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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息完毕,刘穆继续朝歧山岛行去,刚才的事情只是个插曲,过去便过去了,倒是这许久不曾品味的如此纯净的武者血液,把他那食髓知味的噬血瘾头又勾了起来,急需更多的鲜血来填补。
歧山岛周围,明暗礁石兼替密布,大型船只很难靠近。
环岛峭壁被凿通,设置有了望哨,炮台,箭阁之类防御工事,其中驻防重兵,敌人还未靠近岛屿便会被发现,从而先行攻击。
对一般的正规军队,这样的防御不可谓不严密,但在刘穆看来,那些为设置防御工事而开凿的洞穴,正是他进入歧山岛的大门。
身体如游鱼在水中快速穿梭,接近一处了望哨之后从水中射出,身形变幻从方圆不足半米的洞孔穿了过去,进入到防御工事内。
速度之外,根本无人察觉。
几个哨兵只看到一个影子闪过,还在纳闷是什么东西,或者是眼花之类,便血雨千针结果,成了刘穆修炼的材料。
血雨千针用来偷袭确实不错,不会发出太大声响,又能让对手瞬间毙命。
之后便用气机感知,向峭壁的所有内部通道延展,确认敌人的位置和实力。
他所选取的对象,都是玄妙境和玄妙境以下的,这样可以更好的利用偷袭完成一击必杀,不会让敌人有机会发出呼救引来实力高强的武者。
整个过程里,刘穆都极为谨慎,等到敌方察觉过来,他已经留下近百具双眼贯穿的干涸尸体,在被大军包围之前,从防御工事逃了出去,在海水中潜伏起来。
等到敌人防守稍有松懈,便又从水中出来,继续猎杀。
一天下来,战果颇丰,明显感觉到修为的提升,还有境界即将突破前那种隐约的蠢动。
回到东龙军帐,虎贲兄弟正陪夕昙说着什么,似乎是想把她逗乐,可她脸上密布的愁云始终不能消散。
见刘穆回来,虎贲兄弟忙掐了话头,夕昙眼中也突然闪过一丝欢喜,但随即被水雾弥漫。
“你。。。。。。回来了。”夕昙紧张的站起来,红唇微启。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一直想找机会给刘穆解释,可一直都被刘穆逃避,今天下了决心,无论刘穆多晚回来,也要在帐内等着他,把整件事情说个清楚。
“你们出去吧,我有些累,想要早点休息。”刘穆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下逐客令了。
夕昙愣愣的看着他,极为伤心的样子,不过没有多加纠缠,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放到床上,“我知道你还在生那天的气,可原因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怕你不肯听我解释,我又写了这封信,你看完就知道了。”
刘穆把信扫下地去,重重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还不快走!”
夕昙眼中的水雾刹时汇聚成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流了下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走到帐边的时候又微微驻足,嘴唇动了动,可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虎贲兄弟见刘穆心情很差,也不敢多言,跟在夕昙身后出了营帐。
待三人走远,四周又恢复平静,刘穆的眼睛突然睁开,翻身下床,把那信捡起来打开,眼光快速的在那娟秀的字迹上流动。
“穆放大哥,还记得当年那个被你救下的官婢柳月眉吗?”
信上的第一句话,便让刘穆心神一荡,“原来是她!”
第四十二章 初遇
风雪漫天,漆黑如墨的夜里,定州城外驿馆的灯火艰难的飘摇着。
“嗦嗦。。。。。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嗦嗦。。。。。。。”
穆放哈着冷风,在雪地里快速奔跑,脚步踩在雪地上溅起轻微的噶吱声,很快被风雪吞没。
轻车熟路的来到驿馆墙角,一个刚好没有灯火照耀的死角,最重要的是,墙角之下有处隐蔽的狗洞,大人没办法通过,九岁的穆放却很容易从这爬过去。
大风大雪,驿使和杂役早早便睡下了,没有人打扰。
只有一条高大的黑狗窝在屋檐下的狗舍里,忠诚的守卫着这里。
不过它看到穆放,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缩到狗舍深处去了。
穆放得意的抖了抖,象个流子一般淬了口唾沫,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这黑狗被他和哥哥在外面整过很多次,见到他就四脚发颤。
穿过前院,来到后院伙房。
白天刚有一波官员经过,大肆招待后残留了许多饭菜,即使在寒冷的冬夜里,还能闻到伙房里传来的酒肉味道,对穆放来说,今天又是收获的一天。
想着很快能吃到大鱼大肉,穆放的口水突然变的多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进了伙房,打开放菜的笼屉,逐一尝了遍。
“呃。。。。。真舒服,”打了个舒坦的饱嗝,用袖口擦掉嘴上的肥油,拍了拍鼓胀的肚子,却又开始犯起难来,这么多好吃的,想要全部带回去有些困难,“大哥,只能怪你无福了,早知道叫你一起过来的。”
从怀中取出个油迹斑斑的布袋,选了些易于携带的肉食装进去,口中轻轻哼着小调,庆祝今天的丰盛收获。
“哐啷。”
油瓶倒地的声音从漆黑的角落传来,在这安静的伙房里很是清脆。
穆放的汗毛瞬间竖起来,即便胆子再大的小偷也怕被抓现行,更何况只是个九岁孩子,不过面上却不露怯意,向手边的一柄菜刀抓去,“谁。。。。。。。。”
入手之后感觉不对,一看才发现太过慌乱,把菜刀旁的鸡骨头抓起来了,忙把菜刀抓起来,“快出来,要是被我找到你就惨了,我可是杀过不少人的。”
话是这样说,人却已经抓着装满食物的布袋小心的向门边挪去。
“是我!”一个身着囚衣的黄毛丫头从角落里怯怯的走出来,随着她的走动,还发出铁链撞击声,等她出现在微弱的灯火里,穆放才发现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锁铐,铁链的一头锁在伙房的梁上。
“不许出声,出声就杀了你。”见她不能追上来,穆放总算放心了,威胁的挥了挥菜刀,就要推门离开。
“可以带我出去吗?”
“什么?”声音太小,穆放没听清。
“可以带我出去吗?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保证不吵不闹!”声音依旧柔弱,却多了份坚定,“不然,我就把他们叫醒。”
“你才不敢!”穆放做势要走,其实心中也虚的很,眼睛一直盯在女孩的嘴上。
脚步刚要挪动,那女孩的嘴巴就猛的张开,吓的他急忙停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恨不能揍她一顿,可到最后只能颓然泄气,“好吧,我带你出去。。。。。。。。。。可千万别叫!”
女孩倒也干脆,话也不说了,欢喜的点点头。
穆放走到她身边,从棉袄的袖口抽出一截铁丝,在手脚锁链的孔眼扒拉了几下,“咔哒”那锁应声而开,这一手是从定州城那些扒手那学来的,现在已经练的相当纯熟了。
“跟在我后面。”
穆放带着女孩从伙房出去,边走边小心的观察四周,穿过驿馆的这段路尚算顺利,可就在穆放从狗洞钻过去,那女孩也俯身钻入狗洞时,麻烦突然来了,那狗日的黑狗突然从狗舍里蹿出来,一口咬住她的左小腿。
这一口的力道极大,刘穆分明听见牙齿与骨头摩擦的声音,可那女孩居然硬是把痛呼憋回肚中,咬紧牙关用力的猛踹狗头,总算挣脱出来,带着伤痛爬过狗洞。
黑狗吃痛,不敢继续追过来,只能哀号着回到狗舍。
出了驿馆,那女孩果真不再纠缠穆放,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径自走了,殷红的血沿途洒落,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能看到洁白雪上刺目的血线。
“你要去哪啊?”
女孩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但就是这样,反被穆放看出她只是没有目的乱走。
衣着单薄不说,腿上又受了重创,在这样冰天雪地里乱走,不是冻死,便是流血不止而死。
穆放虽然无心管这闲事,但毕竟一条性命在前,不能置之不理,便追了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
女孩刚要挣扎,屁股上便挨了穆放一巴掌,“老子好歹也带你出来了,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想走!”
“谢。。。。。。”女孩想说谢谢,可头一个字没出口便被打断。
“现在说已经晚了,我可不是找人讨谢的厚脸皮。”刘穆把她的话呛了回去。
见女孩还想挣扎,穆放便又说:“救人救到底,我打过保票带你出驿馆,出来的时候受了伤,也是我的责任,你就算要走,也等我找人把你的腿医好再说。”
这个理由总算能让她接受,慢慢安静下来。
一路走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穆放抱着她往不远处的羽山村走去,村里有个对人和气的医师,医师复姓宇文,姓什么却不知道,常说自己是什么天医门的高徒,但医术并不高明只算勉强过的去。
穆放两兄弟一次深夜“劳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