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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对她的心,又怎会感知不到?
只不过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身在纱帐之中才得以将心意舒展,回应他的深情,看不见那眸光有多浓。
只不过一切如烟,一切都是过往,这一生,苏若心再也回答不了慕容风什么。一开始便错过,情缘在朦胧中终结。
情缘就是这样的微妙,只错过一刹,便永远的偏离了轨道,不复重新来过的可能。
如果没有错认月锦,如果没有自己愚蠢自负的成全。月锦也不至于伤心至此,三个人,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么?
苏若心自嘲的轻笑,被人轻拍了一下。苏若心回过神,见月锦正在有几分紧张的看着她。
寻见苏月锦的眼色,赶紧转过头去。
原来这一曲已经终了,地上只剩下飘散的花瓣,铺陈了满满的一地。
可惜了这些花,苏若心淡淡的想到。
抬头望向石阶,慕容越几分清冷的眸子望着她,苏若心不知何故,却听大殿之中一片惊异之声,人人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竟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就在翼翩舞完去换衣服的空当,终于有人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战将耿大虎是个性情豪放直接的人,从来不遮不掩,有话直言,看见慕容越身侧空着的位子,问了一声:“王爷,听说令王妃姿容出众最受宠爱,怎么没见娘娘出席?”
慕容越的目光便朝苏若心方向看过来,却见她眼睛看向殿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越脸色冷峻起来,苏若心得知原委,这才站起身来:“若心见过耿将军。”
大殿内静了一阵,仿佛人人屏住了呼吸。
“哈哈哈!王爷好福气,好福气啊!”
众人皆是附和着大笑,见苏若心无华朴实的衣着,难掩月华之辉。纷纷惊为天人,那里见过这番模样的一个美人,竟然不像是人间生成的。
苏若心颔首浅笑:“耿将军见笑了。”
“嗳!”耿大虎大手一挥:“娘娘怎么坐在那里?是不是王爷不舍让我等粗鄙之人见识王妃姿容,特意将娘娘藏起来了?”
耿大虎几分调侃,众人都乐。看来这个耿大虎应该是慕容越手下一名得力虎将,调侃几句也没觉得唐突,他们的关系应该都是极好的。
苏若心觉得几分尴尬,那个位子是为翼翩留的,但是自己也不好出口说什么,不说又唐突了这位将军。
“素问耿将军骁勇耿直,若心今日得以一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哦?娘娘听说过俺秃虎?”耿大虎一双虎目都圆瞪起来了,这样一个美人,又是辰王的妃子,恭维于他,心中怎不高兴?
秃虎?苏若心心里愕然了一下,却不敢表现出来。想这秃虎应该是耿大虎的绰号吧?她并没有听说过此人,不过是想要缓解一番刚才的尴尬。
苏若心轻笑着点点头,耿大虎生的虎背熊腰,面容粗犷黝黑,说话直来直去,嗓子粗粗的,一看便知是武将。对于一个武将。恭维他骁勇善战总是没错的。
见苏若心点头,一干人等都来了精神:“娘娘可说过俺?”
“我是篷子!”
“俺是白狼!”
“我是王爷的副将……”
武将们一个个雀跃起来,更有甚者撩开了袖子,露出赫然醒目的刀疤箭伤。
对于这些武将来说,身上有伤却是一件极其骄傲自豪的事情。
苏若心不禁露出如花笑嫣,这些武将真当率真朴实的可爱。
几个文臣看见这帮武将脸上不屑,觉得真是没有教养的一帮家伙。
翼翩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苏若心低一下头,委身静静坐下,那些武将们一个个扫了兴致,对于他们来说。翼翩早晚都是敌国的公主,此一时两国相交无视,不知道哪一天就在战场上倒戈相向了。
这种事,对于常年征战沙场的他们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翼翩知道这些战将并不怎么欢迎她,笑看了苏若心一眼,走上石阶去,却不是往左,而是往右,冲慕容越行了礼:“王爷,翼翩是云硕国的公主,按照易国的规矩,是不是应该让王妃娘娘让出主座?”
众人大惊,苏若心跟着看过去,翼翩是云硕公主,理应坐在主宾席,能在慕容越左侧留她位置已经是不合规矩了。这翼翩到底是不懂易国规矩,还是她以为现在就可以撼动苏月琴的位置呢?
也许,她只是要在群臣面前立威而已。
苏月琴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什么?”
慕容越脸上看不出异样,冲翼翩伸出了手。翼翩抿嘴一笑,也不再计较,将手放进慕容越手心,坐到了左侧的位子。
苏若心不自觉的低了下头,却听见慕容越清朗朗却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今天本王设宴,一是为了翼翩公主,二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耿大虎:“王爷何事,尽管吩咐就是!”
慕容越冷眼扫过苏若心一眼,让人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看不清他眼睛里到底多少深意,只觉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若心抬头望着他,一时间竟然震慑在他的目光里,手指不由得轻颤起来。慕容越手中拿着一张纸:“本王今日宣布,废黜令王妃!”
“什么!”
众人解释不可思议,不明白这样一个美人到底哪里惹得辰王要休了她。
苏若心听见这话,浑身一颤,身体一瞬间石化住了。慕容越再不看她一眼,将那手中休书随手一抛。眼看着那纸休书从空中飘落,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石阶下面。
众人惊异,毕竟是辰王家事也不敢多嘴。
苏若心头脑有几分发懵,一直定定地望着慕容越,却见他冰冷的一张脸,寒彻心扉。
大殿里实在太静了,静的苏若心听得到自己紊乱的呼吸。
“为什么?”
苏若心问完这一句,沉重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一行清泪来。
这一纸休书,不是早就期盼过的么?为什么如今近在眼前,却再也没有了多看一眼的勇气?
元英强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走下石阶捡起休书,想是诏告天下一般,整整二十三条,果然是句句真真,全是苏若心的罪过。
休书,苏若心听着那一条条一字字,却是一把把见到扎进心窝里,疼的不能呼吸。
她向来不守规矩的,她向来忤逆他的,却给这休书提供了这么完美的素材。他都记着呢,自己的无理,自己的逾越,自己的不守规矩。
苏月琴的脸色都是煞白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么受宠的苏若心眨眼间说休就休了。那么她自己呢?
辰王怎会在宴会上宣布休妻,这本一纸休书就罢了,何必让这女子平白遭受这样耻辱?
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慢慢的却都小声议论起来,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娇弱的美人竟然干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情。
假冒男子,与人私会,冒充入宫,待选太子妃……
所有种种,苏若心无可辩驳,牙齿在唇上咬出咸腥的血液来。
一纸休书,宣告了苏若心人生的又一个转折,就像当初那般轻易地就娶了她,要了她一样,不,应该说是更加轻易才是。
休书像一片废纸一样从慕容越手中扔出的时候,苏若心便似那封休书,像是一个被丢弃的东西,扔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不过是休一个侧妃,只几个字便可以了。
只因为就这样的简单,才让人越发觉得那么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慕容衡吓得忽然大哭起来:“母妃,母妃!”
苏若心凄然的冲慕容衡笑着看过去,总还有一个孩子是舍不得自己。
这样的结果,不是已经期盼了很久了么?
休书就在那里,为什么不拿,为什么不去拿?
拿了,你便自由了。
苏若心双手有些颤抖,克制着面色平静的站起身,朝着元英强走过去,伸出了手:“有劳元侍卫。”
元英强还有几行字没有念完,忽见苏若心将手伸向他,一时脸上有些尴尬,将休书递了过去。
“多谢。”
苏若心将休书仔细地折好,放进衣袖里面,可以的忽略掉所有的目光,仿佛置自己于一人之地,只想转身赶紧离开,逃离这个地方。
苏月锦有些发愣似地站起来:“若心……”
翼翩忽闻慕容越要休了苏若心也很是吃惊,听完那休书以后却笑了,果然是自己看中的