安侯营中放火,烧了那粮草。武安侯与那抚定王见面,分外眼红,立马横戟道:本欲称你一声皇叔,怎奈你助纣为虐做了这等谋逆之事,如今斩杀我部下,此仇不报,枉自为人!那抚定王冷笑:黄口小儿,也敢挡我驾前?且拿命来!”
。。。。。。。
这说书的人说到武安侯与那嘉裕王与抚定王两日血战,个个听的双拳紧握,唇干齿燥,恨不得也与那武安侯一起奋勇杀敌,一逞血性。
待听得这武安侯生死未卜,底下突然有人嗤笑着问:“你且不是说那武安侯是青龙转世,还不是被那反贼杀死?”
那说书的人却不恼,“武安侯是青龙转世,所以圣上下旨,悬赏了金银,依旧遍寻不见那武安侯的遗体。可不正是化做青龙而去了么?”
那说书人饶是个嘴巴巧的,双手一拱:“这武安侯是青龙转世,当今圣上才是真龙天子!方可御驾亲征,一举荡平贼寇!”
此话说的低下一阵议论,有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听书的人中,听了这话,只是轻轻摇了折扇,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说书人继续道:“要说当今圣上,那可是一代圣主,奉了天命才得了这皇位,区区几个乱臣贼子,妄想谋反,岂不是蚍蜉撼大树?咱那圣主此次讨逆,头阵却奉了先皇的牌位去了。要说那几个反贼,端得不服当今圣上是个小儿,也断断不敢对这那先皇的牌位做那砍杀之事,只得一边跪拜,一边破口大骂了。。。。。。”
底下一片哄笑,又有好事的问:“那江家的小姐如今何在?”
说书的人叹一口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