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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扎在靶心下方不远处。众人方晓得第一支箭却是没有箭头的,只借了个力而已。
不由得一阵喝彩,真是奇思妙想。
那江小姐也微露了笑意,向那书生道:“公子好心思!”郭书生脸却一红:“小生对小姐一片爱慕之心。。。。。”
此话未说完,那岳明渊已然出手了,待众人把眼光从郭公子身上换到武安侯身上时,那武安侯已经持弓箭跃起了。
只见他用脚在凳上轻轻一点,跃至一丈多,居然用左手拉弓射箭,还未见瞄准箭已出了弦。那箭居高临下斜穿了那铁环,“咚”的一声钉在靶的最下方。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武安侯已飘飘然落了地,未见发丝飞舞。
众人不由瞠目结舌。若说那郭书生借了巧力,贵在心思;这武安侯却是居高临下,一举中的,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传言武安侯千军万马之中直取敌首,确是真有些本事的。
江韫玉静静看了二人片刻,方才开口:“请二位公子上座,烧尾小女片刻呈来。”
传说那鲤鱼越了龙门,便有天雷击去鱼尾,方可化身青龙,统一方水域,跻万兽之首。在镜离国,未婚配的女儿家在男方提亲时若是意中,便做了这道菜,在一餐最后端出,男方家便已然明了,这烧尾便意为乘龙快婿。
这千金宴选婿已然到了呼之欲出,一园子的人已然无心吃酒,只盼江小姐快些出来,这等美貌才德女子不知花落谁家?
一炷香的时间,江韫玉便转回了园中,竹枝在身后托着锦盘,那盘鲤鱼做的烧尾尚冒着热气。
江韫玉走到武安侯面前,顿了一顿。随即又走到了郭骏生的面前,轻声道:“郭公子能否借步?小女有几句话想同你讲。”
难道这江小姐当真要选了这无功名的秀才?连相爷此刻面色也略略紧张,不知自家女儿究竟何意。
倒是武安侯端了一杯茶,向皇上举杯示意,两人以茶代酒,饮得痛快。
那郭公子面色微红,急忙走了几步:“小姐可有话对小生讲?”江韫玉轻声道:“郭公子,我敬你品行端正,是个正人君子。公子聪慧过人,来日必有大前途,只是小女与你无缘分。请公子见谅!”
郭骏生微微一怔,面上更加红了:“我爱慕小姐已久。。。。。。”
这次却是江小姐微微摆手,制止了他的话:“郭公子,贵府一直家教甚严,小女一向不羁惯了,怕是入不得令尊令堂的眼。”
那郭骏生将头抬起,急急辨道:“家父家母非那不通情理之人,小姐可是因我不如武安侯有个功名?我今年秋闱必会为了小姐争个功名回来!”
江韫玉将面纱撩起,薄带清愁,望之若仙,那郭骏生看了一眼又红着脸低了头。
“郭公子~”他听见那话里隐约带了叹息,“我选武安侯,不过是因他长的像我一个旧人罢了。”
抬起头来,那清丽的身影已然走到武安侯面前,端了那盘烧尾,杏眼低垂:“请武安侯鉴尝。”
日落黄昏,有风清扬,散了一地桃花。不知碎了何人的心。
那武安侯双手接过烧尾,神色突然变的恭敬:“有劳小姐了。”
江相爷神色一松,微微露了笑意。这岳明渊是有才之人,功名亦是凭了赫赫战功得来的,女儿嫁了他,算是终身有托。
圣上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笑着对江相爷说:“恭喜相爷,今日觅得乘龙佳婿,若是大礼之时,孤,还要来吃酒!”
江相爷躬身:“有劳圣上了,臣叩谢皇恩!”
陈景然起身扶了一把,向随身小黄门道:“且拿圣旨来,孤要亲自拟旨!”未几,书完。
那黄门太监一挥拂尘:“江氏韫玉,武安侯岳明渊接旨~”
那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府韫玉因容貌秀丽,才艺双绝,言行典雅,大方得体,赐郡主封号,赏良田百亩,府第一座,领子爵禄。另赐婚武安侯,择吉日成礼!”
第14章 峰回路转
枣花簌簌,千里莺啼,暖风熏醉。
一顶山轿颤悠悠的走在去城郊大相国寺的路上。
行至山门,正是日出三竿,春阳送暖的好时刻。有小沙弥早早立于山门处迎了,见那轿帘掀起,便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女施主今日来的可早。”
江韫玉带了竹枝施施然下了轿,韫玉素衣广袖,并无脂粉,亦双手合十还礼,头上碧钗轻轻晃动:“小师傅有礼了。”小沙弥引着这两人进了大相国寺,过了一片竹林,在西苑一座禅堂停了,对这主仆二人道:“女施主有请了。”随即便自行去了。
竹枝见那小沙弥走远了,方才说话:“小姐,我便在这门口等你。”韫玉微微点头,便进去了。
禅堂不大,掩在这竹林里显得格外幽静。堂内香案上有一香炉,韫玉取了香,恭敬的拜了三拜,将那香置好了,静静跪坐片刻,轻声的说:“国华,我已经许了人家,以后,必不会月月来此为你祈福。觉慧大师常给我说,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宿债。想来你我也是各自背了各自的债。我并非不愿意为你终身不嫁,只是母亲去世,父亲年迈,我无兄弟姊妹,唯一能做的,便是找个终身有托之人,让老父安心。那日你对我说,有不得已,国华,我亦有不得已,你莫怪我。”
禅堂空寂。佛祖眼幕低垂,无嗔无苦。
但求一心人,白头不相移。初识情滋味,便要死别离。时光不过一个寒暑交替,明明只是一个须臾,却感觉须臾发成丝。
待江韫玉从禅堂出来,已经近了午时。门口竹枝还在候着,见她面色微白,担忧的问:“小姐可好?待我去给你端杯茶?”
韫玉微笑着答:“无妨,竹枝,你与我去那觉慧大师那走一趟罢。”
待到了觉慧大师房前,依旧是那小沙弥立在门口,便向前一步:“小师傅,烦请通报一声,信女江韫玉求见。”
觉慧大师是大相国寺主持,自李国华去世,江韫玉便月月来这里,为他诵经祈福,供了长明灯,常听得觉慧大师说法,慢慢过了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今后怕不能月月前来,便想与大师多说道几句。
那小沙弥未几出来,向她道了声佛号:“师傅说有因有果,求佛求心,女施主日后还与本寺有大缘分,今日就不见了。望女施主心澄静明,才能消灾渡厄。”
江韫玉听了此言却微微一愣,随即应了,与竹枝多供了些香油钱便离去了。
山路悠悠,峰回路转。江韫玉坐在轿中,忍不住想起自己即将要婚配的郎君。都说武安侯智勇双全,才德兼备,却不知他为何向自己求亲。若为她这个人,可他一直远在西南,素未谋面。若说为了父亲的权势,他自己也已封王拜将。真真百思不得其解。
叹息一声,且无论是谁,也将就着过了。那日初见他,一时恍惚,以为故人。只可惜,像他的是眼睛,剑眉朗目,清亮有神。可不像他的也是眼睛,一个神态谦和,温润含笑,一个却是神采飞扬,略带不羁。
那武安侯在千金宴的第二日便登门拜访。这人虽是江小姐自己选的,又得了圣旨,只是那婚娶的程序他却一道没有少。
第二日来的时候,便带了京城的官媒,合了庚帖后,便由江相爷把庚帖供在祠堂里。如此过了三日,江府阖府上下平静无事,倒是花园里来了一窝雀做了窝,竹枝也说,这是喜事。
三日后,武安侯又带了官媒登门了。送了两担聘饼、八式海味、西海大鱼、四坛稠酒、四色糖、礼金盒、香炮镯金,无一不是按都城最奢华的来办,因江韫玉家慈仙逝,只那三牲送了单数。递了红纸绿书后,这门婚事,算是文定了。
武安侯给父亲说,来都城赶的匆忙,待迎亲之前,催妆大礼必不会亏了小姐。武安侯态度恭敬,礼数也颇为周全。父亲甚为满意。只待择了吉日便成婚。
领圣旨时,圣上说要观礼吃酒,武安侯与父亲商定,先行回了西南,待几日接了双亲过来,与都城岳府别苑成礼。只是这一来回,怕又费的上月余的工夫。父亲觉得也可,这时间也好准备嫁妆,想必是一定要把自己风光大嫁了。
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